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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奴婢也不知道好歹，還是讓乞巧自個兒和夫人說吧！&rdo;她就輕輕地推了乞巧一把。乞巧一下就跪倒在地，膝行著向七娘子爬了過來，一把就抱住了七娘子的大腿。&ldo;少夫人！&rdo;她的聲音里布滿了哽咽。&ldo;奴婢……奴婢是清白的！&rdo;201動機七娘子就微微蹙起了眉頭。乞巧她是很熟悉的，自從昭明二十四年進了玉雨軒，在她身邊也服侍了三四年了。這丫頭雖然有些輕狂，總是逮著機會就在自己跟前賣好，但也決不是個蠢人……行事有分有寸，四年來也沒有給七娘子惹過什麼麻煩。要說她見了男人就忘乎所以地往上撲，七娘子第一個不信：要有這樣的心思，在九哥跟前早就露了端倪了。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如果乞巧是清白的，那不清白的人，好像也只可能是許鳳佳了。&ldo;你說說看。&rdo;她輕聲道，&ldo;不要怕，要不了你的命。&rdo;乞巧肩頭一顫，越發是珠淚滾滾，半天才眯縫著淚眼，絕望地抬起頭看向了七娘子‐‐她跟隨七娘子多年，又怎麼聽不出七娘子這話中的潛臺詞。要不了命，七娘子也多得是讓人求死不能的手段。&ldo;姑娘，&rdo;她叫起了七娘子的舊稱呼，猛地吸了一口氣，止住了渾身的顫抖。&ldo;乞巧不是豬油蒙了心的糊塗人，只是如今跳進了黃河，是怎麼都洗脫不了了‐‐&rdo;七娘子頓時面露不耐，&ldo;你就說吧！&rdo;話一出口，她也聽出來了，自己的語調是難得地露了鋒銳。不禁又自嘲地一笑，調勻了呼吸安慰乞巧，&ldo;你跟在我身邊四年了，我還不曉得你？你不要怕，只要你的心是真的，我就信你！&rdo;乞巧這才平靜下來，又深呼吸了幾口氣，將那最後一點細細的顫抖都平復了下去。只有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裡，還殘存了些許恐懼。&ldo;昨晚上是奴婢在外頭值夜。&rdo;她輕聲細語地敘說了起來。&ldo;因為……因為世子爺和少夫人在一起，半夜有時候會要水洗漱。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是要等到四更沒有動靜，才可以入睡的。&rdo;因為許鳳佳愛靜，所以這些上夜的丫鬟都睡在西次間的小炕頭上，兩屋有小門虛掩，一般的動靜穿不過去，但只要揚聲一叫，丫鬟們就能聽見。這一點七娘子也是知道的。&ldo;少夫人也知道，我平時就是貪睡，今兒一早侍候兩位主子起了身，我就沒有在堂屋待著，而是和上元姐姐打了招呼，進了倒座南房我們自己的屋子去打盹兒。仗著夫人一早上都不在家，偷懶脫空……&rdo;乞巧垂下頭，眼底又蓄起了淚。&ldo;沒想到這一睡就睡過了時辰，一睜眼就是午時了。立夏姐姐跟在少夫人身邊，屋裡就只有上元姐姐能頂事兒，我就趕忙進了堂屋，心想著我得幫著傳飯、拾掇屋子，免得事兒都推給別人，倒在姐妹們中落了埋怨。&rdo;&ldo;上元姐姐和我打了個照面就出了屋去東翼了，想著少夫人似乎還沒回來，時辰也差不多了，我就提了一壺熱水，想預備在西三間裡，等少夫人回來了立刻就可以洗手洗臉……一路進屋，冷落無人。我遇到玉芬從小廚房裡出來，手裡還拿了個橘子在剝，見到我就笑嘻嘻地道，&lso;誰讓你來打水的？&rso;我就納悶，說&lso;是我自己來的&rso;。&rdo;&ldo;玉芬說&lso;好姐姐，沒想到你是個有膽量的。我倒恨不得能和你一樣。&rso;就自己回了屋子，我聽著這話不對味，但也沒有細想，就提著水進了西三間，推門進去的時候……世子爺剛好衝完身子出來，正要擦身。&rdo;七娘子倒是鬆了一口氣。如若事情和乞巧說得一樣，那就完全只是個誤會了。許鳳佳自己在西五間也有淨房，很少在西三間洗澡，他又不要人侍候，乞巧一腔殷勤反而弄巧成拙，頂多是個不幸的巧合。乞巧咬了咬唇，卻也沒有往下說，而是拿眼睛去看立夏。七娘子見她這副做作，心裡的虛火一下又騰了起來。不對。以乞巧的性子，就算再輕狂，也不至於一見到男主人的身體就紅著臉狂奔出來。說到底，已婚男屋裡的丫鬟，哪一個不是見慣男性身體？再說又只是個誤會，她那麼慌張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