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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這裡坐著原煬這麼個大流氓，三四個月下來他也沒缺胳膊少腿，那些人還未必比原煬難搞。原煬握著他的手，輕笑道：&ldo;那就好，放心吧，有我在，他們傷不了你。&rdo;顧青裴挑了挑眉，&ldo;你終於發揮點作用了。&rdo;原煬照著他手背掐了一把，瞪著眼睛說：&ldo;再擠兌我，晚上乾死你。&rdo;顧青裴抽回手，看了看腕錶，&ldo;五點了，咱們出去吃飯吧，去哪裡比較好？&rdo;原煬眯起眼睛，&ldo;地方還真該好好選一選。&rdo;&ldo;你就帶我來這種地方吃飯？&rdo;顧青裴跟著原煬走進一家大排檔燒烤店，木然地看著光著膀子油光滿面的老闆正在扇烤羊肉串。&ldo;不許裝逼，一個老爺們兒哪兒那麼多講究，在這兒吃一頓又毒不死你。&rdo;顧青裴無奈地看了他一眼，&ldo;我們出來吃飯是公司報銷的，你沒錢也沒關係，我先墊著。&rdo;原煬呲牙道：&ldo;少囉嗦，人越多的地方越好，能讓對方放鬆警惕，就在這兒吃了。&rdo;顧青裴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原煬坐了下來。 他確實有好多年沒有在這種簡陋的大排檔吃過東西了，有了經濟基礎之後，人都會自覺地去追求更有質量的生活。不過，往那小塑膠凳子上一坐，顧青裴恍然之間，有了年輕時候加班加到深夜，在街邊對付一頓晚飯的感覺。他笑了笑，把外套一脫，&ldo;行，我今天就跟你吃一頓大排檔，老闆，來半打啤酒。&rdo;&ldo;好嘞。&rdo;冒著冰氣兒的啤酒往桌上一放，頓時讓人覺得冬意更濃。很快一盤盤燒烤都上來了。原煬是放養慣了，以前在部隊，什麼粗糙噁心的東西都吃過，根本沒那麼多講究，端上來就開吃。顧青裴也挽起袖子，倒了兩杯啤酒，&ldo;來，跟我乾一杯。&rdo;原煬笑著跟他碰了杯，來人仰脖一飲而盡。天氣本來就冷，那冰啤酒更是凍得人內裡發麻，可是真帶勁兒。原煬不經意地瞄了一眼，低笑道：&ldo;跟進來了。&rdo;顧青裴微微一笑，&ldo;別管他，喝我們的。&rdo;原煬含笑看了他一眼，&ldo;你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成天端著，也不嫌累。&rdo;顧青裴嗤笑道：&ldo;我沒端著，我本來就是那樣的。難道要成天帶著一堆同事來吃燒烤？那人還怎麼管？&rdo;原煬拍了拍他的臉，&ldo;如果有人不聽話，我幫你管。&rdo;&ldo;用拳頭只會把人打趴下，但不能服人。原煬，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rdo;&ldo;你怎麼有事兒沒事兒就愛教訓人呢，真煩。&rdo;原煬撇了撇嘴，給他滿上一大杯啤酒，&ldo;喝你的吧，閉上嘴。&rdo;顧青裴搖了搖頭，開始用心吃喝。原煬喝了幾杯酒，對顧青裴說：&ldo;我去上個廁所，不管誰過來說什麼，發生什麼，一律別管，等我回來啊。&rdo;&ldo;你要幹什麼？&rdo;&ldo;有人在裡邊兒坐著，就一定有人在外邊兒等著，我去把那兔崽子揪出來。&rdo;顧青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ldo;你小心點啊，別亂來。&rdo;&ldo;放心吧。&rdo;原煬披上了大衣，到門口的時候喊了一句，&ldo;老闆，附近哪兒有銀行，取點錢。&rdo;&ldo;出門過馬路往左走就能看著。&rdo;&ldo;謝啦。&rdo;顧青裴沒有回頭，繼續該吃吃該喝喝。幾分鐘之後，他看到坐在角落那桌的一個男人慌慌張張地結了帳，跑了出去，臨走之前，還惡狠狠地看了顧青裴一眼。顧青裴淡淡一笑。又過了一會兒，原煬回來了。出去的時候什麼樣，回來還什麼樣，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顧青裴有些驚訝，&ldo;搞定了？&rdo;&ldo;車裡就三個人，一群菜鳥，跟蹤都不會。讓我揍了一頓趕跑了。&rdo;原煬有些失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