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蕙娘當然會意，她乖巧地道，&ldo;我也覺得沒準是陰差陽錯吧。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也沒準就是被風暴給攆著直接就上路了呢。海上的事可是說不清的……&rdo;兩人又是惋惜又是期盼地發了幾句根正苗紅的感慨，過了一會，良國公開了暗門檢視了一番，方才關門道，&ldo;小心無大錯，雖然以我對世s的瞭解，他剛才的傷心、崩潰不是作偽，但不過多說幾句話的事，何必省這點時間？&rdo;蕙娘輕聲道，&ldo;這間暗室的安全……&rdo;&ldo;這不必懷疑。&rdo;良國公淡淡地說，&ldo;我們自己家裡的事，還是能夠做主的。&rdo;他嘆了口氣，又有些煩躁地道，&ldo;也不能這麼說，除了和季青那個死小子有關的事外，府裡的事，還算是在我的掌控之中。&rdo;最近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權季青那浮光掠影地現身，幾乎沒能在蕙娘心裡留下什麼陰影，被良國公這一說，她才想到的確權季青自從上次露面重傷以後，到現在都還沒有蹤影。不過，沒等她答話，良國公又道，&ldo;剛才你那番說話，沒有什麼保留吧？&rdo;蕙娘忙收攝心神，因如實道，&ldo;沒有，都是些不必瞞人，也瞞不得人的事。&rdo;良國公微微點了點頭，又說，&ldo;定國公這一次的做法，在朝中掀起了很大的議論，就連皇上的態度，一開始都有些微妙。後來收了一封密摺，這才開始力挺孫家――&rdo;蕙娘忙道，&ldo;要我看，定國公這一次如此強硬，倒是想用自己的辦法，來為大秦開闢一條新航路的意思。他在江戶灣清剿了許多海匪，這幾年內，東北沿海將會太平許多，起碼他返航的時候，不會遇到什麼麻煩了。&rdo;良國公大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呵呵笑了一聲，&ldo;是嗎？&rdo;蕙娘也勉強自己微微一笑，她低聲道，&ldo;不然，難道媳婦還有天大的本領，把定國公煽動起來去打這一場仗？那媳婦又為的是什麼呢，茫茫大海，我就兩個人，難道還能運籌帷幄，把海上的局勢都收攏在我手心？&rdo;&ldo;也就是因為你們只去了兩個人。&rdo;良國公也收斂了神色，肅容道，&ldo;又不可能掌握船隊的行蹤，所以才未曾受到懷疑，就算世s、世仁乃至是世敏心裡有些想法，也都知道不合常理，因此誰也沒表現出來。&rdo;他頓了頓，又道，&ldo;我也不知道你是如何辦到這事的，我只知道，仲白是我的兒子，我自小看他長大……若是一般出海也就罷了，這種去新的航程，經過的又是他沒踏足過的日本，你這個做媳婦的都能去，他就算明知不行，也一定會爭取要去的……&rdo;他又盯了蕙娘一眼，彷彿看出了什麼一般，又呵呵小了，&ldo;你也不必這個樣子，眼睛瞪得這麼大做什麼？我長話短說吧……這件事，你辦得很漂亮，連我都是喜出望外。不論你付出的是什麼代價，現在都已經掙回來了。這五千私兵一去，鳳樓谷和國公府之間的實力對比，就沒那麼懸殊了。&rdo;蕙娘深知此時絕不能把這事給認死了，不然，現在良國公誇她做事漂亮，將來那就是行事自作主張的鐵證。她搖頭道，&ldo;這事我可真辦不成，我如何能令那些船在風暴中翻沉？不是世s叔說起來，我根本都不知道船隊居然也在江戶灣一帶，損失還那麼嚴重，就是現在我其實都不能肯定……萬一他們沒事呢？萬一他們脫身出去，只是一時半會沒能聯絡得上呢？&rdo;&ldo;不可能。&rdo;良國公搖頭斷然道，&ldo;你大伯特地從東北給我寫了信，說的就是這事。鸞臺會還沒收到資訊，但距離訊息傳播開來應該也已經不會太久了――那場風暴中，有船沉沒也有船倖存下來，有幾個水手漂流到了附近的島上，上個月才輾轉回到國內，他們說了些在海上的見聞，其中就有說一條船隊，規模不小，在風暴中不幸被捲入漩渦，仿似和大海獸糾纏到了一起。旗號揮舞頻頻，都沒能脫身出來，當時就沉沒了大半……他令人趕去收集了訊息，從旗幟、旗語判斷，的確是鳳樓谷私兵。&rdo;這麼看來，最壞的可能性倒成真了，鳳樓谷私兵在風暴中毀卻了不少船隻以後，應當是儘量收集了一些珍貴的貨物和武器，然後去江戶灣修理船隻，接下來發生的事，蕙娘倒還真是親眼見證。壓在她心頭的那些大石頭，忽然搬開了最沉重的一塊，有一瞬間，蕙娘幾乎都不敢相信――和權世s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