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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進來。在他們之後跟著被傳喚而來的汙點證人,雖然是單薄削瘦的少年,但是站得筆直孤拔,面容出奇的秀麗並且出奇的冷淡,那個眼神,好像看一眼就會被冰凌刺傷一樣。鄭平的腳步頓在了原地。&ldo;這不就是……羅冀一直帶在身邊,連和我們密談的時候都從不避諱的那個孩子麼?&rdo;&ldo;安靜!安靜!&rdo;法官一下下的敲著錘子,好不容易才讓底下嗡嗡的竊竊私語安靜下來。&ldo;作為重大走私軍火案的重要汙點證人,現年二十二歲的外籍人士林風一直在警方的嚴密保護當中。林風向我們呈交了被告羅冀和某些政府高層官員之間勾結開闢新航路、非法運送走私大量軍火、並從中牟取鉅額利潤等犯罪行為的證據。經鑑定全都是原件影印件,具有非常高的可信度……根據這些證據,被告人可能面臨如下嚴重罪行的指控……&rdo;簡直全身肌肉就僵硬到凍結了,完全無法動彈。一寸一寸的傳動脖頸望向證人席,羅冀艱難的聲音在喧雜聲中簡直難以分辨:&ldo;林、林風,你……你……&rdo; 隔著人群林風偏過頭向他微微的笑了一下。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笑意,完全沒有激烈的仇恨或刻意的乖順,只是平平淡淡的,像是什麼牽掛、什麼宿怨都放下了一樣。羅冀毫無意識的握緊了拳,指甲深深的刺進掌心裡去,他卻渾然不覺。&ldo;你這是什麼意思?……林風,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到底在想什麼?!&rdo;&ldo;我在想什麼啊,誰知道呢?&rdo;林風淡淡的笑著,&ldo;我也不知道啊。&rdo;他揚起頭,順著投射到天花板上的一點陰影尋找光的影子,視線最終停在了大廳高高的玻璃窗後那一方有限的天空上。&ldo;我曾經恨你比恨餘麗珊更甚,那是五年前的事了。那年夏天一個下著暴雨的晚上,母親被父親趕出了家門,聞訊而來的我對印象中一貫溫柔寬厚的父親改變如此巨大而震驚了。那一直支撐著我從無數修羅戰場上浴血歸來的父母和家庭毀在了餘麗珊手上,在那個惡毒女人的攛掇之下,父親不僅僅拋棄了母親,甚至連我也不顧了。無奈之下,我帶著母親回了南美,把母親安置在基地的一處臨時住宅裡。然而基地裡那種惡劣的天氣是隻有我們這些特種兵才能勉強承受的,沒過多久,因為水土不服、積鬱成疾等等原因,母親一病之下,丟下我一個人去了。&rdo;&ldo;從小父母雙全的你一定沒辦法理解我當時的感覺,就像是整個人一下子被拋棄在了地獄的深淵裡,連一點光明都沒有了。一直以來我就生活在最險惡的戰場上,槍林彈雨中一次次的陷於困境,然而我從來就沒有懼怕過,只要一想到在遙遠的大陸還有等待著我回去度假的父母,我就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力量。親情,家庭,對於未來的憧憬和幸福,只支撐著我活下去的希望和動力。我原本以為這樣的幸福會一直持續下去,然而你的妻子餘麗珊,她輕易就毀滅了這一切。&rdo;&ldo;因為母親去世、父親杳無音訊而變得非常頹廢的我,隨隨便便接了一個非常危險的暗殺任務,因為任務中精神渙散而不幸失手了。雖然因為逃得快而沒有被生擒,但是在逃脫中背後中了四顆子彈,被救出的時候已經瀕臨死亡。為了挽救我的性命,葉蓮校長不得不給我全身一百多塊骨骼做了替換和加固,那一年我整整接受了十五次大手術,很多次差點因為手術失敗和併發症死在冰冷的病房裡。當我最終好不容易從病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虛弱到了極點,我的仇恨和憤怒,也到達了極點。聽說你那一年帶著餘麗珊回香港羅家去拜年,於是我偷偷溜出了基地,決定去香港找你要個說法。&rdo;記憶裡一個微妙的介面突然接通了,羅冀一驚,幾乎手腳冰涼:&ldo;你……五年前新年的時候,在羅家門口……&rdo;&ldo;是啊,那就是我。&rdo;林風淡淡的微笑著,&ldo;‐‐想起來了嗎?當時我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而已,天真的以為只要向你說明了一切就可以懲罰你可恨的妻子,所以一個人去了羅家。當然他們不會讓我進羅家的門,下著那麼大的雨啊,我站在門口固執的等你出來,誰知道,你竟然從裡邊開著車,甚至明明看到我了都沒有絲毫停頓,故意把我狠狠撞翻在了路邊。&rdo;明明是平淡的語調,說話的時候也沒什麼特別的怨恨情緒,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羅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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