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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明白什麼？&rdo;屈雲問，因為鼻子被治住，他的聲音嗡嗡的。&ldo;明白我對你的在乎，明白你對我的不在乎，明白我需要你的保證。&rdo;悠然放開了手，轉而矇住屈雲的眼睛。說實話，她不喜歡屈雲的眼睛，因為那裡面似乎很少能看見她想要的東西。屈雲的睫毛在悠然的手心中撲閃了幾下，像是小小的探視的觸角。&ldo;你應該知道的。&rdo;悠然道。此刻的屈雲，眼睛被矇住，整個人是安靜的，像是入了眠。但很快，他的手就按住悠然的後頸，按住了那些小動物似的絨毛，迫使她的頭低下，迫使她的嘴唇和自己的嘴唇碰觸。他們，再一次接吻了。這次，倒沒有巧克力的滑膩，而是一股淡淡的茶香。悠然想，這男人，究竟哪一刻才會不吃東西呢？屈雲接吻的技術，怎麼說呢，算不上是花花公子的那種熟練，當然也不至於生澀，而是帶著他特有的味道。帶著一種自信和冷靜，還有讓人著迷且痛恨的神秘。於是，悠然還是很享受的。屈雲的唇，離開了悠然的唇，接著向下，來到她的頸脖，每寸肌膚，只是親吻一下，就這麼，順著悠然軀體的輪廓向下。很多地方，都隔著布料，但悠然似乎還是感覺得到屈雲唇的熱度，感覺得到他體內那隱藏在平靜外表下的情緒。屈雲握緊了悠然的手，那姿勢，像是一種桎梏，但悠然的手，並沒有反抗的跡象。她只是睜著眼，看著屈雲的腦袋漸漸向下，離開自己的視線。悸動，連成波浪的線條，順著屈雲的動作向著悠然襲來，當他的唇來到她的小腹下方時，悠然再也無法忍耐。她的身體，開始起了輕微的抖動，夾雜著痛苦與愉悅。而就在這時，屈雲停下了，而他的聲音響起了：&ldo;你喜歡我嗎？悠然。&rdo;悠然點頭，動作很輕，但她確定屈雲一定是看見了，因為她的動作，是那麼堅定。&ldo;為什麼呢？悠然，&rdo;屈雲問：&ldo;為什麼你要喜歡我？&rdo;&ldo;因為你是屈雲。&rdo;悠然第二次給出這個答案。&ldo;如果我不是屈雲呢？&rdo;屈雲問。沉默，一隻飛蛾在燈罩邊晃悠，身體和玻璃發出沉悶的聲響。十秒鐘後，悠然猛地撐起身子，雙手像貓爪一樣掐住屈雲的臉頰：&ldo;難道說，你是懷著不良目的潛入地球殺了屈云然後剝下他的皮穿上的外星人？！&rdo;屈雲將悠然的爪子取下：&ldo;別玩了。&rdo;&ldo;那你是什麼意思？&rdo;悠然跪在沙發上，摟住屈雲，雙手在他的頸脖後交握。&ldo;我是指，&rdo;屈雲看入悠然的眼睛：&ldo;也許，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屈雲，那時候，你還會喜歡我嗎？&rdo;&ldo;你是指，&rdo;悠然抬起眉毛，帶著一點善意的諷刺：&ldo;你還能變得比現在更壞？&rdo;&ldo;可以這麼說。&rdo;屈雲點頭。&ldo;那麼……&rdo;悠然的手，不安分地撥弄著他的髮梢：&ldo;如果是這樣……我會變得和你一樣壞，這樣，我們就相配了。&rdo;屈雲看著她，眼內像是有濃墨在水中揮散。&ldo;其實，我還真不知道為什麼喜歡你，甚至，我連自己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都不大清楚。&rdo;悠然坦白。&ldo;難道不是在我脫下衣服的那剎那就喜歡上了？&rdo;屈雲的笑容帶著英俊的促狹。&ldo;或許是，也或許不是。&rdo;悠然搖頭：&ldo;或許，是在那之前就喜歡上了，也或許，是在那之後很久才喜歡上的。&rdo;&ldo;你是我見過對自己感情的管理最混亂的人。&rdo;屈雲評價。&ldo;可是感情本來就是混亂的。&rdo;悠然道。&ldo;別以己度人。&rdo;屈雲告誡：&ldo;以後別再搞這些事情了，多用點時間在正事上，報考六級吧。&rdo;&ldo;學校不是隻要求考過四級就好了？&rdo;悠然一向是能懶就懶，但說到這，忽然想到一個條件：&ldo;如果我考過六級，那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rdo;&ldo;什麼事？&rdo;屈雲問。&ldo;到時候再說。&rdo;悠然笑得特別歡騰，腮上的肉鼓鼓的：&ldo;只要你答應我，我就肯定能考過六級。&rdo;&ldo;這麼有自信？&rdo;屈雲問。悠然趕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