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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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廣袤無垠的荒野上,謝雲獨立於天地之間,腳下踏著硬實而荒涼的沙礫,赤血刀沉沉的拖在地上,每一步都充滿黏膩的血腥氣息。
周遭,昔日並肩作戰的同袍逐漸冰冷的身軀,倒影在迷霧中逐漸扭曲,像是在訴說著他們曾為了那個遙不可及的“盛世”付出的最後代價。
訊息傳來,陳王以極端殘忍的手段迫使謝定與其妻自絕,這噩耗如晴天霹靂,撞在人心間。
謝雲低下頭,那是他的親兒,他的嫡親血脈,是黑石衛刑君。為了掩蓋朝廷的軟弱,慕容垂為免一死,答應臣服於夏。
朝中肱骨之臣,英明神武的陛下,就為了讓眾將退兵,逼死我兒。
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謝雲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策馬狂奔,不顧一切地衝出北地,而他手中本握的不是復仇的刀劍,而是一紙沉重的招安令。
那本應是和平的象徵,是慕容垂願意臣服的證明,但對謝雲而言,這份和平的代價過於沉重,它犧牲了太多無辜的生命和完整的家庭,僅僅是為了讓慕容垂低下頭顱,向大夏俯首稱臣。
謝雲不甘心這份屈辱和犧牲,他的內心充滿了悲憤。
謝雲調轉馬頭,將詔安令棄之如敝屐,燃燒的火焰成了他決心的見證。
隨後,他率領著三千黑石衛,西出銅關,如同夜色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逼近了後燕的王宮。
那一夜,金康城的天空被染成了血紅色,黑石衛如復仇的狼群,所向披靡,無人能擋,將金康城從地圖上抹去。
然而,當陳王得知這一切,他手持象徵著和平的節杖,他顫抖的雙手暴露了他的震驚與憤怒。
謝雲的抗命,對他來說,是無法忍受的羞辱。
朝堂之上,群臣的指責如同潮水一般湧來,好似詔安了慕容垂,就能彰顯他們爛到骨子裡的雍容氣度。
謝雲成了風口浪尖上的人物。但赤血戰神的戰績有目共睹,怕被萬民唾罵,他們只能將謝雲貶為庶民。
最終,這位曾經被譽為“赤血戰神”的國之柱石,連同族裔被主枝拋棄,遠遠的發配邊疆。
日夜囚困於謝家祠堂的冰冷石壁之內,從此與外界隔絕,他的故事也逐漸在人們的記憶中淡去,成為了傳說。
夢境的碎片在謝雲的腦海中漸漸散去,他從深沉的夢中驚醒,夜色中搖曳的燈火映著他那蒼白的臉。
謝雲輕咳一聲,微紅的雙眸,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倦意與蒼涼。
鎖老從黑暗中默然出現,捧著溫熱的茶水遞了過去。
“主君,又做夢了?”
謝雲習慣的點頭,眼神越過鎖老,望向牆壁上懸掛的古舊血色鐵刀,刀刃沉沉的隱沒在燭光中。
他心中輕嘆:自己終是老了。
心中明然,自己被這宗祠堂的枷鎖絆縛已年歲久,每當念及孫女,心湖底便湧起波瀾,愧疚難平。
身為祖父,未能為阿嫻擋風雨,庇護航,反成其重擔,這份痛楚讓他難言。
目光從鎖老臉上掃過:“你這老貨,如此年紀還守個什麼夜,讓小子們來就是。”他語氣中略帶埋怨,但面上帶笑。
“覺少睡不著。”鎖老悶聲回話。
“哎,最近晚上還是老夢見兄弟們啊!”謝雲長嘆一聲。
“主君這是憋狠了,要不明天去外面走走。”
“被困於此是先帝詔令,當今因是不在意的。”鎖老眼中帶著希冀之色。
謝雲一言不發,他活的不自在,死也不甘心,他還有阿嫻,還有眾兄弟未能放下。
不敢輕言生死,恐離別,他怕自己身隕,會使謝氏的血脈裂痕更深,家族陷入無底的深淵。
當年謝定夫婦被逼死之後,謝嫻就如同被人遺忘。
一小女娘在偌大的康健獨自生活,雖然暗地裡有黑石衛眾人照看,但終究是沒有長輩在身邊教導。
說是於學院求學,但生活的方方面面還是要靠自己,謝雲抗旨。人皇震怒,緊接著陳王死,當今發起宮變上位。
康健那時候正值風聲鶴唳之時,出於對謝家的考量,朝中各大勢力的重新洗牌,謝嫻平平安安的度過了三年。
而後便是書院關閉,謝嫻回家,為親族掃墓時,傷心過度,大病一場。
這是謝氏族人似乎才發現,自家還有個女郎流落在外。
謝雲想到這裡,笑的嘲諷至極。
幸好阿嫻回來了,他雖無能,但自家孫女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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