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晰得看到左湛穿著深灰色的定製西裝，一手插著口袋，斜斜得站著。因為在夕陽下，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不過一張痞笑的臉還是很清晰得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裡。其實左湛那張臉本身長得挺能欺騙人民群眾的，濃眉，挺鼻，一雙魅惑人的桃花眼。多數人看到這張臉都會忍不住感嘆一句：“上帝果然是不公平的。”他總是進退有度的，就連對著外人笑的時候總是把嘴角彎在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親切又禮貌。只有在親近的人身邊，才會展現一副痞子樣。她看著他不知覺得就陷入了回憶裡。想當年楊老太爺在楊木易3歲的時候就不顧自個兒兒子和媳婦的挽留，堅持把楊木易養在自己身邊。楊老太爺最喜歡抱著她到處串門。那時候她真真是粉雕玉琢，軍區大院哪個見到不歡喜。她嘴巴又甜，從小就會到處抓人心，把一群老人家哄得真真是心花怒放，恨不得這是自家的孫女。沒過多久，正巧遇上左湛的父母外調，莫家老太爺就把左湛和左小貝也接到身邊養著。那時候大院裡就只有他們3個年齡相近，自然而然得就混在了一起。左湛比楊木易大三歲，六歲的小男孩已經有一股子男子氣概，覺得身為男子漢就得好好照顧女孩子。對楊木易和左小貝比誰都護著。就連大人訓話的時候也把她倆護崽似得護在身後。楊木易那時候就喜歡整天跟在他後面到處瘋。她是真喜歡這個第一眼看到就覺得跟她看的童話裡的王子似的漂亮哥哥。巴不得時時刻刻都能和他膩在一起。後來院子裡的小孩子多起來了。左湛開始喜歡跟院子裡的其他男孩子玩，可也不捨得丟下楊木易和左小貝。於是接下去的幾年就形成了楊木易和左小貝跟著左湛，和一群男孩到處瘋玩的情形。那時候真是年少啊，他們這一群人差點沒把北京城給掀翻過來。左小貝和楊木易本身就長得好，在一群男孩子中間更是被寵翻了天。大家都喊左小貝叫寶貝，喊楊木易叫一一。那是他們這群人裡的公主，真真的天之驕女。可楊木易最待見的就是左湛喊她。左湛的聲音低沉，但他喊她的時候總會把一的尾音挑一挑。那一挑似乎就直直地挑進了她的心窩子裡。“你媽媽找你，你奶奶找你，你祖宗找你。。。”熟悉的電話鈴聲在狹小的車內響起。楊木易從回憶中驚醒，看到手機螢幕上跳起一串陌生的號碼。她似是有感應般，往左湛那裡看了看，果然見對方正拿著手機貼在耳邊。按下接聽鍵，就聽見左湛問了句：“去哪？”“回大院，說好了回去陪爺爺吃飯。”她邊看著前面的路，邊等左湛講話。可等了半天也沒聽見他回應，正想著要不要把電話結束通話的時候，背後竟然傳來了開車門的聲音。她傻傻得轉過頭去，正看見左湛老神在在地坐在了後車座上看著她笑，對著手機說了句：“正好，把我也一起捎回去。”然後優哉遊哉得把電話掛了，閉上眼睛假寐。楊木易一臉的不可思議，就這麼歪著腦袋盯著左湛瞧。怎麼一轉眼，自己變成他家司機了？“看路。”左湛眼皮也沒動，懶懶得說道。她聽話地轉頭看著前方，想昨天才聽說他回來了今天怎麼就這麼巧還遇上了呢。兩人各懷著心思，也沒說話。等到車子上了高速，飛駛起來的時候楊木易才覺得車裡的氣氛太尷尬了。她本身是個忍受不了尷尬的人，於是忍不住開口問左湛：“你也回大院？”可剛問好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問的什麼瞎問題。不回大院人家坐你的車幹嘛？！左湛什麼也沒說，只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任車裡又陷入尷尬的氛圍。楊木易也不敢開口了，她是真怕再自己問出什麼傻問題。直到一路飛馳到大院，把車停在了莫家門口後，背後還是完全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