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的吉兆。&rdo;話已至此，其實一切都非常清楚了。院牆內外陷入了一片窒息的靜寂中，晚風在夕陽中吹過荒草地，遠方風聲呼嘯，恍若晚霞在天際大片燃燒的轟響。謝雲終於搖了搖頭。儘管武后看不見，這一刻卻能想象出他輕輕閉上眼睛，動作緩和，卻不容抗拒的堅決：&ldo;不。&rdo;&ldo;青龍印再開的話，我會死的。&rdo;謝雲轉身向被衛士團團包圍監視的鐵門走去，腳步悉悉索索，冷不防身後傳來武后高聲道：&ldo;那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你為我再開印一次？&rdo;謝雲停住了腳步。如果此刻從高處望去的話，這其實是一幕難以言描的畫面。謝雲背對院牆，面向不遠處如臨大敵的衛士，而牆壁另一側的武后卻面朝著數丈以外感業寺破敗的後門；僅僅一牆之隔，兩人所選擇的方向，卻截然相反。夕陽將荒園染成金紅，在那虛幻的輝煌下卻更見蕭索，似乎一場眼見就要陷入黑暗的、浮華的盛典。謝雲沉默著，久久沒有回答。&ldo;我至今所遇到的所有人，&rdo;良久後武后終於道，尾音中似乎帶著一抹揮之不去的傷感：&ldo;大部分都反對我，小部分支援我的，也多數是為了世家大族的穩固和他們自己的利益，我知道他們內心深處其實也認為我位登九五的想法有違綱常……現在連你也認為我是錯的了嗎？&rdo;出乎意料的是謝雲卻否認了：&ldo;不。&rdo;&ldo;……&rdo;&ldo;世人大多標榜忠義，但實際上每個人都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路，跟對錯沒有關係。&rdo;謝雲輕輕地苦笑了一下，說：&ldo;您和我都如此。&rdo;他舉步向前，腳步從院牆後漸漸遠去。那足音似乎一下下踩在武后心底，她胸腔急促起伏著，似乎在竭力壓抑某種情緒，數息後終於忍不住顫抖道：&ldo;‐‐廷衛何在！&rdo;守在鐵門邊的衛士大步衝來。&ldo;把謝統領押下……&rdo;武后聲音戛然而止，片刻後再度開口，卻多了微許不論如何也無法掩飾的沉痛：&ldo;……押進清涼後殿，再作處置。&rdo;衛士領命而去，謝雲站住腳步，嘴角浮現出一絲疲憊的笑紋，任憑衛士扣住他的肩並走出了鐵門。&iddot;最後一抹餘暉漸漸消失，武后在感業寺荒廢的後門站了許久，終於開口道：&ldo;尹開陽。&rdo;&ldo;是。&rdo;昏暗中尹開陽斜靠門框而立，雙手抱在胸前，姿態漫不經心，身影卻散發出令人無法忽視的的強橫氣場。&ldo;方才的話你也聽見了，本宮原本計劃在退位大典上展現出真龍下降的吉兆，如今謝雲卻不肯配合……你說應當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