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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七娘子說得個大紅臉。&ldo;身上還帶著傷呢！&rdo;第二句就問七娘子，&ldo;小日子是什麼時候？&rdo; 也實在是盼孫心切了。 七娘子努力壓抑著臉紅告訴許夫人，&ldo;小日子並不大準，若按常理，也就是四五天之後了。&rdo; 許夫人越發喜形於色，拉著七娘子的手教她，&ldo;好，我教你算，小日子前的一旬是最容易懷上的……你院子裡那兩個通房的小日子，你心裡也要有數！&rdo; 許夫人這話，算得上是推心置腹了。 七娘子能算出兩個通房的危險期，當然就把她們的生育權扣在了手心，再配合避子湯，幾乎可以說得上是萬無一失。想讓誰生，就讓誰生。 只是七娘子聽了她這話，才想起來明德堂偏院裡還住了兩個通房大丫頭‐‐這些天她心裡事實在太多太亂，竟沒有考慮到許鳳佳的迴歸，對她們兩個來說，也算得上是個好訊息。 她暗暗嘆了口氣，在心底記了一筆，這才和顏悅色地謝許夫人提醒，&ldo;多謝孃的教誨！&rdo; 許夫人對七娘子的態度明顯要親熱隨意多了，又扳著她的臉，看了看她耳旁的吻痕，吃吃地笑，&ldo;唉，這孩子做事還是這樣直截了當。唯恐別人看不出來，你……&rdo;話說到一半，看七娘子滿面紅暈，也就收住不說，只是贊她，&ldo;看起來嫵媚多了！&rdo;又笑著問，&ldo;鳳佳帶了土產回來沒有？七少爺、八少爺同大郎一大早就過來請安，滿以為能在這裡找些土產來吃。&rdo; &ldo;昨兒回來得遲，今早起來，世……升鸞已經出去了。&rdo;七娘子改了口，&ldo;還沒有問過他，媳婦回去看看，若有，就打點這分送了。少不得還要請老媽媽指點分量了。&rdo; 許夫人格外多看了七娘子一眼，滿意地笑了，對七娘子的態度，又軟和了三分。&ldo;好，好。&rdo;她拍拍七娘子的手，打從心眼裡笑出來。&ldo;你們小夫妻和和美美，娘看了真是開心！&rdo; 七娘子雖然也很希望得到許夫人的好感，但聽了她的讚許，心裡卻沒有多高興。&ldo;祖母……&rdo;她又把倪太夫人的催促複述給許夫人知道。 許夫人卻也深以為然，&ldo;你祖母說得對，四郎、五郎滿兩歲，是該上族譜了。這大名該怎麼改，你要抓緊和鳳佳商量。&rdo; 許家孫輩走的是&lso;和&rso;字輩，如果沒有例外，四郎、五郎也應該跟著走和字輩的排行。不過，許鳳佳的兄長弟弟，走的都是&ldo;於&rdo;字，獨獨他不隨大流，七娘子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許家的規矩，世子或者是將來的世子，命名是不走序齒的。 &ldo;媳婦還以為，父親……&rdo;她試探地問許夫人。 許夫人面上就有了幾許深沉，&ldo;四郎、五郎，畢竟是雙胞胎……鳳佳也大了，很多事，你們也要學著自己做主。&rdo; 七娘子馬上領會了許夫人的潛臺詞。 她蹙起眉，低沉地應了，&ldo;媳婦知道怎麼做了。&rdo; 這件事，也的確只有讓許鳳佳這個親生父親來辦，才能不落人口舌。 許夫人又說了幾句話，就打發七娘子回明德堂休息：&ldo;回去好生歇著！明兒要是還是不舒服，就別出來請安了。&rdo; 從前在晨昏定省上下功夫，為的是不多惹事端。如今許鳳佳回京，七娘子的日子一下就變得愜意起來。 她扯了扯唇，謝許夫人，&ldo;還是娘體貼媳婦。&rdo; 也真的就一整天都在明德堂裡休息。 到了黃昏時分，才把白露叫進來說話。 白露出嫁也有個一兩年了，孩子已經生了一個，面孔圓了些，看起來反而很有梁媽媽的福相。與七娘子廝見了，就迫不及待地問，&ldo;姑娘有什麼用得上我的地方？&rdo;七娘子望著她熱切的神情，心中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看來梁媽媽還算是聽話，沒有將這番對話洩露出去的意思。 一時間，她也有些犯難了：把白露要到身邊，是她臨時起意，明德堂裡卻未必有非她不可的位置。 她從來也不敢小看自己身邊出去的丫鬟，沒有什麼真本領，是混不到白露那個位置的。拿見無關緊要的差事敷衍她，固然可以敷衍得過一時，但是日久了，白露未必不會起疑心。七娘子心頭忽然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