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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rdo;宮人們為難，生怕雲澈受傷洛嬪追究。&ldo;沒什麼可是，你們都下去吧，這裡有我看著。&rdo;錦娘在照顧雲澈的宮女內侍當中頗有威信，她一句話令所有人都遠遠退下。&ldo;了斷？什麼了斷？&rdo;雲澈睜大了眼睛，哪裡見過凌子悅亮出這般陣仗。&ldo;你我自幼相識，同窗苦讀，你不喜歡以文御武，我凌子悅也不喜歡。你認為是非有分，應以法斷之，虛靜謹聽，還說以法為符都是狗屁！我也一向認為無為而治乃庸君！&rdo;凌子悅跨上前去又是一拳打了過來，速度極快但是雲澈卻躲了過去，&ldo;這些你都忘了嗎！這些難道是假的嗎！&rdo;&ldo;當年凝瑤郡主和親戎狄，你我跟在她的車碾後追出帝宮，你哭喊著捨不得郡主，我又何嘗不是？我問你，為何男人在戰場上失敗了付出代價的卻是女人！你說終有一日我雲頂王朝的鐵蹄將踏平戎狄！我雲頂王朝的女子再不用委曲求全！&rdo;凌子悅側身另一拳打過去，雲澈伸手緊緊扣住，凌子悅卻咬著牙要將拳頭收回來，&ldo;這些你都忘了嗎？在殿下的眼中這些也是假的嗎！&rdo;雲澈心中動容，直想將凌子悅緊緊抱住。怎料凌子悅另一隻手猛地推向雲澈面門，掙脫開來，她的臉頰緋紅眼神篤定，&ldo;凌子悅為了有朝一日能與殿下馳騁沙場而苦習騎射，殿下也忘了嗎！&rdo;&ldo;子悅！&rdo;雲澈此刻真真後悔了，凌子悅所說句句戳進他的心窩。&ldo;殿下如果覺得這些都是假的，那麼凌子悅無言以對。凌子悅命不足惜自會了斷！但求殿下放雲恆候府生路，凌子悅感激不盡！&rdo;話音剛落，凌子悅的臉上狠狠捱了一個耳光，響聲久久不絕，臉頰頓時紅腫了起來。&ldo;你說什麼！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rdo;一直氣勢被凌子悅壓制的雲澈忽然怒吼出聲，這一下倒是將凌子悅震住了。雲澈上前，拎起凌子悅的衣領，雙眼之中怒火沸騰簡直要將凌子悅焚燒殆盡，這是凌子悅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震怒的雲澈。&ldo;你要是再說什麼&lso;死不足惜自行了斷&rso;，我就一定會讓雲恆候府給你陪葬！&rdo;這句話，雲澈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ldo;你……你是什麼意思？&rdo;一切轉的太快，倒是凌子悅回不過神來。雲澈瞪著凌子悅卻不說話。&ldo;你……你是原諒我了嗎？&rdo;凌子悅歪過臉，小心翼翼地確認。良久，雲澈才&ldo;嗯&rdo;了一聲，極為勉強。凌子悅緩緩撥出一口氣來，這時才覺著臉上火辣辣地疼。雲澈方才那一巴掌絕對使出了十分力。忽然之間整個寢殿安靜之極，兩人面對面站著卻又不說話。此時，殿門忽然被推開，錦娘立於門外，揚聲道：&ldo;你們倆打完了嗎？若是打完了我便喚人進來收拾殘局。&rdo;錦娘這麼一說，雲澈才注意到凌子悅半邊臉腫了起來。&ldo;疼不疼？&rdo;雲澈伸手剛觸上凌子悅的臉頰就聽見她發出&ldo;嘶‐‐&rdo;的一聲，小臉皺到一起去了。雲澈心中後悔自己剛才下手怎麼那麼重，倒是凌子悅卻裂開大大的笑臉。&ldo;阿璃若是原諒我了，就算兩邊臉都被打了也沒關係！&rdo;雲澈心下柔軟，驀地將凌子悅緊緊攬入懷中，&ldo;以後我再不會打你了！也決計不會讓別人傷害你！&rdo;凌子悅的下巴撞在雲澈的肩上，耳邊是他胸膛傳來的有力的聲響，像是黑暗中的暗湧的潮。錦娘聽殿內已經沒有了爭執與打鬧聲，於是推門而入。看著兩個孩子抱在一起的身影，不由得嘆了口氣，雲澈的下巴青腫了起來，而凌子悅的臉頰五指印清晰可見。&ldo;錦娘……給子悅上點藥吧。&rdo;&ldo;錦娘想萬一一會兒二位又打起來了，這藥就白上了。&rdo;&ldo;不打了！不打了！我們以後都不打了！&rdo;雲澈趕緊搖頭道。錦娘嗔笑了一聲，去拿了藥來。兩個孩子面對面地坐著，錦娘一一為他們抹上藥膏。凌子悅坐在雲澈的對面，每當她因為錦孃的指尖戳上傷處而聳起肩膀時，雲澈也會不自覺皺起眉頭。&ldo;子悅……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進宮的原因。&rdo;雲澈極為認真地問。錦娘也停下來，起身檢視殿門外是否有人，然後關上殿門守在門外。凌子悅吸了一口氣，眼中掠過一抹愁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