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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那小七就……&rdo;&ldo;擇日不如撞日，&rdo;許夫人面容刻板，&ldo;等鳳佳回來了，你們就直接到夢華軒去，把證據攤開在他跟前，看看你公公怎麼說！&rdo;想來這麼多年，許夫人心中也不是沒有怨氣。比起大太太來，許夫人最聰明的一點，就是把怨氣隱藏到了今天再來發作。不覺間，七娘子的脊背上已經浮起了一粒粒的雞皮疙瘩，她強行壓抑著心頭的興奮，輕輕地點了點頭，低聲道，&ldo;小七不會讓母親失望的。&rdo;許夫人又對七娘子露出了親切的笑容，她在七娘子的手背上拍了拍，&ldo;鳳佳什麼都和我說了……你很好，娶你進門，真是他的福氣。&rdo;兩個人雖然有所矛盾，但只要有許鳳佳在，又沒有通房的矛盾，她們也就是永遠的同盟。七娘子扯著唇微微一笑，又問許夫人，&ldo;於安那邊，要不要略微透出風聲，免得父親萬一要當面對質……&rdo;許夫人沉吟片刻，便果斷地點了點頭，&ldo;我看於安那裡，就由你去說是最好的了。&rdo;許鳳佳滿打滿算，也要下午才能從所裡回來。七娘子從清平苑裡出來時，已經是午飯時分，她索性先回明德堂吃了一個午飯，再進了綠天隱。於安才剛吃過午飯，正在簷下和小丫頭學淮揚方言，一邊聽小丫頭說話，一邊笑道，&ldo;原來三姑媽家的那兩個媽媽，說起話來，就好像九頭鳥在叫一樣，嘰嘰喳喳的。&rdo;見到七娘子來了，她就跳起來招呼，&ldo;嫂嫂怎麼這時候進來？&rdo;這就是真正的有心人了，七娘子不禁暗自點頭，她笑著道，&ldo;就是來和你說說話‐‐你彆著急，等進了六月，我本來也打算讓你和那兩個媽媽們學一學揚州的規矩。&rdo;於安頓時紅了臉，她揮揮手，揮退了那小丫頭，將七娘子讓進了屋裡，才囁嚅著道，&ldo;就是無聊起來，讓她過來說說話罷了。要說學什麼，可是沒有的事。&rdo;&ldo;你會懂得學，我這個做嫂嫂的心就放下一半了。&rdo;七娘子一點都沒有取笑於安的意思，她認真地道，&ldo;別和於翹一樣……&rdo;想到於翹，就想到了昨天二娘子吐露的線索，七娘子心中不禁百感交集，她嘆了一口氣，才截斷了這個話題，低聲道，&ldo;這次找你，其實是有一點事。&rdo;就半含半露地將今晚平國公可能會找她去盤問事情來龍去脈的事，告訴了於安，&ldo;到時候你就說一說事情的經過就行了。指認的是誰，這你也不要管，就說你聽了鍾先生的話，回想起了這麼一段，告訴了我，這事兒就完了。&rdo;儘管這是盛夏，但於安的臉色還是一下刷白，她的雙唇微微顫抖起來，&ldo;嫂嫂，難道‐‐難道‐‐&rdo;七娘子面沉似水，她緩緩點頭，&ldo;真兇怕是已經找到了。&rdo;不過，這件事畢竟是許家的醜事，沒有平國公的授意，她也不會貿貿然地將兇手告訴於安，這個道理，於安自己也是明白的，她咬著唇吞嚥了幾下，便慨然道，&ldo;好，我明白嫂嫂的意思，如果父親詢問我，於安知道該怎麼說話的。&rdo;七娘子點了點頭，又透過於安的玻璃，望向了跨院對面，原本是於翹居住的小堂屋。這間小跨院一共三進，從於安這裡望出去，正好看到於翹堂屋的後窗‐‐透過玻璃，隱約還能看到堂屋裡書架上的幾本詩集，卻是已經落滿了灰塵，隨著陽光的轉動，隱約還能看到屋內的灰塵，也正緩緩地舞動著自己的節奏。她的目光一下就幽怨了起來，好半天，才聽到了於安的問話。&ldo;……嫂嫂……&rdo;七娘子一下就回過神來，她有了幾分不好意思，&ldo;於安在說什麼，我一時有些聽不明白？&rdo;於安輕聲又重複了一遍，&ldo;看嫂嫂的神態，這一次來，心裡好像還有一些別的事……&rdo;在許家，這件事恐怕也就只能和許鳳佳或者於安說一說了。七娘子禁不住嘆了一口氣，她輕輕地用指甲刻畫著玻璃上的窗花，低聲道，&ldo;有一個朋友告訴我，她在驢肉衚衕外面看到了一個姑娘，生得很像是你二姐……&rdo;於安一下面色大變，她呆呆地看著七娘子，似乎還沒有領會到七娘子話裡的意思，過了一會，才都遲鈍地道，&ldo;這、這麼說，她還沒有離開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