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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唬得手足無措,只知道罵:&ldo;作死的種子!竟然學會了打架鬧事!人呢?上家法!今天我要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逆子!&rdo;下人受了張氏的指使,早把板子抬上來。上官侍郎拿在手裡,運足力氣就要往明德身上打,誰知上官明德平時默不作聲的,這時卻抬手就抓住了那板子。上官侍郎狠命去奪,明德那手卻鐵鑄一般不動分毫。上官侍郎鼓起眼睛,氣得麵皮紫脹:&ldo;悖逆的東西!看我不打你!&rdo;接著舉起板子又要打。明德面色冰住了一般,只一抬手,砰的一聲便奪過了那板子,遠遠的摔了出去。上官侍郎被揮得差點摔倒,待反應過來,便暴跳起來拍著大腿罵:&ldo;混賬!混賬!反了!沒有王法了!來人,把這逆子押到禁閉室裡去關著,不準給他吃飯!&rdo;禁閉室就在柴房邊上,外邊一把大鎖鎖著,光禿禿的石室,三九的天氣更是冷得讓人發寒。明德默默的依偎在牆角里,手邊倒是丟進來幾本書,說是上官侍郎叫他看了準備春闈的。 春闈……呵。明德疲憊的闔上眼,心裡冷笑了一下。要是考中了,討個外放出京的一官半職,他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他眉心突突的疼,身上的傷口益發痛苦得難以忍受。沒有藥,沒有食物,沒有水,有那麼剎那間,他甚至懷疑自己能不能撐得到春闈開考的那一天。生有何歡,死又何懼?這是他很小的時候在書上唸到的一句話。活著有什麼是談得上快樂的呢?死亡又有什麼值得恐懼的呢?世間萬物都不可能永存,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他曾經問過皇后:&ldo;活著這麼痛苦,為什麼我不能死?&rdo;皇后愣愣的看著他,突而跪下來,摟著他,哽咽著罵:&ldo;沒出息的孽子!明睿皇后費了多大的勁才留下你,你卻拿她給的命亂糟蹋!再敢說這種話,當心我打死你呢!&rdo;話這麼說,卻把年幼的上官明德摟在懷裡,摟得很緊很緊。她的懷抱很溫暖,但是她畢竟是個女人,女人的臂膀再怎麼說都是孱弱的。明德默不作聲的任由她摟著,盯著她皇后明黃色宮裝上的九鳳花紋,面無表情。……其實只是一種煎熬罷了,活著,和死了,沒什麼區別,不存在歡樂或恐懼。明德裹緊了身上的單袍,牆壁的冰冷滲入骨髓,雖然肉體已經疲憊到了頂點,卻完全睡不著。其實這個石室完全鎖不住他,只要他想,他隨時都可以離開;但是他覺得自己很懶,好像骨頭裡都生了鏽,稍微動一下,就生澀得僵硬不開。不知道過了多久,明德迷迷糊糊就要睡過去的時候,突而聽視窗微微一動,繼而容十八的聲音響起來:&ldo;……睡著了?要吃東西不?&rdo;明德睜開眼,抬手一把接住凌空拋過來的包子:&ldo;容大人?&rdo;容十八道:&ldo;快吃,吃完了跟我出去。&rdo;明德心道,我就知道這個包子不是白吃的。這麼想著便毫不客氣的咬了一口,問:&ldo;上邊又有命令下來嗎?&rdo;容十八剎那間臉色變得非常古怪,半晌才吞吞吐吐的道:&ldo;不是上邊,是皇上叫你……&rdo;明德便哦了一聲,幾口吃掉包子,伸手坦然問:&ldo;還有嗎?我還要。&rdo;容十八扔光了包子,帶著明德躍出上官府邸的大門,卻沒有往皇宮的方向走,而是徑自去了外郭城。明德一聲不吭的出了宮城的門,低聲問:&ldo;容大人,我們這是去哪裡?&rdo;容十八有些尷尬:&ldo;到了你就知道了。&rdo;他們出了宮城,外邊就是鬧市廊坊,坊間處處煙花酒樓,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明德跟在容十八身後,怯生生的就彷彿一個被家裡長兄帶出來玩的少年一般,他長得又好,樣子也貴氣,惹得膽大的姑娘在繡樓上對他指指點點,掩嘴而笑。明德恍若不見。事實上他傷痛得很,走了這麼遠的路,有點吃不消,覺得氣血都有點上不來;幸虧不多遠就到了目的地,容十八停在一家酒樓前的馬車邊,對車裡鞠了一躬,低聲道:&ldo;爺,臣容十八在此。&rdo;明德只見車簾一挑,乾萬帝的臉露出來,淡淡的沒什麼表情,卻對明德道:&ldo;上來吧。&rdo;明德退去了半步,直覺轉身想拂袖而去,結果剛轉身就聽乾萬帝問:&ldo;你想抗旨?&rdo;明德轉過身,諷刺的微笑起來:&ldo;臣不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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