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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錯。&rdo;寒離頓了頓，岔開話題，問道：&ldo;剛才在御醫館中，你查到些什麼？&rdo;桃夭緩聲道：&ldo;先帝，是被人毒死的。&rdo;&ldo;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rdo;寒離問。&ldo;他病了一個月，在御醫的努力下，還是沒有好轉，最後去世。&rdo;桃夭道：&ldo;這種毒，據我所知，殷家是能夠製作出來的，只要在他吃的東西中放入一點，接著，那些毒就會靜靜地侵蝕他的五臟六腑。接著，身體便會虛弱，受不了外界的一點刺激。也就是說，先帝的死因不是毒，而是毒造成的身體衰弱，這也是當年御醫無法查出異樣的原因。&rdo;&ldo;為什麼你會這麼清楚？&rdo;寒離問。&ldo;當年我並沒有在場，所以這只是一種假設。&rdo;桃夭道：&ldo;但是，只有這種假設成立，後面發生地一系列事情才能夠說通。&rdo;&ldo;我洗耳恭聽。&rdo;寒離道。桃夭看著他：&ldo;為什麼你不自稱朕？&rdo;寒離清淺一笑：&ldo;因為，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我。&rdo;桃夭頓了頓，接著說出了自己猜測，的全部事實：&ldo;當年，是太后派我爹去殷家求藥。得到之後，害怕殷家洩露秘密，便將其滅門。之後，她便給先帝下了毒，看著自己的丈夫慢慢死去。然後，再設計為你奪得了皇位這就是目前為止，我能拼湊出的所有事實。&rdo;寒淨殿裡，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月光，幽幽地傾斜而入，在地上映出窗欞的影子。&ldo;是這樣嗎？&rdo;桃夭輕聲問道。寒離正要開口說話，一個清冷的女音幫他代答了：&ldo;確實是這樣沒錯。&rdo;隨著聲音，太后走了進來，她的身後，跟著一隊侍衛，為首的那人手上，端著一個暗紅色的漆盤，上面，放著一壺酒。太后在椅子上坐下，接著深深地看著桃夭，那種眼神，是審度，是淡漠。&ldo;哀家應該叫你一聲侄女的。&rdo;太后道。桃夭直視著她，卻沒有說話。&ldo;你所猜測的，全都正確。&rdo;太后慢慢地抬起眼睛：&ldo;但是孩子，事情知道得多，並不是一件好事。&rdo;桃夭看著她的臉，那張美麗的有著風韻的臉，久久地注視著，彷彿想在那上面找到一絲自己父親的痕跡。她問：&ldo;我爹，就是律王爺，對嗎？&rdo;&ldo;沒錯。&rdo;太后什麼也不再隱瞞她：&ldo;古律流就是你爹，同時也是帶領親信將殷家滅門的人，更是親手下毒想殺死你們母女的人。&rdo;桃夭沒有再做聲，燭光在她身上投上了一層重重的陰影。&ldo;親自聽見了這樣的真相，一定很難過。&rdo;太后眼中閃過一道曖昧不明的笑意：&ldo;不過沒關係，姑母會幫你解除痛苦的。&rdo;說完，太后起身，來到漆盤前，拿起酒壺，將酒緩緩倒入杯中。酒，清冽純淨，細細的一股，緩緩落入白玉杯裡。她端起酒，微笑了：&ldo;乖侄女，過來，把它喝了。之後，你就不會痛苦了，永遠永遠，都不會再痛苦。&rdo;說完，她一步步向著桃夭走來。但寒離擋在了她的面前，輕聲宣佈：&ldo;母后，桃夭不久之後便會成為朕的皇后。&rdo;太后嘴角的笑意不變：&ldo;沒關係，哀家會盡力幫皇上尋找一位符合資格的皇后。&rdo;寒離的聲音依舊很輕，但卻有種堅定地意味：&ldo;母后沒有聽清嗎？朕說過，馬上要成為皇后的，就是桃夭。&rdo;&ldo;是嗎？&rdo;太后眼睛半闔：&ldo;但是皇上，死人怎麼能成為皇后呢？&rdo;寒離緩聲道：&ldo;但她是不會死的，在朕的保護下，她是不會死的。&rdo;&ldo;雖然你是皇上，但是有很多事情，還是做不了主的。&rdo;嚴肅重新在太后臉上出現。寒離的臉上，平靜無波，但那種平靜，反而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隱藏著沉重：&ldo;母后不知的是，從今晚開始，這個國家的一切，都會由朕接管。&rdo;太后從他臉上的神情中意識到了什麼，一道異樣的光在她眼中流曳而過，但很快邊消失，她重新恢復了鎮定：&ldo;皇上，有些話，還是別說得這麼絕對現在寒淨殿四周，可都是哀家的人。&rdo;&ldo;是嗎？&rdo;寒離的臉上，有種古怪的笑意：&ldo;是這樣嗎？母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