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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分上，尹飛再不識相，也知道教主很不滿，哪裡還敢點頭：&ldo;傅壇主擅自行事，這……自然是……這……&rdo;金還來又打斷他：&ldo;既有罪，該作何處置？&rdo;尹飛鎮定，垂首：&ldo;屬下不敢貿然行事，還請教主定奪。&rdo;金還來摸摸扶手，懶懶道：&ldo;都拿本座的話當放屁，怎麼定奪？&rdo;眾人沉默。他看著尹飛笑：&ldo;本座說過，若有人敢再插手江家的事，一律由尹護法處置，如今尹護法也不記得了？&rdo;尹飛不敢答話。金還來想了想，坐直身子：&ldo;若隨便判個罪，料你們也不服，不如就照教規來吧。&rdo;他轉向財護法嶽一平：&ldo;違抗教主之令，該當何罪？&rdo; 嶽一平支吾：&ldo;這……&rdo;見他挑眉，立即回答：&ldo;死罪。&rdo;地上傅壇主慌忙磕頭，求饒不止。聲音哀而不懼，當本教主又是跟你玩呢，金還來心裡嘆氣，面上微笑：&ldo;這樣啊，念在傅壇主平日辦事謹慎，本座饒你一死也罷。&rdo;傅壇主忙磕頭謝恩，站起來。眾人皆放了心，暗暗發笑，這教主平時拿&ldo;治罪&rdo;當口頭禪，念得多，真正治的時候少，果然還是如此。金還來掃了眾人幾眼，不慌不忙：&ldo;雖說傅壇主有功抵過，死罪可免，但活罪卻是難逃，否則開了這先例，日後恐怕就不好服眾了，尹護法以為？&rdo;尹飛忙點頭稱是。金還來轉向另三個護法。眾人齊聲：&ldo;教主英明。&rdo;&ldo;那就好。&rdo;金還來點頭，手指一彈。剛站起來的傅壇主突然跌倒在地，翻滾慘叫，情狀狼狽。原想著他幾次說&ldo;治罪&rdo;都沒結果，只當好糊弄，哪想到如今竟會認真起來，眾人頓時嚇得顫抖，齊齊跪倒：&ldo;教主！&rdo;金還來笑著抬手：&ldo;你們這是做什麼，傅壇主違抗教主號令，本座不過略施小戒，與你們無干，起來起來。&rdo;眾人皆伏於地，無人敢起。金還來嘆氣：&ldo;你們想為他求情？那就不必了。&rdo;他轉臉看旁邊地上的傅壇主，就這幾句話的功夫，傅壇主已蜷成一團，翻來滾去慘叫不止，上衣被撕扯成條條碎片，雙手在胸前亂抓，數道血痕顯現，面色鐵青，雙目赤紅，鼻子嘴巴全擠到一起，都扭曲變形了，十分可怖。&ldo;本座知道你們素來交好，所以給點小教訓，放心，他不會死，也不會昏過去的。&rdo;金還來安慰。眾人白著臉，這種時候不讓昏過去，擺明了就是故意折磨。銀護法鄭嬌嬌抬頭，顫聲道：&ldo;教主息怒，其實此事並非傅壇主一人的主意，也有……&rdo;看看掙扎的傅壇主，她咬牙說下去：&ldo;也有我等的授意在裡頭，只求教主開恩。&rdo;你招個屁啊，想死還要拉上我們！財護法嶽一平暗罵，面上卻不得不跟著作樣：&ldo;此事實在是我等之過，求教主連我們一起罰吧。&rdo;&ldo;求教主開恩！&rdo;金還來起身，淡淡道：&ldo;你們的意思，本座罰錯了？&rdo;眾人嚇得：&ldo;不敢。&rdo;金還來這才笑了：&ldo;本座也知道你們愛護手下，但這次是他不聽令，用不著你們頂罪。&rdo;說完，他若無其事轉身就走：&ldo;你們既有心，半個時辰之後來取解藥，否則他就真要死了。&rdo;眾人面面相覷，遲遲不敢起來。欄杆外懸著無數大紅燈籠，紅彤彤的燈光撐起夜色的一角，下面是一座華麗的樓坊，其中紅羅翠鈿，歌飛袖舞，正是城裡最大的煙花之地，賓客陸續進門，一張張臉上都泛著紅光，不時有熟人互相招呼，臉上俱帶著曖昧與會心的笑。做慣的行當，老鴇早已失去廉恥，笑容滿面地拍賣姑娘的初夜：&ldo;才來幾天，十六歲，還沒叫人碰過呢，這可是頭一回接客！那模樣兒……嗨！就是個天仙！不是崔媽媽我誇，要進去見了才知道，絕不會叫大爺後悔吃虧！&rdo;未開苞的姑娘十分稀罕，規矩是不現身的，何況能進這種名妓院的人通常是為了尋樂，不會太吝惜錢財，因此她這麼一提，立即有人叫價了。&ldo;二百兩！&rdo;&ldo;二百五十兩！&rdo;&ldo;三百兩！&rdo;&ldo;三百二十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