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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只是含糊地說:&ldo;……她那個人想法有點特殊。&rdo;他兩根手指夾著煙,兩次湊到嘴邊,又兩次放下,沉吟片刻後,他說:&ldo;我在馬場那邊還有點閒錢,你說要是提出來做點化妝品生意怎麼樣?&rdo;陳方舟目瞪口呆:&ldo;你你你……少爺,八字都沒有一撇,你就先投入這麼多了?真有你的!&rdo;祁連隨便他去誤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忽然冒出這個想法,可能是想起了江曉媛趴在美髮店櫃檯上,一邊擦鼻涕一邊跟他說話的那一幕,忽然被那種眉飛色舞的力量感撥動了一下的緣故吧。他受許靖陽之託,無數次接過夭折的人生,像是孤獨地守著一大片枯槁的荒原,不料突然在角落裡看見了一棵小小的嫩芽。祁連把煙叼在嘴裡,衝陳方舟擺擺手,兀自轉身走了。&ldo;再說吧。&rdo;江曉媛並不知道一條街之隔的地方發生了一段圍繞著她的桃色對話,她用店裡的破微波爐把陳老闆帶給她的臘八粥熱了,嚐了一口,就推斷這東西是陳老闆自己熬的‐‐因為下料很足,味道很好,如果是買的,大概不便宜,陳老闆是絕對捨不得的。陳方舟這一走,偌大的美髮店一下子就空曠了下來,病毒明光好像來了勁,從微波爐微微反光的門,到大大小小的鏡子,到處刷存在感,沒治了。江曉媛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行走的遙控器,她走到哪,電視就開到哪,還不讓換臺。她叼著塑膠勺子,把粥裡可憐可愛的甜棗先撈出來吃了,又將傻大憨粗的雲豆們扒拉到一邊,淡定地坐在電視機前,像看電視劇一樣欣賞著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的生活。這玩意,看第一遍的時候心裡震動,第二遍心裡難受,第三遍就麻木了。江曉媛看了三十遍,已經豈止是&ldo;麻木&rdo;了,正逼近偏癱狀態。播到了劇終,螢幕上依然跳出了一條資訊,要她反饋:&ldo;是否啟程?&rdo;江曉媛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個棗核:&ldo;否,快滾吧,這邊挺好的。&rdo;電視猝不及防地&ldo;啪&rdo;一下黑了下去,浮華三千都在她面前煙消火散了。好個屁‐‐江曉媛面無表情地回味了一下甜棗的味道,豪邁地把一整碗臘八粥一口悶了。病毒那車軲轆一樣的勾引過猶不及,開始在她身上起了反作用,不但沒有擊中她脆弱的玻璃心,反而點燃了她所剩不多的血性。其實每個人身上都是有血性的,同時每個人都是渴望自我實現的,天生的自然規律,只是在有些人身上被扭曲了。江曉媛本來被自己的失敗弄得有點心灰意冷,但目睹了陳方舟的一生後,她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人生,只好在&ldo;灰燼裡重生&rdo;,咬著牙繼續走下去。傍晚,江曉媛第一次用店裡的化妝品往自己臉上招呼了一遍,她給自己化了個春暖花開的桃花妝,穿上祁連給她買的那件誇張的粉色大衣,修改了傳單內容,把宣傳重點從日常妝改成&ldo;舞臺妝&rdo;,末尾標註學生打九折。然後她就這樣春暖花開地在凜冽的寒風中殺出一條血路,上了街。聽說賣火柴的小女孩就是這麼凍死的,不過賣妝容的大女孩還活著,因為她心裡還有一碗不肯熄滅的岩漿。第二天,江曉媛來店裡的時候,發現門口造型設計業務宣傳牌上被人掛上了一個倒計時提示,顯示活動時間還有五天結束,乍一看像是在催促顧客抓緊時間享受折扣,實際江曉媛知道,這是海倫她們用來嘲笑她的。可是經此一役,江曉媛的臉皮是日復一日的厚了,心腸也是日復一日地硬了,看了這面倒計時牌,她奇蹟般地波瀾不驚,沒把海倫他們的挑釁放在眼裡。江曉媛自然而然地經過宣傳牌,跟飲水間的陳方舟打招呼:&ldo;陳總,昨天相親怎麼樣?&rdo;陳方舟順手給她倒了一杯不知誰拿來的奶茶,看起來心情頗愉快:&ldo;挺好。&rdo;江曉媛就知道有戲:&ldo;哇!那她……&rdo;陳方舟連忙回頭打斷她的大驚小怪,對她做了一個&ldo;別聲張&rdo;的手勢,小聲說:&ldo;是個護士,樣子一般,但是性格看起來不錯,挺樸素的,像個過日子的,最好的是她個頭不高,誰也不會嫌棄誰……哎,你說我昨天那麼折騰,還噴香水,會不會讓人看了覺得我不踏實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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