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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秉承阿甘同學的&ldo;媽媽說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會嚐到什麼滋味&rdo;,我斟酌再三,還是不準備把林澤男朋友的事提前揭曉。提前知道結局會少掉太多的樂趣與感受,帶著答案回來審視過程,一切就只剩下了肥皂劇般的麻木。所以我總是覺得在不去偷看一個故事的結局的前提下,第一次,從頭到尾的閱讀是最貼近作者與主角心情的,畢竟我們都不知道明天等待著自己的將會是什麼,有悲傷,有欣喜,有沉淪與有奮起,才是生活。有一次我朝林澤提到這件事,林澤一臉疑惑地說:&ldo;現在大家都不喜歡看曲折的故事麼?&rdo;&ldo;嗯。&rdo;我說:&ldo;她們會為你而難過。&rdo;林澤道:&ldo;我自己倒是還行,有的事,過去就過去了,你認為我這人怎麼樣?&rdo;&ldo;挺好。&rdo;我說。那一刻,我確實是真心的這麼想。在同志圈子年輕與帥氣是種資本,濫交成為普遍現象,多少人白天穿行於繁華的都市裡,夜晚華燈初上時則追逐著慾望,性,419。貪汙,受賄,一夜情,偷竊……我的另一個朋友說在他小時候這些都是難以理解的事,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會成為這樣的人,但當他真正面臨抉擇時,開始了第一次墮落,就像被擰開了的水閘,再也回不了頭。而一次對慾望的無止境滿足之後,隨之而來的是更漫長的寂寞,墮落越來越多,於是徹底沉淪下去,不墮落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走出那至關重要的第一步。況且我想我既然聽了這麼個故事,當然也要多拖幾個人下水,否則太對不起我聽完之後久久不能入睡的那個夜晚。那天晚上我又去看了次文刀&ldo;hiv志願者&rdo;的微博,關注了他足有兩年,平時也有過少量交流,但當時看他一路走下來所做的事,遠遠不及這天林澤朝我述說的親身經歷那麼震撼。文刀的微博簽名是&ldo;我願以基督的愛為愛,愛你如己&rdo;,他自大學畢業開始就在做艾滋病公益,出身於駐馬店,帶著當年那場慘絕人寰的血禍烙印踏上了征途,他沒有工作,沒有任何收入能力,最初在我眼中,這是件很幼稚的事,但他奔走於全國足足兩年,開導艾滋病患者以免他們輕生,把同樣染上這個病的人聚集起來,與他們溝通,交流,提供力所能及的呼籲以及幫助,一天一天的,就這麼堅持下來了。無論是因同性性行為而感染的,還是因輸血而染上的,都一視同仁。在他的圈子裡沒有歧視,沒有差別待遇,先前他花了兩年時間幾乎走遍貴州與雲南的貧困縣,走訪那裡的艾滋病集中區域。回到鄭州後,就像陳凱一樣在本地租了個房子,給農村前來看病的患者當公寓用,包吃包住以幫助他們節省開支,但他明顯沒有陳凱這麼聰明,畢竟陳凱已經三十來歲了,有一定閱歷,應對麻煩的經驗比文刀要豐富得多,文刀被房東趕了出來,憤憤抨擊幾句,只好另外再找房子。前段時間他還到北大門口去送了塊&ldo;北京人大學&rdo;的牌匾,踩著高蹺束著布條&ldo;京生考北大,高人一等&rdo;在最高學府門口無聲的抗議,年輕,熱血,衝動,不理智,但十分符合他這個年齡的表現。後來我就招生問題應不應該有地域限制的正確性上,我跟林澤爭論得面紅耳赤,額爆青筋互甩對方一頭繳稅單,繼而升級到經典川罵上,差點大打出手,最後在混亂無比的&ldo;腦殘記者&rdo;以及&ldo;腦殘寫手&rdo;的互相問候下告終。那天我想到謝晨風的死便徹夜難眠,忍不住神經質地把豬熊從睡夢中暴力喚醒,朝他唏噓半天謝磊的事,豬熊開始的時候莫名其妙,睡眼惺忪,連著要求我回放了三次,聽清楚之後以為我在影射什麼,彷彿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並強烈抗議他明天早上還要六點半起床去上班,讓我別太過分了,再憤怒的以一臉&ldo;男人命苦&rdo;的表情去尿尿。豬熊是什麼?是個人發明的,在小範圍圈子裡得到廣泛傳播的,既像豬又像熊的一種動物。第二天他下班時在樓下的信箱裡發現了一百塊錢,問怎麼回事,我說那是林澤還我的。林澤上班很忙,後來有大約一週出差,我們都沒碰過面。而隨著無政府狀態的結束,我也不得不開始幹活了,幸虧新的工作不算太疲於奔命,早上起來去幫朋友看店,中午下班回家做另外一份兼職,大部分內容也是腦力活。一週後林澤終於回來了,他的狗也隨之解放,他家那位每天下班後只要林澤不在家,就不出去遛狗。一切麻煩能省則省,這點和豬熊非常雷同。他問我們他不在家時,有沒有在外面見過他的阿拉斯加,家裡那傢伙每天有照常遛嗎?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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