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一盤大棋啊……我們都不過是棋子，執棋人已經歸來，卻不知這一盤棋，也怎麼下了。&rdo;蘇杭道嘆著氣，便與晏回聲一道走出去。屋裡，是非剛聽見那門合上的聲音，便迎面感覺到一陣掌風襲來，下意識地便一偏頭，唐時道餓手掌便從他臉側滑過去，留下一道血痕。這掌風之冷厲犀利，實乃是非以前所未見。幾日不見，唐時修為精進之快，當真令人駭然。只不過是非此刻的修為，高了唐時太多，即便是一時不慎被唐時佔了個先機，此刻反應過來之後也不過緩緩地退一步走，便已經離開了唐時的攻擊範圍。唐時也不說話，面若寒霜，嘴角噙著幾分冷笑，便橫起一腳踢向他腰側，帶著一陣因為速度過快而產生的氣爆。是非伸手一擋，便有一陣靈力的波動盪開了，只是沒蔓延到多遠，便已經緩緩消失了。這屋裡的一切都沒受到損害。唐時舔了舔自己指甲蓋上那一點鮮血，忽然一笑：&ldo;和尚，你的血味道還不錯。&rdo;是非終於皺了眉，只道：&ldo;我與你來談正事的。&rdo;&ldo;無事能談，無話可說。&rdo;唐時送他的只有八個字，順便起來的還有直直遞出去的一指，直直地點向了是非的眉心。是非抬手，手掌接住了他手指，那卐字印亮在他掌心，便輕而易舉地擋住。卻道：&ldo;宇宙洪荒，十法界至三十三天至小三千，一層一盤棋，執棋者行棋以蒼生為棋子，棋局終而道行可成。天地玄黃，小三千至三十三天至十法界，一盤棋一人，執棋者以萬物為芻狗，心不仁，棋局終卻終不可得到。仙佛妖魔爾何懼，苦海無邊，何不回頭？&rdo;唐時緩緩收回自己的手指，皺了皺眉：&ldo;哪裡來的偈語？&rdo;後面的一句還明白，約略是是非化用了當日在冰天雪地境的一句話，不‐‐這句話還出現在蒼山後山之中。他盤算著，現在是非已經是個元嬰中期了，也不知道這廝到底為什麼修行這麼快，入魔是好事，他要不要也……考慮一下？外修魔，內修佛道，其實也不錯？只不過，宇宙洪荒天地玄黃，這都是知道的。旁人說起什麼小三千，三十三天，十法界都會是一頭霧水，可唐時因為曾在蟲二寶鑑的序言上看過，而知道這小三千飛昇之後便是三十三天‐‐至於十法界，卻還不明瞭。不管是小三千，還是三十三天，或者是十法界，都是佛家之中的佛門概念，可唐時修的是道‐‐只能說是仙佛妖魔四修，最終通向的是同一大道吧？他方才問了是非一句，卻引來了是非的打量。是非看了他許久，抿唇道：&ldo;不是偈語。&rdo;最後一句像是偈語，卻不是偈語，這一整段都不是什麼偈語。這不過是當初寫在蒼生那一座石洞之中的那些奇怪的文字而已，唐時是不認得那些過於古早的文字的，可是是非博學，一開始並不是全能看明白，可這十年之中再次研究，卻將那話中的意思體味了個乾淨。當初面壁坐化的那人，應當是枯葉禪師的身體‐‐之所以說是身體，而並不認為那是枯葉禪師本人，不過是因為是非知道枯葉禪師最終去了哪裡，而那裡也將是是非最終的歸處。只要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是非也該回小自在天了。明輪法師那邊的話一問完，一切便似乎應該畫上一個句號了。&ldo;……&rdo;唐時忽然說不出話來，他想了半天，道：&ldo;你如今是一字千金嗎？&rdo;是非不解，沉默片刻，才明白過來，這是說他現在話不多，不過：&ldo;是非一向不多話。&rdo;是非若是話嘮屬性，還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呢。唐時笑了一下，便道：&ldo;懶得與你計較，如今你來找我，便是說這幾句話嗎？這邊請坐。&rdo;好歹還是受了別人的恩惠，不是什麼更親密的關係，也不必成為仇人，唐時方才出手也不過是閒得無聊了而已。修煉了無情道的唐時，身上有一種說不出地淡漠，除了跟人交戰的時候，很難有什麼過於激動的情緒流出。是非垂眼，坐了，卻見唐時手邊燃了一團火，便將那茶壺給溫熱了，給他倒了一杯茶，隨隨便便道：&ldo;將就著喝吧。&rdo;唐時的待客之道，也就是這麼敷衍了。他平日裡便是一個很敷衍自己的人，現在待客敷衍，其實已經是很正常的事情了。&ldo;那一日蒼山下的文字，映月井下，可有？&rdo;是非終於還是問出來了。&ldo;沒有。&rdo;唐時抬眉，只不過又一皺眉，&ldo;你不都問過這個問題了嗎？&rdo;是非唇角淡淡地一勾，這答案在他意料之中，卻不是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