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半空的手，深深嘆了一口氣，拎起人領子，手一甩把他整個人推回副駕駛座上。身後的傷撞到不算柔軟的椅背，那感覺可真不好受，幾乎立刻彈了起來，可車內空間就這麼大，能彈到那兒去，只能單手撐著座椅哆哆嗦嗦的虛靠著。偷偷摸摸看了陳晉兩眼，吞了兩口唾液，垂著頭，徹底做好了捱罵的準備。陳晉一扔手裡的皮帶，雙手交疊在腿上，&ldo;你是不是為了報仇。&rdo;一針見血。他咬緊後牙，整個腮幫子都繃著，張口吐出兩個字，&ldo;不是。&rdo;陳晉抬手一巴掌不留情的甩到他臉上，頃刻就浮現赤紅的掌印，&ldo;你還是小孩子嗎，非要挨頓狠的才肯說實話？。&rdo;他狠狠咬了一口唇肉，不再答話。&ldo;當年讓你和師母參加證人保護計劃就是為了保證師父的遺孀不會被暗殺。現在你倒好，直接給我跑到敵人槍眼底下，嫌命長了是不是。&rdo;臉上身上都炸開疼，他心裡生悶氣，一甩頭什麼也不想理。陳晉一手箍住他下巴，把人臉掰過來，強硬迫著他抬起頭對視，&ldo;我現在說話對你不管用了是不是。&rdo;陳晉是除了父親外他最怕、最畏懼、也最尊敬的人，眨了兩下眼消散眼底的水汽，才悶悶的說，&ldo;媽……媽媽，過世了……&rdo;這一句話凝結了車裡的空氣。箍住他下巴的手突然鬆了，陳晉心裡一時五味雜陳，放軟了聲調，&ldo;什麼時候的事兒。&rdo;&ldo;我們移居美國的第一年春天，媽媽就不大好了。&rdo;他垂著眼睛，語氣低沉，卻沒有一點想哭的感覺，大約那時候昏天黑地的哭完後，此生眼淚都少了很多。如今講述起來都好像只是在陳述一件在別人身上發生過，比較悲傷的事情一樣，&ldo;年尾就走了，她和爸爸不能安葬在一起，我就把她留在美國了。&rdo;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受，雙親早離，死不能同葬，他連清明拜祭都不能出現在親父面前，如今連掃母親的墓也要遠渡重洋去美國那個毫無歸鄉氣息的異國……而他不爭不鬧，一個人默默承受了下來，獨自唸了警校，走了這麼遠，才走回他這個師兄面前。說完這些，他垂下頭，不再吱聲。陳晉瞧他這樣子實在於心不忍，抬起手輕輕揉了那顏色扎眼的頭髮，&ldo;告訴我，是不是為了老師那個案子才來臥底的。&rdo;這回他不再有所隱瞞，點點頭。陳晉加大力度揉了一把他腦袋，轉過頭嘆了一口氣，叫了他英文名，&ldo;willia，你太嫩了，只追查王大可這條線你是追不到核心的，他只是herfiend的小嘍嘍。&rdo;&ldo;你知道herfiend。&rdo;他有些訝然，猛地掰過師兄的肩，有些激動，&ldo;你知道更多是不是，你還知道什麼，告訴我。&rdo;&ldo;冷靜。&rdo;陳晉將他推回副駕駛上，呵斥了一聲，&ldo;這麼多年還是毛毛躁躁。&rdo;耐不住他炯炯期盼的目光，低沉了一會兒，才說，&ldo;王大可雖然是小嘍嘍但是還能查到一些有關herfiend的走貨的路線，雖然微不足道但是我們現在沒有辦法能瞭解更多。你的父親當年就是因為拿到了herfiend的內部名單才會被暗殺……&rdo;那一直是他心底不願意提起的往事，他的父親死在自己的家裡，一場大火將一切都燒成了灰燼，幸而那晚鄉下的姥姥突生急症，媽媽帶著他一起去了鄉下，才逃過此劫。那場大火，是他少年時代結束的印記，慘痛的烙在回憶裡。陳晉嘆了口氣，喚了那個多年沒有人再叫的乳名，&ldo;等等，有時候知道太多實在很危險，這次臥底結束以後，回警校。畢業了，當一名普通民警就好了。&rdo;&ldo;長官。&rdo;他換上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認真的盯著師兄，眼底是近乎執念般的執拗&ldo;你只需要指揮我做什麼就好了，至於我的去留，您實在無權干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