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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嫁你出門，是為了讓你活得開心。&rdo;她握著文孃的手，低聲道，&ldo;又不是讓你受苦捱日子的。你自己心裡有數，要實在過不下去了，大不了你回家裡來。&rdo;文娘瞥了那群誥命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搖著頭。蕙娘哼了一聲，道，&ldo;石氏是石氏，你是你。她幾個哥哥都有女兒，要為族中後輩婚配考慮，我們家麼，喬哥那個天分，這輩子也難出仕，低低地娶個媳婦也就罷了。他敢嫌棄你，我打斷他的腿！&rdo;這番話，倒是把文娘給逗得笑了，那張端莊的臉上，一瞬間又閃過了少女時的輕狂同活力，可也不過是一瞬間，便又黯淡了下來‐‐她到底還是搖了搖頭。&ldo;和離這樣的事，就不是我們能想的，&rdo;文娘說，&ldo;我就是一時想不開了，找您抱怨幾句，您放心吧，王辰待我，真是沒得挑。&rdo;她抬起頭衝蕙娘露齒一笑，&ldo;我還沒問呢，姐夫這都出去快有一年了吧，這是出去哪裡了，怎麼還沒回來……&rdo;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文娘自己不肯說，她就是急死了也沒有辦法，蕙娘此時反而鎮定下來，也不再提王辰了，只微笑道。&ldo;誰知道他野去哪裡了，反正再過一陣子，應該也快回來了。&rdo;時辰已到，兩人一邊說，一邊就入了席，蕙娘席間免不得又聽些牛家人的新聞‐‐又同楊善榆妻子蔣氏應酬一番，她留神品度王尚書太太，見她對兩個兒媳婦都是一般親熱，倒看不出有什麼情緒，這才稍微放下心來。回了國公府，蕙娘同兒子們玩耍了片刻，又處置些家務瑣事，便令人把枸杞找來說話。往常她有召喚，枸杞從來都是頃刻便到，今日人去了，回來時卻道，&ldo;枸杞叔著急出門，說是國公爺有吩咐，請少夫人有事先吩咐旁的去做，他未必幾天能回來呢。&rdo;蕙娘眉頭一皺，心頭雖然好奇，面上卻自不露聲色，只淡淡地道，&ldo;他過不來，那就算了，也不是什麼急事，等他回來了，再讓他來找我吧。&rdo;沒想到，枸杞果然幾天沒有回來，就連雲管事都是連日來見不到人影。蕙娘明知是鸞臺會出事了，可卻也不好多問‐‐反正天塌下來，也有良國公頂著，良國公都不著急，她急個什麼勁兒。倒是雲媽媽，這天整頓了衣裳過來給她請安，語氣態度，都要比從前恭謹了數倍，見了面還要趴在地上給蕙娘磕頭。&ldo;在路上我也不好做作，沒地被大爺的人馬看去了，反而給少夫人添了麻煩。我們姑娘心底極感激少夫人，只是面上做聲不得，令我到了府裡，給少夫人多磕幾個頭，也算是聊表謝意了。&rdo;蕙娘忙扶起笑道，&ldo;我也就是順口說一句，還是族長大度，不然，他們也不能出來的‐‐只是孩子畢竟在谷里長大，媽媽還要小心帶著，別讓他們順嘴就把不該說的也說出來了。&rdo; &ldo;正是這話呢。&rdo;雲媽媽忙道，&ldo;好在出來前，我們姑奶奶也是教了許多話語，兩個孩子都很聰穎，斷不會給少夫人添了麻煩的。只是我們還有一件事，想求少夫人幫著辦了……&rdo;她原是為了想給這兩個孩子單獨開蒙讀書來的‐‐按雲管事的身份，這兩個孩子只能送到外頭私塾裡隨便認幾個字就完事了，可顯然權世贇對他們有更高的期望，這就在和蕙娘商議，怎麼能不顯山不露水地把這事給辦了。蕙娘本意也不願歪哥同權世贇之子多做接觸，聽權世贇意思，是想單獨延請蒙師，她便一口答應下來，和雲媽媽隨口商議，已有了辦法。雲媽媽心滿意足，又再拜謝了蕙娘，還同她解釋，&ldo;聽說少夫人讓枸杞過來說話，實在他最近是忙得厲害，倒不是故意怠慢少夫人。&rdo;見蕙娘有幾分好奇，雲媽媽左右一看，便壓低了嗓音，靠近蕙娘耳邊低聲道，&ldo;是我們分部和桂家聯絡的一個人，半路栽了。&rdo;若是在從前，蕙娘必定聽說不到此等密事，如今雲媽媽輕輕巧巧就說出來給她知道，也算是不負她一番苦心了。蕙娘眉頭一挑，&ldo;栽了？是被人殺了？&rdo;&ldo;殺了倒好，關鍵是看來是被人捉走了。&rdo;雲媽媽搖頭嘆了口氣，&ldo;這也是暗部得力的老人了，雖說也知道會里的規矩，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最要命是事情做得很乾淨，一時竟猜不到是誰要和我們會里為難。&rdo;也難怪權世贇盡起手下了，蕙娘點頭不語，雲媽媽又道，&ldo;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