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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連副耳機也沒有,就插了幾隻筆,其他的就是那倆軟皮本了。滾在地上攤開的那本上,寫滿了各種各樣別人看不懂的程式碼和筆記,中英文夾雜,魏謙饒有興致地翻了兩頁,雖然不明白,但是覺得挺厲害,然後他拍了拍上面落的灰,放在了一邊。他本想著另一個也是一樣,拿起來輕輕抖了一下,誰知那東西也不知是哪個世紀的老古董了,險些讓他一下給抖散了,裡面夾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掉了的紙頁,全都下雪一樣地撲簌簌地落下來。魏謙&ldo;嘖&rdo;了一聲,拎了一下褲腳,蹲下來挨張撿起。這裡面有學術期刊的剪報,有的是魏之遠自己寫的不知所謂的隨筆,最後,魏謙看見了一張夾雜在其中的餐巾紙,顯得皺皺巴巴的,寫滿了字。字跡是某種鐵鏽一樣暗紅發黃的顏色,魏謙拿到眼前仔細一看,心裡一突,發現那竟然是乾涸的血跡。那是一封真正意義上的遺書,從落款的時間看,是當年他離家出國的第二年。魏之遠從八歲長到了二十多歲,從大鬧天宮一樣不肯去學校小猴子變成了如今人五人六的高知海歸,寫遺書的風格卻幾乎是一成不變的,都是三部曲。 他先交代自己怎麼了‐‐是一次野外登山中遇險,補給掉得差不多了,和外界失去了聯絡,正跟幾個倒黴蛋同伴在極端惡劣的環境下想方設法自救,他寫下這封遺書,以防死了沒人埋。第二部分交代遺產‐‐他的賬戶,技術股份等等都怎麼處理。最後,依然是總結了他自己的一生。然而,這一次,魏之遠沒有像不懂事的時候那樣,連&ldo;意義&rdo;倆字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就大言不慚地說自己的一生是短暫而有意義的,魏謙看見他用某種極細的東西引導著血跡的去向,不同於上面兩部分,他的書寫語言換成了中文。&ldo;我從生到死,就是一個又一個顛倒而尖銳的執念,回想起來,再無其他了。熊哥的話,我明白了。&rdo;&ldo;只是如果戛然而止在這裡,沒能見你最後一面,依然是莫大的遺憾。&ldo;下面是一串魏謙的名字,脆弱的紙面幾次被劃破,被血跡糊成了一團。魏謙小心翼翼地伸手觸碰了一下舊紙表面,到那粗糲毛躁的觸感中,似乎還夾雜著某種時空那頭如血般嫣紅的思念與痛苦。他的寶貝弟弟,是怎麼在飢寒交迫近乎絕望的情況下,用血在一張餐巾紙上寫著他的名字呢?那幾行血字好像一根楔子,毫不留情地打進了魏謙的心裡,留下了一串永不磨滅的印記。後來,儘管不道德,魏謙還是忍不住坐下來,把魏之遠那個夾滿了各種東西的本翻開看了,他發現那原來是一本日記,是魏之遠出國的時候在機場買的,他並不是每天都寫,有時候可能中間會隔個十天半月,然而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本子還是隻剩下了最後幾頁。而最後一篇,是他回國撞見魏謙後,又轉導去看小寶的時候寫的。所有的掙扎與救贖,極端的堅韌與極端的脆弱,全部融化進了字裡行間。就因為這個,魏謙把衣帽架扶起來恢復了原貌,並且在魏之遠做好了挨抽的準備回家時,他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沒提一句關於某人以下犯上竟敢捆綁他的事。冬日的凌晨,天還沒有一點要破曉的意思,連風也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周遭靜謐極了。魏謙只能聽見耳邊魏之遠平穩的呼吸。魏謙想動一動,可是魏之遠從手到腳都緊緊地扒著他,那姿勢簡直像趴在金幣上的老葛朗臺,硬是把他限制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弄得他有點難受。魏謙沒想弄醒他,試著小幅度地稍微掙動了一下,沒想到招來了睡著的魏之遠無意識的反彈,扒在他身上的手抱得更緊了,把魏謙勒得險些喘不上氣來。這臭小子說得比唱得好聽,都快把自己包裝成無怨無悔的苦逼情聖了,魏謙都差點信了。這一個睡著時無意識的動作卻徹底出賣了魏之遠。&ldo;小兔崽子。&rdo;最後,魏謙只好抽出一隻手,艱難地把他從自己身上扒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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