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8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一個組織，資源也是有限的，權世贇名正言順，蕙娘亦不能多阻止他什麼，她默默地點了點頭，道，&ldo;其實請您過來，還有這麼一件事。桂家兩位少奶奶昨天過來見我，說起了會里的事。您也知道，當時一起對付牛家的時候，桂家也是以為我們和他們家一樣，受會里的鉗制的。這一次過來，她們就在打聽訊息，說是會里和他們提起了一樁交易……&rdo;權世贇笑道，&ldo;噢，你說的是這事兒。我本也想和你交底的，結果你一到京城就回衝粹園了，連日裡倒是沒找到時間。&rdo;便仔細把新出的這一味&ldo;神仙難破&rdo;的熏製方法給蕙娘說了，和權仲白設想的一樣，是利用多種毒素炮製草藥，只要是乾的飲片，色澤深一點的，都能炮製得幾乎是天衣無縫，混入藥堆中很難被辨別出來。這樣便可從出貨時便混在同和堂的貨包裡，唯一的問題只是如何把它送進別人口中而已。比如說皇宮內院，分藥、熬藥的沒有自己人的話，只能是撞大運去碰，但風險也頗高，混得多了，很容易被別人用了，打草驚蛇，混得少了，有可能要一兩年後才莫名地在無名小卒身上見效。因此研究出來以後，只是作為神仙難救的替代品而已，除非桂家這樣要求特殊，事體特殊，就是不願讓別人抓到把柄，死亡本身是否可疑並不列入考慮的情況，也沒多大用處。而和良國公一樣，權世贇也是在桂家主動和其聯絡，索要北戎境內行商路線圖的時候，便察覺到了這個寶貴的機會，他提出神仙難破，無非也是為了把桂家和鸞臺會綁得更緊一點。不過這麼大的事，人家有所猶豫也很正常，這時候湊上去，就顯得不矜持了。因此他還囑咐蕙娘道，&ldo;等公主進了京，你看著事態發展，合適時不妨推波助瀾一番，我們這裡和桂家交涉的一直是柳七十七，你吩咐他去做就行了。這個人很老道，不會給你添麻煩的。&rdo;蕙娘點頭道，&ldo;我曉得了，這件事，看桂家怎麼選吧。因鄭氏態度灑脫，不大要鬧，他們的壓力還輕一點。就是要下手，也得等福壽回宮以後了。&rdo;&ldo;桂家在宮裡有人嗎？&rdo;權世贇失笑道，&ldo;回宮？要下手也得等福壽過門吧，現在福壽都回國了，桂家已失先機，真不知桂含春在北戎時是怎麼想的。現在倒要我們來給他擦屁股，不然，只怕他們家是真的要衰弱下去了。&rdo;桂家在宮裡沒人嗎？蕙娘淡淡一笑，也沒和權世贇頂嘴，只是又談了些別的公事，便把權世贇給送走了。接下來幾日，權世贇果然回東北去尋權仲白了，蕙娘先按兵不動，把她臨走時耽擱下的一些公事和文書給看完了、辦完了，問得楊七娘照舊日日送帖子過來，方才令石榴，&ldo;回了她的貼，就說我在衝粹園靜候她的大駕，請她和三柔一併過來做客。&rdo;楊七娘到的這天，蕙娘還是如常行事，誰也看不出她心中的起伏。就連素來最擅長察父母言、觀父母色的歪哥，此次也完全被瞞了過去，吃完飯就忙去上課了，恨不能用一個上午便把課給上完，俾可和許三柔一起玩耍。乖哥只是划著臉頰羞哥哥，顯然對他的心思是瞭如指掌。至於葭娘、文娘、喬哥等人，也是各有各忙，早習慣了蕙娘屋裡川流不息的各色訪客了。楊七娘到得亦早，她可能是剛吃過晚飯就從城裡出發，又有新式馬車和水泥路之助，居然半上午就到了衝粹園。見到蕙娘，也是神色自若，絲毫沒有異樣。彷彿現下生死未卜的權仲白也好，連續送貼十幾天都被回絕的屈辱也好，都無法令她有絲毫感情上的變動，倒是蕙娘見了她，沒什麼好臉色，待許三柔等出了屋子，便開門見山地道，&ldo;你來做什麼？&rdo;楊七娘笑道，&ldo;我來，我來不就是為了見你的？&rdo;&ldo;你還有臉來見我？&rdo;蕙娘盤腿坐在榻邊，似笑非笑地問，&ldo;我當就是你起碼也有一點良心，知道一點羞恥呢。&rdo;&ldo;我為什麼沒臉來見你。&rdo;楊七娘反問道，&ldo;下南洋開拓呂宋是你的主意罷？現在我男人就在南洋打仗，我看你也一直都挺有臉見我的。&rdo;這兩人放下面子，唇槍舌劍起來，場面可有幾分好看了。蕙娘亦不動氣，她冷笑道，&ldo;你男人是元帥，我男人可沒有受官。&rdo;楊七娘安然道，&ldo;他是國公府世子，也有俸祿的。女公子，爾俸爾祿，民脂民膏呀。為國為民，豈非責無旁貸？&rdo;兩人對視了一眼，都不再說話：這樣爭下去，爭一天都沒有什麼結果的。到了這種層次，誰不明白，很多事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是非黑白，也不是所有的戲裡都有奸角，分分合合，無非是各取所需罷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