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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舒想到和珅的支援，心裡盤算著，總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跡象，，之勢臉上不敢怎麼表露出來，她怕自己是空歡喜一場，也知道馮霜止沒她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福康安現在不支援十一阿哥，這在旁人看來完全無法理解，畢竟十一阿哥算是福康安的姐夫，可是毓舒知道，有一小半是因為馮霜止的。她原本恨馮霜止入骨，只覺得她是個絆腳石，可是隨著和珅地位的提高和馮霜止受到的重視，這一顆絆腳石似乎也能夠變成踏腳石，所以毓舒開始重新拉攏馮霜止。記得不久之前，馮霜止說，那件事情有了訊息之後，便會來通知她，如今是有了什麼訊息嗎？&ldo;最近說好也好，說不好也好，他塔拉氏有孕，已經接近產期，所以最近都在照顧她的。&rdo;餘書的臉色有些難看了。他塔拉氏，便是十一阿哥的側福晉，先於毓舒有孕，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也難怪毓舒臉色如此難看了。馮霜止也知道這件事自己沒辦法安慰毓舒，只能道：&ldo;姐姐是嫡福晉，不必擔心的。說起來，上次姐姐拜託我的事情，倒不是沒訊息……只是姐姐也知道，別人雖然說我得太后的喜歡，可是很多事情也都還是不知道的……畢竟立儲這種事情……&rdo;&ldo;霜止妹妹今日既然找我說，至少也該是有個眉目了的吧？&rdo;毓舒不想繞彎子，少見地直接，單刀直入。馮霜止來找毓舒，便不是什麼普通的事兒了，不管怎麼說……糰子的仇，還是要報的。借刀殺人這一招，那喜那木拉不會，她會。&ldo;那一日萬歲爺從承德回來，便到了太后娘娘的寢宮這邊，我走時候悄悄藉著回去找東西的機會偷聽了兩句，已經說到了議儲的事情，只是……毓舒姐姐可記得那一日發生了什麼事情？&rdo;馮霜止停下來，看向了毓舒，眼底有深意。毓舒心裡一驚，便捏緊了手中的帕子，道：&ldo;是……莊妃有孕？&rdo;&ldo;毓舒姐姐也知道莊妃的受寵程度，甚至因為她直接搞倒了令妃。在萬歲爺跟太后說完了話之後，便叫了莊妃來見，還過問了她的胎……&rdo;馮霜止一句一句，將與毓舒引進圈子裡，只不過很多事情根本不止這樣簡單。其實馮霜止說的也未必都是假話，可也並非全部屬實。儲位其實根本不可能從八阿哥跟十一阿哥之中產生，已經敲定了是十五阿哥，至少在太后在世的時候，這個結果是不可能更改的，唯一的變數就是莊妃。因為毓舒是十一阿哥的福晉，所以她自然地會將莊妃的威脅在腦海之中放大，而且馮霜止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十五阿哥的事情，雖然是的確不需要說，但她這是刻意在毓舒的潛意識當中，將莊妃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樹立成了毓舒最大的威脅。她的話，一句句拆開來看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合起來就會產生那樣的效果‐‐給毓舒造成了一種，莊妃必須除掉，才能減小十一阿哥面臨的威脅的錯覺。毓舒眯著眼，便道：&ldo;妹妹是個有心的。這恩情，姐姐記住了。只是這莊妃的事情終究很難搞定……&rdo;馮霜止跟著嘆了一句，道：&ldo;也是，她說話那跋扈的模樣，方才還刺了我一句，當真……&rdo;她如今自己將自己對莊妃的偏見說出來，也少了讓毓舒去懷疑，產生變數的麻煩。畢竟毓舒聰穎，若是馮霜止不說自己的偏見，而這樣的偏見又的確存在的話，會讓毓舒覺得是她因為偏見，所以故意引導她去針對莊妃；可是馮霜止自己說出來了，那就沒那麼多的顧忌了，她自己說出來，那就是不怕毓舒懷疑，也就證明馮霜止不是因為偏見這樣說，而是真的有這麼一回事。毓舒嘆了口氣：&ldo;且看吧……容不得他她的，也不止我一個。&rdo;說著，兩人也已經將這一道走到了盡頭。馮霜止看了前面的宮牆一眼，道：&ldo;沒路了。&rdo;毓舒也笑：&ldo;走到盡頭了啊。&rdo;&ldo;回頭走吧。&rdo;馮霜止轉了身，便看著周圍的花花草草，毓舒也跟上來，忽然對馮霜止道，&ldo;有一事，我一直不知道當說不當說……&rdo;&ldo;……&rdo;馮霜止疑惑地回頭，道，&ldo;姐姐都已經說到這裡了，便別在拐彎抹角的了吧？&rdo;&ldo;唉，我是怕你聽了寒心。&rdo;毓舒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