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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二天下午，她才因為口乾舌燥慢慢醒了過來。左小貝忙用棉花棒沾了點水在她的唇上塗了塗，心疼地問：“一一，你覺得怎麼樣？”楊木易舔了舔唇，認真地盯住左小貝，問：“寶貝，你跟我說實話。寶寶，寶寶。。。”還沒說完，她就哽咽了起來，眼淚不停地滑落，“寶寶是不是沒了？”“一一，你不要瞎想。”左小貝強忍著眼淚抱住她：“寶寶還在，他還在你的肚子裡好好的。”“可是那天葉藍踢到了我的肚子，我覺得好痛，血不停得流，我好害怕，好害怕，怕他要離開我了。”楊木易緊緊地環住左小貝的背，心有餘悸。左小貝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別怕，一一。孩子很堅強，他知道你那麼需要他，他不會就這麼離開你的。”說著，她扶住她，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別哭了，醫生說雖然孩子好好的，但你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休息。孕婦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持好心情，不哭了啊。聽話。”“嗯。”楊木易重重點頭，忽然又覺得少了點什麼，心裡空落落的。“那天是誰救我的？我朦朦朧朧好像看見你哥了。”一提左湛，左小貝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生怕被她發現點什麼。“額？嗯，那個，那個是我哥把你救回來的。”“那他人呢？我怎麼醒來都沒見過他？”左小貝躲閃著楊木易地眼神，“他，那個，啊對了。不是抓住謝致民和葉藍了嘛，他忙著要處理那邊的事。最近又要接受南邊天然氣資源的開發，他去南方出差了。”“啊？哦。”楊木易有點失望，但還是理解他的。她伸手按住小腹，微笑起來。還好孩子還在，不然不止左湛會失望，她大概一輩子也不能再原諒自己了。“寶貝，我不是一個好媽媽，都沒有保護好我的寶寶。”左小貝看著她這個樣子覺得心酸得不行，可她還是強撐著扯出笑容說：“怎麼會。孩子不是還好好的嘛。等我哥，我哥回來，你們以後一家三口，開開心心地過。”“好。我會好好養病，等他回來。”楊木易乖巧地應下。左參謀長看著心愛的老婆心不在焉地戳著飯粒，好奇地放下手裡的報紙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沒啊。”莫婷雲回神，笑笑，夾起一塊涼拌黃瓜塞進嘴裡。“真沒事？我看你一直心不在焉似的。”莫婷雲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向自家老公詢問。她挪挪凳子挨近他，問：“你最近有聯絡到阿湛嗎？”左參謀長重新拿起報紙，不解地說：“沒啊。怎麼了？”“不是啊，我就是覺得有點不對頭。”“哪不對頭了？你啊，別瞎想了。”左參謀長整整衣服站起來，打算回書房看會檔案。“哎，你等我說完啊。”莫婷雲拉住老公的袖子，她現在急需要跟別人傾訴傾訴，她總覺得出了什麼大事她不知道。“那天我不是跟你說過一一懷孕了嘛。”“嗯。”左參謀長應了聲，示意他在聽。“後來我忍不住就先跟阿湛說了這件事，沒想到電話突然就掛了。後來我一直打他和一一的電話，就都打不通了。就連家裡的電話也沒打通。”她焦急地扯了扯他，問：“你說他們不會出什麼事吧？”“也許是太開心出國玩了吧。你別東想西想。”“是嗎？”莫婷雲懷疑。為什麼她潛意識裡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事吶？左參謀長無奈地環住老婆的肩安慰：“這樣，你打個電話問問寶貝。她肯定知道他哥去幹嘛了。”“對啊。還是你聰明。”莫婷雲的作風一向是雷厲風行的。所以她剛指揮完劉嫂把飯桌整理完，就撥通了左小貝的電話。彼時左小貝剛剛和楊木易告別，走到重症監護室準備看一下左湛。當看到螢幕上跳動的“莫大小姐”四個字的時候，她彷彿見了鬼一樣嗖地就把手機給扔了出去。姚鍾鉉緊張地看著她問：“怎麼了，誰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