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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熙裝模作樣地彎下腰去，眨巴著眼睛看著姜湖，&ldo;真疼。&rdo;姜湖撇撇嘴，沒好氣地翻了他一眼，你丫就使勁裝吧‐‐看著沈夜熙可憐巴巴的模樣，還是忍不住過去：&ldo;我看看。&rdo;沈夜熙就掀衣服。姜湖眯起眼睛，琥珀色的眼睛溜溜地在他柔韌勻稱的腰身上打了個轉，摸摸下巴：&ldo;嗯，不錯，細皮嫩肉……&rdo;沈夜熙：&ldo;那是那是。&rdo;&ldo;……夠燉一鍋的了。&rdo;姜湖慢悠悠地說。&ldo;去你的！&rdo;沈夜熙笑罵，把衣服放下來，轉身去拿車鑰匙，&ldo;門口等我，咱回家了。&rdo;&ldo;咱回家了&rdo;四個字就像是一把小錘子，輕輕地敲打在姜湖心上，有種麻酥酥的暖和，讓他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沈夜熙大大咧咧地往外走，要把車子開出來，剛打了火，手機響了，他心情正是極好的時候，樂呵呵地接起來：&ldo;喂？&rdo;&ldo;沈隊，柯如悔跑了。&rdo;沈夜熙臉上的笑容倏地就凝固了：&ldo;你說什麼？&rdo;&ldo;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靠他媽的這丫什麼構造啊，據說是他突然倒在地上抽筋，知道他是危險人物，怕是有詐，專門找了幾個兄弟看著他，我靠……&rdo;&ldo;看著他的人呢？&rdo;&ldo;誰知道那幾個哥們兒怎麼了？有呆呆傻傻的，有渾身是血到現在還沒緩過來的，不行我得去醫院一圈，還不知道怎麼交代呢。&rdo;沈夜熙的手握緊了電話，緩緩地把車子倒出去，壓低聲音問：&ldo;還有誰知道這件事？&rdo;&ldo;國際刑警那邊通知到了，莫局，然後就是你了……&rdo;&ldo;能壓著先替我壓著。&rdo;沈夜熙透過車窗看了一眼遠遠站在門口等著他的姜湖，&ldo;壓不住了再說。&rdo;那個人好不容易能睡幾天安穩覺，真的不想讓他再操心了。 審判者 二姜湖上了車，沈夜熙沒事人似的跟他閒扯：&ldo;晚上想吃什麼，路過超市順便買了。姜湖想了想：&ldo;嗯……水多的。&rdo;沈夜熙笑了笑：&ldo;萵筍行不行？&rdo;&ldo;行，用雞蛋炒。&rdo;&ldo;老吃雞蛋，遲早吃成笨蛋。&rdo;&ldo;雞蛋裡蛋白質豐富。&rdo;姜湖一本正經。&ldo;傻蛋白痴和弱智？&rdo;沈夜熙逗他。&ldo;你才……&rdo;姜湖帶著點笑意偏過頭來，這一眼卻定在沈夜熙臉上，頓住話音，皺皺眉，看著他。沈夜熙叫他看得有點心虛，摸摸自己的臉，勉強笑笑：&ldo;怎麼了，臉上有東西？&rdo;&ldo;出什麼事了？&rdo;姜湖問。靠了，學心理的人真討厭。沈夜熙腹誹，故作無辜地問：&ldo;啊，什麼什麼事兒？&rdo;&ldo;你看你的手指頭。&rdo;姜湖用下巴點點沈夜熙黏在一起的死命的互相蹭的食指和拇指，後者飛快地分開了，又接著說，&ldo;你剛剛笑的時候沒發現嘴有點往右邊歪麼？&rdo;&ldo;是麼，昨天晚上沒關窗戶風大，吹的吧？&rdo;沈夜熙乾笑兩聲。&ldo;還是歪的。&rdo;姜湖用食指第二個關節推推眼鏡，&ldo;還有如果你真無辜的話，一般來說，會先做出個茫然的表情看著我，然後再問問題，你剛剛說話的時候，眼睛先往下看了一眼，才抬起來看著我，中間眨了四次，你知道人的眨眼頻率一般……&rdo;沈夜熙嘆了口氣：&ldo;漿糊，世界上要多點你這樣的人，離婚的機率得上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rdo;姜湖挑挑眉，點點頭，轉過臉去：&ldo;哦，那我不問了。&rdo;他臉上一片平靜，可心裡卻是有點堵的，姜湖終於明白了，自己隱瞞事情的時候，為什麼沈夜熙會那麼難過。有的時候，對於別人的事情，我們心裡有譜，但是不多問，是為了尊重對方，可是那個人……他不是別人。他是那個會讓人心裡牽掛，每天分走自己最多注意力的人。沈夜熙把車子停在超市門口，歪頭看了看姜湖，這人臉上跟罩著層什麼東西似的，喜怒哀樂都不露出來，看著好像沒什麼，可是他就是覺得，姜湖有些不高興，整個人身上籠著一層淡淡的壓抑，於是伸手抓亂他的頭髮：&ldo;怎麼了，不高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