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耿小杰睡眼惺忪，陸飛虎道：&ldo;回家，八點的火車。&rdo;陸飛虎給耿小杰穿衣服，穿襪子鞋子，耿小杰才睡了四個小時，迷糊打擺子，在房間裡轉來轉去，陸飛虎把圍巾給他裹好，自己則戴著另一條情侶圍巾，一手提著兩個包下樓去前臺退房。耿小杰倒在前臺的沙發上繼續睡，陸飛虎出去打車，把耿小杰拖起來，塞進計程車裡，去火車站。耿小杰從酒店大堂睡到計程車上，又從計程車睡到火車站候車室，最後睡到去北京的火車上。再從北京轉車回昆明。這趟火車人很少，兩人上車蓋著陸飛虎的軍服外套，依偎在一起。火車到中轉站時，耿小杰醒了，看著窗外，外面還在下雪。耿小杰忽然就想起：這次出來居然沒有拍照！忘記拍照留念了，真笨啊。然而認真想來，根本也沒有去過哪兒，就在個小賓館和新世紀百貨大樓中間來回轉。唯一的記憶就是法國蝸牛，小火鍋，電影，賓館對面的兒童樂園……這就是他和陸飛虎的告白，他們的愛情。這些就是見證了，挺簡單……比起電影裡轟轟烈烈的初戀，真是遜啊……耿小杰看著玻璃窗上的倒影，回憶起這兩天和陸飛虎相處的一點一滴，不得不承認：自己的人生很幸福。雖然只抱了一天，但他已經很知足了，以後一定還有機會的，只要相愛。不長不短的假期，來的正好的大雪，恰如其分的旅途。耿小杰開啟手機，翻出照片看，找他和陸飛虎那張情侶合照，卻翻出了另一張特寫。藍天，白雲，草坪，一身迷彩的陸飛虎，那天教他的新兵們時，被耿小杰偷偷摸摸拍下的英俊側臉。照片被翻出來用手機軟體ps過一次，又存回去。旁邊加了一行小字：偷拍我做什麼，么兒。‐‐哥。三天後的上午，陸飛虎和耿小杰到家了。初冬陽光鋪天蓋地，從纖塵不染的天空傾洩下來，麗江的陽光永遠免費，不像其他地方的晴天要收錢或看老天爺心情。它永遠公平的，均勻地灑在每一對戀人身上。以後要怎麼辦？回來的路上，耿小杰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們是戀人了，是這樣嗎？就像許多小情侶一樣，以後都在一起生活？相伴一生？組建一個家庭？這太遙遠了，瞬間的熱情爆發後，冷靜下來時耿小杰只覺它遙遠得不真實，更十分荒誕‐‐到底都發生了什麼？陸飛虎會和他共度一生麼？未來充滿茫然，而遠遠超出了腦補帝的想象範圍。一路上耿小杰沒有問，陸飛虎也沒有說，耿小杰心事重重走過東營區大門，後面蹲著只小黃貓。小黃貓遠遠地看了一會，躡手躡腳過來，一躍而起，扒在耿小杰的行李包後面，尾巴拖在地上一晃一晃。宿舍樓前：&ldo;么兒。&rdo;陸飛虎開口道，順手把包放在臺階下。&ldo;啊？&rdo;耿小杰笑著問。他的頭髮閃著一層陽光的金粉，初冬的寒風吹過，黃葉沙沙作響，在宿舍樓下厚厚地積了一層。技工們休假完紛紛回來了，不少人倚在走廊上閒聊，陸飛虎掃了樓上一眼，說：&ldo;你回去休息，哥最近會很忙。&rdo;耿小杰道：&ldo;好。&rdo;陸飛虎小聲道：&ldo;有時間哥會來找你。&rdo;耿小杰嗯了一聲，嘴角微翹，兩人面對面地站著，耿小杰很想和他抱一抱，奈何周圍都有人，兩名技工從他們身邊走過。陸飛虎抬起左手，朝自己左肩虛攏，那個動作像在抱，又像在朝耿小杰效忠，耿小杰笑了起來，陸飛虎也笑了起來。陸飛虎的笑容俊朗英氣，帶著一股浪子的不羈風度；而耿小杰的笑容明亮乾淨，帶著一股心照不宣的情意。&ldo;去吧。&rdo;陸飛虎笑著說。耿小杰提著旅行包上樓。扒在旅行包後面的小黃貓抬頭看耿小杰：&ldo;喵嗚‐‐&rdo;耿小杰：&ldo;！！！&rdo;陸飛虎：&ldo;……&rdo;耿小杰：&ldo;你什麼時候跟來的？&rdo;陸飛虎：&ldo;我送它回去吧。&rdo;耿小杰這才想起來，說：&ldo;團長不要它了，怎麼辦？送到麗江去？&rdo;耿小杰把那天還貓的經過大致說了次，陸飛虎一副面癱相看著小黃貓，小黃貓也面無表情地看著陸飛虎。耿小杰知道西營區裡陸飛虎的職位最高，凡事都他說了算，試探著開了口，問：&ldo;可以……養嗎？我保證不讓它亂撒尿。&rdo;陸飛虎問：&ldo;你給它吃什麼？&rdo;耿小杰：&ldo;吃拌飯吧。&rdo;陸飛虎眯起眼看了一會小黃貓，躬身拈著它脖頸後要提起來，小黃貓哀求地&ldo;喵&rdo;了一聲，四個爪子緊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