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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沂與長安一同守城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黑風夜襲,城上城下一片弓箭亂飛。黑風樸亞最近越來越喜歡半夜襲擊,一來白天時弓箭從上往下射是一瞄一個準,從下往上卻不那麼容易,然而半夜則不同,誰也看不清楚誰,十分混亂;二來他們的獸人也有機會趁亂摸上城樓上。針對這個,手忙腳亂了一次以後,華沂就想了一個辦法,他叫阿葉連夜研磨了一種夜裡會發光的草莖,塗在了城牆上,每一個順著城牆爬上來的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得沾上一些。而長安站在最後面,十分沒有存在感,彷彿隱於黑暗了似的‐‐城牆守衛為往下戳人方便,很多都配了長馬刀,這樣一來,便有時候連華沂也找不到他的人。他形如人群中的鬼魅,每一個被漏上來的敵人,無論從哪裡上來的,都會發現有那麼一把快得叫人看不見人影的馬刀如影隨形。一刀斬首,絕不拖泥帶水。華沂先還想親自坐鎮,看到最後,乾脆坐回了避風間,一個一個地給長安數著,數到了七,這場激烈的戰鬥便結束了。長安靠在避風間的石頭牆上喘了口氣,華沂便拎著一個水壺過去,從側面摟住了他的肩膀,將水壺喂到他嘴邊,玩笑道:&ldo;我看啊,以後有你在,城防守衛我也不用再過來了。&rdo;長安避過了他黏糊糊地在自己嘴邊磨蹭著擦水跡的動作,只覺得雖不是光天化日,起碼旁邊有這麼多人,有些不大好意思,聞聽此言,卻立刻正色道:&ldo;你本來就不用過來的,我給你守城牆,本來就是應該的。&rdo;正動手動腳暗中佔人便宜的華沂首領聽了,果然再次無言以對,險些落荒而逃,乾咳一聲穩住自己的腳步,半晌才嘆了口氣,心裡柔情萬千地想道,那我哪裡捨得?華沂便是這樣,心裡滿是慾念的時候,嘴上就甜如抹油,什麼肉麻話都往外說,偏偏心裡明明已經軟成了一灘水,恨不得把面前的人放在心尖上當寶貝的時候,嘴裡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他深深地看了長安一眼,飛快地摟住他,在他的頭髮上親了一口,一觸即放,轉身去吩咐城防的事了。終於,八天後,山溪最先回來了。且說他們這一路。山溪年紀不大的時候,就機緣巧合地認識了索萊木,索萊木這個神物幾乎是影響了他的整個一生,因而他有種骨子裡的狡猾。山溪領了這個任務以後,北釋臉上半真不假的笑容總算真誠了一些,一隻手按住了長安的腦門,就好像他還是個孩子似的,寵愛地在上面使勁揉了兩把,罵道:&ldo;北釋是你叫的?叫師父!&rdo;長安老老實實地低下頭,配合他隨便折騰:&ldo;師父。&rdo;長安即便是笑,也笑得十分含蓄,山溪等人從未見過他的眉眼全彎起來的模樣,五官彷彿一下子便溫潤了起來,像是細白底的瓷碗裡裝著一碗清水,而水上浮起了一層說不出好看的漣漪來。北釋的神色淡了一點,打量了他片刻,心裡有了那麼一點百感交集的味道,彷彿光陰荏苒,痕跡全無,唯有在記憶中那個沒高過他腰的小東西身上大開大闔地鬼斧神工一番。如雨後春筍,一夜破土而出,也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成了個大人。北釋有那麼一瞬間不知從何說起,最終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嘆道:&ldo;長高了,挺好,只是……好像略微瘦了一點。&rdo;大概很久沒見的人,總有一點陌生的,說不清陌生在了何處,便總是覺得他瘦了一些。長安也覺得他似乎憔悴了一些,儘管眉目依稀,腰間的酒壺也依稀。&ldo;別人家的孩子都是拿飯喂大的,你是拿藥澆大的,要多吃一點東西,不要挑嘴,換季的時候按時吃藥,不要想著賴……&rdo;北釋的話音到此戛然而止,那幾句話似乎都沒來得及經過腦子,便直接溜出了嘴,他此時反應過來,立刻有些尷尬地乾咳一聲,住了嘴,覺得自己是老了。於是他沒話找話的將一直跟在他身邊的男人賣了出來,指著他對長安說道:&ldo;這是海瀾,說話和棒槌一樣,你別跟他一般見識。&rdo;隨後北釋又自嘲地笑了笑,在長安的額頭上點了一下:&ldo;一般見識什麼,我都忘了,他是個大棒槌,你就是個小棒槌,你們倆也算半斤八兩。&rdo;長安看了海瀾一眼,只見此人臉上自有一種不怒自威,儘管沉默不語,卻也十分的威嚴雄壯,然而此時卻神色如常,似乎對自己成了個&ldo;棒槌&rdo;這件事毫無異議,於是長安也安心地成了他的同類。北釋還想再說話,話到了嘴邊,卻被一陣咳嗽堵了回去,他皺了皺眉,抬手打斷了長安想要問的話,啞聲道:&ldo;嗆了幾口風‐‐行了小崽,快給我帶路。&rdo;長安走在前面替他們帶路,這一轉身,北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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