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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我在這個人面前脫光了轉圈圈。七年後,我坐在自家店裡和這個人把酒言歡。&ldo;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rdo;酒過三巡,聊了好些有的沒的,我才想起來這茬。王八蛋很鄙視地瞧了我一眼,然後嘆氣,是那種很能激發人抽打慾望的搖頭嘆息:&ldo;你還真當出獄了就是魚兒游回大海啊,沒見過電視裡放生保護動物的?都得擱翅膀上套個追蹤器,以便跟蹤觀察。&rdo;我琢磨幾秒,有點兒悟了:&ldo;合著哥兒幾個屬於治安聯防黑名單?&rdo;&ldo;基層工作不容易,都得防微杜漸嘛,&rdo;王八蛋語重心長地拍拍我肩膀,&ldo;誰讓二進宮的比例高於新發犯罪呢。&rdo;瞄了眼肩膀上的狗爪子,我把後槽牙磨得咔咔作響:&ldo;信不信我拿鐵籤子扎你。&rdo;王八蛋嘁了一聲,收回胳膊,斜眼看我:&ldo;嘖,你這臭脾氣怎麼幾十年如一日啊。&rdo;我這叫一個鬱悶:&ldo;我臭脾氣?這您老人家把自己給忘了吧!&rdo;王八蛋拿啤酒罐碰了一下我的酒杯,痞痞地笑:&ldo;所以咱倆最合嘛,臭味相投。&rdo;我想拿刀抹脖子然後滋他一臉血:&ldo;大哥,你表揚自己非得捎帶上別人嗎……&rdo;直到最後,王八蛋也沒說幾句人話,因為稀有,所以記得格外鮮明。他說像你們這種出來了還拉幫結夥的,其實是重點監控物件,因為大都不安分,可你們是個例外。他說跟你說句實在的吧,真沒想過你們可以混成這樣。我經常跟人掏心窩子,但俞輕舟不在這個範圍內,認識七年,較勁五年,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產生這種想法:幸虧十七號的管教是個王八蛋。然後,還當面告訴對方了。分別時,夜已深。店裡早就打烊,別說客人,連阿秀小瘋子他們都已經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王八蛋明天輪休,所以這孫子拉著我把能吐的苦水都吐了,是的,久別重逢,管教拉著犯人吐苦水,這也得算奇談了。什麼工作不得志,相親不著調,父母不理解,朋友不仗義,我發現這傢伙角色轉換根本不需要時間的,絕對的神技。站在店門口,我有些微妙的不捨,於是打心底冒出了那句大俗話:&ldo;沒事常來玩兒。&rdo;王八蛋背對著我揮手,似乎小聲說了句什麼,但被夜風吹散了。路燈把他的影子拖得長長,卻並沒有暈染出什麼淒涼,至多是些感慨,或者釋然。過去的時光就像一條河,你以為你趟不過去,其實轉眼就到了新天地,你以為你趟過去了,其實它始終流淌在你心裡。回到店裡,我把桌上狼藉的杯盤歸置起來往後廚端。哪成想一推門就驚著了,只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幽幽飄蕩著一團熒光,襯著一張看不清五官的臉,我隨著那光往上看,那臉也慢慢轉向我……所以說我痛恨大螢幕手機!騰出一隻手好容易摸著電燈開關,隨著白熾燈的幾下閃爍,後廚終於亮如白晝。&ldo;你別叫花花改叫花子得了!&rdo;媽的嚇死爹了。沒好氣地把盤子扔進水槽,我平復了一下心跳,才開始納悶兒:&ldo;你怎麼沒跟小瘋子一起回去啊?&rdo;花花從角落的凳子上起身,沒什麼表情,不睏乏,也不精神,就平靜得有點兒像寂靜嶺,怪瘮人的。好在遞過來的話還算正常:結束了?我點點頭:&ldo;嗯,人都走了。&rdo;花花沒再說什麼,拿起抹布越過我離開後廚,沒一會兒,端著剩下的盤子折返。我知道他這是把桌子收拾完了,便說:&ldo;盤子不用刷了,泡著明天早上再說吧。&rdo;花花沒反對,把手機放回口袋,開始洗手。他還是沒回答我為啥沒走的問題,但也可能這根本不是個問題,無非就是不想走,或者在等我。兩相比較,後者的可能性似乎更大。這不是我自戀,而是,可能真像某次閒聊時周鋮說的吧,花花有點過於依賴我了,這種依賴不是物質方面或者離開你就生活不能自理了,而是精神上的一種依賴,按照周鋮的說法,這種依賴不是不好,只是無形中會讓花花不由自主的疏遠和別人的關係,甚至是切斷。如果放在以前,我會為自己得到的信任而沾沾自喜,可是現在,我真的有點兒擔心了。更要命的是,很多時候我並不知道他在想啥。雖然花花讓我有想知道的就去問他,可我又不是娘們兒,不可能一天到晚全都在揣測別人的心思,況且即便問了,如果是不想回答的,他也會像剛剛那樣,直接無視。於是現在的情況就變成,周鋮和小瘋子以為花花跟我親,我也相信花花跟我最親,但我還是不瞭解他,甚至是想了解,都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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