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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把姐姐關在哪裡？&rdo;靡音想上前去，但一雙手卻被楊池舟緊緊抓住，動彈不得。殷獨賢斜斜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讓人猜不透，他輕輕問道：&ldo;你真的想知道她在哪裡？你確定？&rdo;他的話，無故地讓靡音身體一涼。她看不明白他的表情。她猜不明白他的話。&ldo;去問柳易風吧，他全知道。&rdo;楊池舟這次是真的微笑了，笑得別有意味：&ldo;記得嗎？那個你們姐妹倆都喜歡的柳易風。&rdo;靡音身子一怔。柳易風還活著，他還活著。&ldo;他在哪裡？&rdo;靡音趕緊問道。殷獨賢緩緩說道：&ldo;他在哪裡，池舟最清楚不過了。&rdo;靡音還想問什麼，但楊池舟制止了她，他喚來人，把靡音強行帶了出去。&ldo;靡音變了不少。&rdo;等她走後，殷獨賢用黃色的絲絹輕輕擦拭著自己的寶劍：&ldo;怎麼，你沒告訴她青兮的下落？&rdo;改變楊池舟搖搖頭。黃色的絲絹緩緩移動，來到劍尖，它們的主人輕聲問道：&ldo;池舟，為什麼？&rdo;楊池舟不做聲。&ldo;真是想不到。&rdo;鋥亮的劍身上，顯出殷獨賢那雙狹長中帶著陰柔的眼：&ldo;你就這麼喜歡她？&rdo;楊池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輕嘆口氣：&ldo;我也想不到。&rdo;&ldo;不過你也得清楚，我和你，是這個世界上她最恨的人。&rdo;殷獨賢將劍放回劍鞘，動作緩慢，那聲音綿長而尖銳。&ldo;我明白。&rdo;楊池舟將手指在椅子上敲打著，一下一下：&ldo;可是，她終究不過是個女人。即使是恨，也是有限的。&rdo;&ldo;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敢把青兮的事告訴她？&rdo;殷獨賢的聲音中，帶著緩緩的逼問。問題的答案，兩人再清楚不過。殷獨賢幫他答道：&ldo;你怕她會做傻事。&rdo;楊池舟預設了。&ldo;池舟，&rdo;殷獨賢臉色沉靜，看不出任何情緒：&ldo;女人，是不能寵的。&rdo;靡音坐在紫檀木桌前，手中握著一杯茶，熱氣上升，氤氳了她的臉。她的臉，是焦急的，不安的。剛才殷獨賢的話，一直縈繞在她耳際。那話，是有深意的，她感覺得出來。究竟，楊池舟在瞞著她什麼？青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儘管捧著熱茶，可靡音的手還是涼的，從心底滲出的涼。捂不熱的。晚飯之後，等殷獨賢回宮，楊池舟立即來到靡音房間。靡音依舊捧著那杯茶。已經冷卻的茶。&ldo;怎麼呆坐著，用過晚膳了嗎？&rdo;楊池舟將手放在靡音肩上。只是個輕微的動作。靡音卻猛地站了起來。她抓住楊池舟的衣服，急促地問道：&ldo;柳易風在哪裡？&rdo;楊池舟在靡音剛才的座位上坐下，將她拉到自己懷中，輕聲道：&ldo;他死了，他早就死了。&rdo;靡音先是怔怔的，然後忽然大力掙脫開他的懷抱，退到牆邊站定。&ldo;你騙我，楊池舟你一直都在騙我。&rdo;她的眼睛是靜靜的。&ldo;靡音，我全是為你好。&rdo;楊池舟慢慢向她靠近。靡音忽然將花架上的花瓶推在地上，哐啷一聲，碎裂成一片片。那些表面光滑的瓷片，在重擊之後，變得尖銳而危險。靡音迅速撿起一片，抵在自己頸上。&ldo;告訴我，告訴我姐姐在哪裡！&rdo;此刻，靡音的聲音和手上的碎片一樣尖銳。楊池舟停下腳步，儘量穩住她的情緒：&ldo;靡音，別做傻事，難道你不想見你姐姐了？&rdo;&ldo;我現在就要見她！&rdo;靡音手上用力，瞬間，碎片輕而易舉地陷入她柔軟的肉中。血順著潔白的瓷片滑下，異常醒目。楊池舟頰邊肌肉收緊：&ldo;好，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她。&rdo;靡音看著他，手依舊沒有放下。她眼中的神情，不是信任。楊池舟緩緩說道：&ldo;青兮現在正在宮中，你知道她的個性，是不肯屈就的，因此皇上便將她囚禁著。現在我馬上讓人備車，我們一起進宮……&rdo;楊池舟並沒有說完，他迅速衝了上去，奪下了靡音手中的碎片。他的手，沾上了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