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煬旁邊坐的是體重將近兩百斤的投資部王經理，王經理是個老好人，特別愛說話。原煬一邊被他擠著，一邊聽著他各種家長裡短，煩得頭頂要冒煙兒了。他寧願找個角落坐地上。過了一會兒，空姐過來了，看著他眼睛先是一亮，然後立刻掩飾了下去，低下身對他說：&ldo;是原先生嗎？&rdo;原煬點了點頭，&ldo;怎麼了？&rdo;&ldo;顧先生要你把他的行李拿過去，他要換一件衣服。&rdo;&ldo;什麼？&rdo;原煬瞪起眼睛。那漂亮的空姐被嚇了一跳，原煬的表情有點兒兇，她猶豫道：&ldo;我只是傳達顧先生的話，他說你是他的助理。&rdo;原煬重重哼了一聲，起身開啟行李架，把顧青裴的箱子拿了出來。顧青裴自己只拿了個電腦包，其他所有行李都是原煬拿的，他提起行李去了頭等艙，只見顧青裴正在悠閒地用電腦看著電影。原煬把行李往他腳邊一扔，要不是顧青裴躲得及時，肯定要砸到腳。顧青裴摘下耳機，皺眉看了他一眼，&ldo;你怎麼總是毛毛躁躁的，不像樣。&rdo;原煬氣得想扇他，&ldo;你到底要幹嗎。&rdo;&ldo;杭州比北京暖和，我剛才把毛衣脫掉了，一會兒下飛機穿這件厚點的外套就夠了，否則會熱。&rdo;說完他把毛衣遞給了原煬，&ldo;幫我疊好了放進箱子裡，箱子裡面有它的防塵袋。&rdo;頭等艙特別空，只坐了兩個人，原煬乾脆一屁股坐到了他旁邊，粗暴地開啟箱子，把毛衣塞了進去，然後再粗暴地拉上拉鍊。顧青裴皺眉看著他的舉動，搖了搖頭，嘆道：&ldo;連助理這樣的工作，你都做不好，你爸什麼時候才能對你放心。&rdo;原煬冷道：&ldo;要是工作就是伺候你，那我一輩子都做不好，姓顧的，你囂張不了幾天了。&rdo; 顧青裴聳了聳肩，&ldo;你太不懂事了，我是在培養你，你卻老覺得我在針對你。&rdo;雖然他確實是想教訓原煬，但他絕對不會承認。&ldo;誰稀罕你培養。&rdo;原煬瞪了他一眼，轉過臉去。顧青裴揮了揮手，&ldo;把箱子拎回去吧，不要放在這裡。&rdo;&ldo;我懶得回去。&rdo;&ldo;你沒買票，別賴在這裡不走，太難看了。&rdo;&ldo;不如你回去，正好跟你喜歡的王經理好好談談心。&rdo;&ldo;你對王經理有什麼不滿嗎？他是個辦事的人。&rdo;&ldo;廢話太多。&rdo;&ldo;你真是……&rdo;顧青裴搖了搖頭，&ldo;趕緊回去吧。&rdo;&ldo;我說了，要回去你回去。&rdo;原煬放下了椅子的靠背，似乎是打算休息一會兒。有路過的空姐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顧青裴抬起頭，對她歉意地一笑，那空姐臉一紅，沒說什麼就走了。飛機很快降落了。白元化工的人派了車來接他們，先送了他們去酒店，中午白元的老闆過來了，請他們吃了頓飯，交換了一些資訊。顧青裴不打算耽擱時間，打算下午就帶人去公司做調查。淨值調查做了兩天半，顧青裴照樣給他們放了雙休日的假，讓他們好好在杭州逛一逛，並且贊助了旅遊費用。他自己也打算放鬆放鬆，去酒吧玩一玩兒。他比較喜歡在外地發展個一夜情什麼的，這裡碰到熟人的風險小到可以忽略不計，而且不會拖泥帶水，是工作之餘最好的休閒。星期六晚上，顧青裴換了套休閒裝就打算出門了。路過原煬房間的時候，原煬剛好開門出來，跟著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跟他年紀相仿的男人，看上去挺風流的，似乎是他的朋友。三人打了個照面，介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