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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不舒服指給我看。&rdo;小奶龍搖了搖頭。&ldo;恢復你身體的儀器在北京，唐汀之已經叫人運過來了，最遲後天就到了，你這兩天就老實躺著休息就行了。&rdo;小奶龍伸出帶著爪子的手，要單鳴抱。單鳴把他從被子裡抱了出來，放在大腿上，看他咿呀想說話又說不出來的樣子，忍不住笑了，&ldo;行了，別費勁了，餓了嗎？&rdo;沈長澤點點頭。單鳴把他扛在肩上，去熱了點牛奶喂他。沈長澤一直對奶瓶深惡痛絕，每次看到都直皺眉頭，卻又沒有別的辦法進食，一邊喝一邊拿尖利的小指甲刮瓶子。他喝飽之後，趴在單鳴懷裡，嘴裡嘟囔著單鳴聽不懂的話。單鳴拍著他的背，&ldo;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說，別急，叢夏拿到傀儡玉了，最後一塊傀儡玉，這回我們沒什麼可著急的了。&rdo;沈長澤揪緊他的衣服，揮舞著蓮藕似的小胳膊，想跟他表達什麼，單鳴看了半天，&ldo;你是想說海龍嗎？&rdo;小奶龍用力點頭。單鳴按住他的腦袋，&ldo;別晃，小心你的脖子。&rdo;沈長澤鬱悶地繼續比劃。&ldo;我知道了，我後來看了錄影，唐機器人派人去馬尼拉海溝調查了，可惜現在什麼都沒發現。他急著把機器從北京運過來，就是想趕快讓你恢復，好替他去南海打探訊息，艾爾早醒了兩天，都快被他煩死了，我估計他短時間內是不打算回去了。&rdo;沈長澤點點頭，眉頭擰了起來，看上去有點滑稽。單鳴輕輕彈了彈他的額頭，&ldo;這些不重要，你們完成任務並且活著回來，才是最重要的。&rdo;小奶龍費力地抓著單鳴的衣領往上爬，然後揚起小腦袋，用柔軟粉嫩的嘴唇，碰了碰單鳴的下巴，那下巴上的胡茬扎得他有些難受，但是他還是用力親了好幾下。單鳴揉了揉他腦袋上的絨毛，心也變得柔軟起來。小奶龍看著單鳴的眼睛，用嘴型慢慢地說著：爸爸，我愛你。單鳴把他按在懷裡，感情一瞬間有些失控，但他不想讓沈長澤看到。沈長澤趴在他懷裡，睫毛沾上了一絲水汽。唐汀之效率很高，第二天就把需要的儀器組裝好了，把迷你版的沈長澤恢復到了正常體型。唐汀之激動萬分地追問：&ldo;快，把你那天關於海龍的記憶都告訴我。&rdo;沈長澤抓了抓頭髮，&ldo;老實說，我當時根本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醒了，對我來說，就好像是做夢一樣。&rdo;&ldo;那就描述你的夢！&rdo;&ldo;我……聽到一種呼喚，從身體深處發出的呼喚，聲音很洪亮，但一點也不刺耳，我感覺身體被那種聲音吸引了，想靠近那個聲音，血液好像沸騰了，非常熱，然後我就看到一個很大很大的東西，我看不清那東西的全貌，只記得它是金色的，有雙赤紅色的眼睛，尾巴上覆蓋著金色的鱗片，就跟我一樣。&rdo;艾爾點點頭，&ldo;我也被那個聲音吸引了，非常想要跟隨它，就好像那才是自己的歸屬，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總之，非常吸引人。&rdo;唐汀之興奮地說：&ldo;太棒了，你們的血液之間是有感應的，也許二十多年在南海發現的那條海龍，跟這隻海龍有什麼關係。&rdo;單鳴翻了個白眼，&ldo;當然有關係，同一種生物。&rdo;&ldo;不，也許是更深層次的關係。這種生物顯然只存在於深海，但是歷史上至少有兩次曾經浮出海面，一次，有那些龍筋作證，還有一次，就是你們身體裡龍血的來源。因為寒武意識的爆發，它的身體長大了無數倍，也許它也受到了大王烏賊那種腦電波的影響，從深海來到了南海，大王烏賊垂死前，孤注一擲，將它召喚出來，可惜它賭錯了，它當時的能量太弱了，根本不足以控制海龍，反而被海龍殺死了。而海龍聞到了你們身上血液的味道，這麼分析，一切就合理了。&rdo;沈長澤看著電腦上一遍遍播放的當時的錄影，跟那龐然大物一比，他們一群人幾乎小得像螞蟻，那全身金鱗的巨型海獸，算是他的……同類嗎？畢竟他體內的龍血濃度高達97，艾爾一開始變成龍血人時，血濃度就高達66，自從出現魚類返祖進化後，血濃度至今已經超過了80，嚴格上來說，他和艾爾從物種上分類，早已經不算是人類，而更接近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