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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脫口而出：&ldo;查特先生……他知道了？他對我的工作滿意嗎？&rdo;海利笑著看了伊恩一眼，似乎在說：你看看他的智商，真的能殺人？&ldo;喂！別不說話！&rdo;&ldo;好吧，在我告訴你查特先生的想法之前，你先告訴我，這封信是不是你寄給查特先生的？&rdo;恩格&iddot;諾曼點了點頭。&ldo;根據我們這邊的資料，你曾經在紐約藝術大學學習過一年，後來因為學費過於昂貴而不得不輟學，對嗎？&rdo;&ldo;是的。&rdo;&ldo;你是怎麼認識查特先生的？&rdo;&ldo;我去參加過他的一次教授講座。那個講座很大，將近有一千人！不僅僅是在紐約的藝術學生，很多來自歐洲的、亞洲的學生都來聽講了！他有著獨特的藝術思維和視角！他的思想很自由開放！他的畫作很有魅力！&rdo;恩格&iddot;諾曼提起範&iddot;查特的時候，顯得異常的興奮，眼睛裡都是與剛才的木訥全然不同的神采。海利用胳膊肘頂了伊恩一下。伊恩太明白這個混蛋在想什麼了。引誘對方開口以及表示理解的好人形象一般由海利來扮演，而他只需要做個徹頭徹尾的凶神惡煞。&ldo;所以當你得知查特先生罹患癌症的時候，你就送花給他，寫信給他，但是你沒有得到他的回應，而且他還搬家了，為了繼續保持與他的聯絡，你就以他的畫為形式，開始對所有讓他不悅的人展開謀殺！比如打擾他生活的保險推銷員亞當，比如與他意見不合的藝術經紀人阿曼達！還有資深藝術評論家溫德爾！是還是不是！&rdo;伊恩的聲音並不兇狠，語調卻逐漸高昂，完全威懾了恩格&iddot;諾曼。他驚詫地看著伊恩，用力地搖了搖頭，&ldo;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只是喜歡範&iddot;查特！就像所有的fans一樣！我不可能為了自己的偶像去殺人！&rdo;&ldo;真的嗎？你確定？&rdo;伊恩看了眼自己的手機，是&ldo;小呆子&rdo;費恩傳來的最新訊息，&ldo;三起兇殺案都有你的參與。第一起，保險推銷員亞當。我們的鑑證人員在你的貨車車廂裡發現了亞當的頭髮，以及在車廂的地面上還發現了汽油桶留下的圓形印記。要知道亞當就是被困在油桶裡活活凍死的！第二起，藝術經紀人阿曼達的謀殺案，你將她的屍體用貨車裡的手推車運送進了卡文迪許公園！第三起，藝術評論家溫德爾的謀殺案裡，我們找到了一塊黑色的幕布，它本來是用來遮掩被懸掛在樓頂的溫德爾的。你猜猜我們在幕布上找到了什麼？除了溫德爾的頭髮之外，還有你的頭髮！而且在酒店的監控錄影裡，是你穿著侍應生的衣服進入酒店的會議室將幕布帶了出來！執行這三起謀殺案的人必須對範&iddot;查特的畫作十分了解。猜猜看我們在格里芬畫廊的監控裡看到了什麼？你去參觀了範&iddot;查特的作品，三次！每一次你都在他的畫作前停留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你將他每一幅畫的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對吧？就是有最棒的律師也無法幫你打贏這三起謀殺案！&rdo; &ldo;不！不！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我只是幫了範&iddot;查特先生一個小忙而已！我沒有殺人！&rdo;恩格頓然驚慌失措起來。在審訊桌的下面，伊恩的手指微微顫了一下。身旁的海利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手指緩緩嵌入伊恩的指縫之間，輕輕揉捏著，像是安撫，更像是一種炫耀。好像在說：看吧，我說過了，這個傻子不可能是兇手。伊恩吸了一口氣，冷然說：&ldo;到底怎麼回事，趁著你還有機會呈請，不然最好說明白一切。&rdo;&ldo;我不能說……我不能說……如果我說了……他會不高興的……&rdo;恩格喃語著低下頭。根據費恩提供的資料，恩格在大學一年級的時候被從高處掉落的畫板砸傷過腦袋，並且入院。出院之後，他的智力水平明顯不如從前，並且與學校的師生格格不入，這也是他退學的原因之一。他這樣的人，簡單，也執著。海利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點了一下。&ldo;恩格，看著我，你覺得範&iddot;查特先生會喜歡你做出的這一切嗎？&rdo;海利將三名受害者的照片一張一張放在了桌面上，&ldo;查特先生認為這是純粹的謀殺，與藝術沒有絲毫關係。這位溫德爾夫人，她是查特先生一直愛慕的女人。有人將她殺死了，以《飛舞的星星》的形式。查特先生很心痛，如果你真的是查特先生真誠的仰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