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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rdo;蔣衾抽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拭手指，&ldo;他把酒灑我身上了。&rdo;孟東這才反應過來，霍然起身喝道：&ldo;怎麼這麼不小心！還不快給人賠罪！‐‐蔣哥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喝多了，就他媽知道發瘋……&rdo;小男模終於認識到闖了禍，戰戰兢兢的爬起來哆嗦：&ldo;蔣哥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您別放在心上……&rdo;&ldo;嗯，我沒有怪你。&rdo;蔣衾說這話時臉上表情是非常溫和的，半點火氣都不帶。他把手指上的唾液擦乾淨，紙團隨手丟在地上，整個動作非常平緩甚至優雅，彷彿剛才那當胸一腳都是孟東的錯覺。&ldo;小孟，帶他出去醒醒酒吧。&rdo;他口氣非常平和，孟東骨子裡卻透出寒氣來，連忙使眼色讓人把那小男模弄出去&ldo;醒酒&rdo;。包廂裡除了音樂之外人人靜寂，直到小男模被拖出去了，靳炎才緩過勁來，不陰不陽的笑了一聲：&ldo;都傻站著幹什麼？真是，意外而已‐‐對不住了孟東，咱們繼續吧。&rdo;孟東也趕緊笑著配合，示意幾個朋友帶藝校生回去胡鬧，不要讓氣氛太冷場。饒是如此包廂裡也花了好幾分鐘才慢慢熱鬧起來。幾個膽大的藝人，本來想上去套個近乎的，現在都老老實實的歇著了，只敢遠看不敢往前湊。靳炎低聲問蔣衾：&ldo;他沒對你做什麼吧？&rdo;&ldo;我不好他那一口。&rdo;靳炎立刻急了：&ldo;餵你想什麼呢，就算對你胃口也不能亂來啊，你男人還杵在這呢……&rdo;蔣衾剛要笑著說什麼，突然手機響了，接起來一聽：&ldo;‐‐喂，關烽？&rdo;&ldo;下個月三省聯合打擊中緬玉石走私業，現在風聲還沒傳出來，但是很快就要有大動作了。你問問靳炎現在還是不是有貨沒出手，最好三天之內立刻把所有首尾清理乾淨。&rdo; 蔣衾眼神沉了下來：&ldo;你聽誰說的訊息？&rdo;&ldo;我們省正準備努力留任的那個，躲在廁所隔間裡給我打的電話。&rdo;關烽頓了頓，說：&ldo;時星娛樂的相關賬目一定要洗乾淨，這次動手，我可以確定是拿靳家開刀。&rdo;蔣衾看了靳炎一眼，靳炎臉色微微變了。&ldo;小心你那個姓方的表哥，&rdo;關烽冷冷道，&ldo;他在查你們在s市遭槍擊的事情。&rdo;44、 …蔣衾連夜回到時星娛樂，財務科的燈整整亮了一夜。靳炎把蔣衾送到公司，開車趕去他們在h市的幾個重要盤口，連夜銷燬了大量從緬甸低價買來還沒來得及出手的玉石。有些成色相當好的，已經被人定下了，便由靳衛國出面中止交易，向買家提出賠償。而他們之前出手的一批玉石，有些已經被雕刻成珍貴的成品，靳衛國拆巨資將可以收攏的成品都買了下來，再分頭去找各大主要玉器行打點關係。這簡直是一場戰鬥，蔣衾連續三天都睡在時星娛樂的辦公室裡，眼底熬得通紅。靳炎一刻不停地在外奔波，兩人連十分鐘的面都見不到，只能靠手機聯絡。黎檬大概知道家裡遇到事情了，這幾天出乎意料的乖，不吵不鬧的每天抱著小綿羊去公園裡吃草。靳炎安排了幾個夥計貼身保護他，扎西因為很討黎檬的喜歡，也接下了這個活兒。一家三口分居三地的日子持續了一個多星期，風暴終於來了。那天蔣衾坐在會計室裡，突然手機接到方源打來的電話。這人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非常平靜的，問：&ldo;你現在方便出來一下嗎？&rdo;&ldo;……不方便。&rdo;蔣衾頓了幾秒，問：&ldo;你有什麼事？&rdo;&ldo;哦，我聽我公安系統的老同事說最近要查你在s市被人追殺的事情，牽扯到靳炎跟一些境外人士的往來，所以跟你通風報信一聲。&rdo;&ldo;那真是謝謝你了，&rdo;蔣衾平靜道，&ldo;需要什麼請儘管告訴我，我一定幫忙。&rdo;方源聽他完全沒有要追問的意思，心裡頓時一沉，心說難道他已經發現什麼了？不，不可能的。這次行動是省裡直接領導，還牽扯到換屆政績之類敏感的話題，訊息保密之嚴簡直難以想象，知道內幕的人可能兩隻手就數得出來。他想了想又再次試探：&ldo;我們有些同事可能會請靳炎來聊聊，主要也是為了採證，為了儘早抓到幕後真兇。我提前跟你說一聲，就怕你到時候還以為怎麼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