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一切屬於他這個年齡會做的事情，都不做了。為的，是讓自己更加靠近屈雲。但他忘記了自己是龍翔，這種身份的扭曲讓兩人間的快樂隱形。悠然要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行為是否會讓他多心，這是個很累的過程。他們以前的打鬧與嬉戲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猜忌，是如履薄冰，是無法信任。悠然明白，這樣下去，是永遠也到不了自己希望的那一步。就在本來就不尖的下巴即將被壓成盆地時，小新打來電話：&ldo;我們談談吧。&rdo;是應該談談了。打來電話的時候，悠然正在學院的階梯教室做佈置會場的工作，因為接近尾聲，便讓其餘同學先走，自己留下，邊收拾邊等待。沒多久，小新到了。悠然停下手中的工作，看著他，良久，從口中蹦出一句話：&ldo;賠我手機。&rdo;小新：&ldo;……&rdo;緩過氣後，小新將眼睛放在自家那努力解著糾纏著的綵帶上，輕聲道：&ldo;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rdo;聲音是心平氣和的，似乎已經經過了深思熟慮。&ldo;你問我嗎？&rdo;悠然蹲下身子，將小新腳上那條糾纏不休的綵帶給扯了下來。小新的眼神，像是冬日的黑膠，滯澀。&ldo;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rdo;他道，也不知是問自己，還是在問悠然。悠然搖頭，關於這點，她也很想弄清楚。&ldo;我原本以為，我們之間唯一的問題，就在於你並沒有將我當成有資格追求你的人；我原本以為，只要過了這關，一切都可以解決。可是當我們到達這一步時，我才發現，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是屈雲。&rdo;小新輕聲道。&ldo;你認為我和他之間，還是有牽扯是嗎？&rdo;悠然問。&ldo;你在乎他，我也在乎他，因為兩種不同的在乎，他一直都橫隔在我們之間，一直都阻礙著我們的關係的發展。&rdo;小新認為，一切，都是屈雲的錯。&ldo;你真的要這麼認為嗎？&rdo;悠然用腳勾起一縷綵帶。至少讓身體的一個部位，有事可做。&ldo;不是我認為與否，而是事實確實如此。&rdo;小新看著她，眼底深處帶著純黑。&ldo;我要怎麼做？&rdo;悠然聲音小小的，帶著絲疲憊：&ldo;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rdo;&ldo;做出選擇。&rdo;小新給出了答案。&ldo;題目和選項呢？&rdo;悠然問。小新拿出一張機票，遞給悠然。悠然並沒有接過，只是用需要解答的眼神看向他。小新上前一步，將機票塞在她手中：&ldo;悠然，雖然過程不是想象中那麼順利，但至少，我們也算是真真正正地交往過一次，我不再有什麼不甘。這段時間，我們在自欺欺人地維持著快樂和平的假象，而原因，很多程度上源於我的不自信……這樣下去，我們兩人，都會毀了。&rdo;是，悠然點頭，這樣下去，是不行的。&ldo;我想我最需要的，是你的肯定。我想要確定，在你心中，我是重要的。&rdo;小新緩聲道：&ldo;所以，悠然，我需要你做出選擇。&rdo;&ldo;離放假還有二十天，在這段時間中，我不會打擾你，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想想，究竟……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rdo;小新的頭髮，在燈光下漆黑潤澤，流轉著清澄的光：&ldo;如果你願意，放假的那天呢，就來機場，和我一起去海南。如果你沒來，我不再強求，再也不會……糾纏你。&rdo;說完，兩人之間蔓延著壓抑的沉默。像是無話可說般，小新覺得這是離開的時候了：&ldo;那麼，我就等著你的決定。&rdo;說完，他轉身，離開。悠然低頭看著手中的機票，眼睛忽地有些刺辣。然而，剛踏出兩三步，小新忽然停下，下一秒，他快速返回，伸手，將悠然擁入懷中。悠然的頭，緊緊地靠著他的胸膛，彷佛每一根髮絲，都感受得到他劇烈的心跳。&ldo;不論，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接受它。&rdo;他說。悠然覺得嘴邊有點苦澀：&ldo;如果我沒有去，你會永遠地離開我嗎？&rdo;悠然耳邊的心跳，漸漸地平靜下來，就像是洶湧的湖海逐漸變為碧靜的潭水。&ldo;這個答案，我們一早就是知道的。&rdo;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