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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弄點吃的去。&rdo;蔡敬急得眼淚都下來了,上前拉住他酒鬼二叔的手,哀求:&ldo;二叔,我求求您……我求求您了……我那錢是拼了命攢的,我……&rdo;酒鬼不耐煩了,回手給了他一巴掌:&ldo;滾!&rdo;人喝醉了,情緒起伏更加激烈。那酒鬼打了一巴掌還不過癮,好像停不下來一樣,又上去連踹了蔡敬好幾腳,一腳踹中了他的肚子上。蔡敬就抱著頭,蹲在佈滿黃色汙跡的牆角里,聽著他賭鬼酒鬼叔叔扯著嗓子怒罵,從他那嫌貧愛富的老婆罵到蔡敬,罵他天生賤骨頭,然後依然意猶未盡,又捎上了蔡敬的父母,一口氣罵了十多分鐘,把死人罵出墳墓數次,他終於停下來喘了口氣。蔡敬抱著頭,從胳膊縫隙裡看著旁邊的男人,他鬚髮怒張,眼將脫眶,密集的血絲從他臉上脖子上一路爬到了眼白裡。像是要吃人。酒鬼罵過了癮,疲憊地梗著脖子走了,看也沒看他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懦弱侄兒。這件事的起因,不過是李博志想打他的仇人們一頓,打不成騙點零花錢也行。而蔡敬的所謂&ldo;軟肋&rdo;,也只不過是一念之差後藏起了一封信。他只要坦白自己幹過些什麼,跟他的朋友說一聲,總有人能收拾那幾個小混混,而那點被混蛋二叔偷走的錢,也實在是個不值一提的數目,短期困難一點,之後誰還會少他一口吃的嗎?要解決這件事是多麼的簡單。而事情也確實是本該如此的,因為蔡敬生性懦弱,他的勇氣像鞭炮的引線,只有短短的一截,幾分鐘就能化成灰燼,如果讓他自己冷靜十分鐘,他或許連質問那酒鬼一聲的勇氣都沒有。那麼也許他被逼無奈之下,會選擇理智地坦白,找徐西臨和吳濤他們解決這件事。 也許他會更懦弱一點,終於說不出口,&ldo;背叛&rdo;他的朋友一次,讓李博志得償所願……這樣他可能失去幾個朋友,遭受一段時間良心的譴責,可是等到十年、二十年以後,等青春年少的男孩們都變成禿頂挺肚的中年男子,大家再見面,會話裡話外試探對方混得怎麼樣,會坐在一起聊聊大而無當的國計民生問題,提起各自的妻兒老小又是一腦門債……那時誰還會在意少年時代這點愚蠢又中二的小齟齬呢?可能每一幕塌下來的天,回頭看的時候,都會變成落灰的舊蚊帳吧‐‐只要他還能回頭。只要他的酒鬼二叔沒有趁這個時候回來。蔡敬渾身顫抖地爬起來,他肋下別酒鬼踢了一腳,不知道肋骨是不是裂了,疼得直不起腰來。他的臉色慘白,眼睛卻亮得瘮人。然後他看見了桌上的水果刀。第二天蔡敬沒去上學,徐西臨等到早自習下課也不見人,問了一圈人也沒聽見半句靠譜的話。蔡敬沒有電話,他們家那個情況,別人也不太方便去看。徐西臨跟蔡敬同桌三年,從沒發生過這種情況,蔡敬可是高燒四十度都會來學校的。他有點想問七里香,可是一天沒見著他們班主任的人影,連物理自習課都還給數學老師了。第一天蔡敬缺勤,可能是遇上什麼事了,可是接連缺勤三天,就很不對勁了……特別是在這種時候。臨近高考,高三的晚自習從這周開始都停了,徐西臨出校門的時候還在想這個事,一抬頭,正看見竇尋扛著個裝道服的揹包在學校門口等他。高三穿校服的人突然多了起來,可能是平時學習忙,懶得換,也可能是臨走之前對學校生出了留戀,放學的時候大門一開,一大群穿著同款校服的男生女生不辨彼此地一湧而出,竇尋站在校門口西側的馬路牙子上,卻總是能從中一眼看見徐西臨。他馬上從馬路牙子上跳了下來,等著他自己過來。一天中最美好的時候是傍晚夕陽下沉,一週中最美好的一天是星期五‐‐都是休息時間將至未至時,讓人充滿了期待。竇尋不由自主地露出一點笑容,驚覺太傻,連忙一低頭壓了回去。徐西臨還沒來得及跟他打招呼,突然被人叫住了,他回頭一看,是吳濤和老成趕了上來。竇尋一見這些多餘的外人就恢復了不苟言笑,非常不樂意他們跑來打擾。偏偏還有人沒眼色,吳濤一上來就手賤地摟住了徐西臨的脖子,半個人掛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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