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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天氣真好。&rdo;周鋮輕輕感嘆。小瘋子不失時機地接茬兒:&ldo;那可不,哪像有些人那出獄時的天氣,唉,現在我褲子上的泥點兒還沒洗淨呢。&rdo;周鋮歪頭看他:&ldo;你可以試試汰漬。&rdo;小瘋子沒反應過來:&ldo;啊?&rdo;周鋮緩緩微笑:&ldo;有汰漬,沒汙漬。&rdo;小瘋子陣亡。我把目光從內視鏡移開,很慶幸坐到了副駕駛,不用理會後面異次元的紛爭。通往監獄的這條路一向冷清,車少,人更少,今天更是如此,行至現在,愣是沒見到一輛車,一個路人。單調的灰色柏油路慢慢在視野中變成了膠片,播放速度很快,卻一成不變。我想接完花花之後,我這輩子都不會再來這裡,或者再走這條路了。無關決心或者誓言什麼,就是一種很單純的認知‐‐會如此,也理應如此。車還沒有到監獄門口,一個女人的身影便隱約顯出了輪廓,待靠近,果不其然,是金大福的媳婦兒。花花和大金子出獄在同一天,這事兒誰都有數,但誰都沒提,彷彿我們仨真就是踏踏實實過來接花花的,沒心沒肺如小瘋子,也頂多是在此時此刻不得不面對這一局面的尷尬當口,嘖了一聲,然後大大方方的開門下車,並在此囑咐司機:&ldo;多等我們一會兒,不許跑啊。&rdo;我硬著頭皮走上前,好半天才找著笑臉:&ldo;嗨,嫂子。&rdo;女人見到我們有點詫異,愣了好一會兒才道:&ldo;你們這是……&rdo;&ldo;來接花雕出獄。&rdo;周鋮走過來,微笑著代替我做了回答。女人緊繃的神色明顯有所放鬆,我這才回過味兒,其實勞改犯家屬的想法都一樣,比如眼前的女人,又比如周鋮的姐姐,沒人喜歡親人出獄後還和獄友在一起。這種心情很容易理解,但這個邏輯其實挺可笑,彷彿自家的勞改犯就能重新做人,而別家的必定重蹈覆轍。寒暄了大概十幾分鐘左右,大家紛紛詞窮,本就不是多近乎的人,故而不約而同的沉默下來,或踱步,或發呆,或四下走走,在心焦的等待中慢慢又形成了兩個陣營,一方孤零零站在大門南側,一方大咧咧盤踞大門正前,不用楚河漢界,已然涇渭分明。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幾分鐘,也可能是幾個小時,這個時候我已經喪失了正確的感知力,只知道當監獄大門那嘩啦啦的開啟聲第三次震動我的耳膜,心臟依然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我想同樣的情形哪怕再來百次千次也不會變,只要即將跨出來的那個人是你等待多時的。&ldo;啞巴,這邊‐‐&rdo;此時此刻還能活蹦亂跳沒事兒人一樣的也就小瘋子了,揮舞著胳膊像是機場出口接機的。可是花花沒動,自一步跨出監獄門口,就那麼呆呆站著,任由監獄大門在身後緩緩關閉。倒是金大福聽見聲音看到了我們,立刻喜上眉梢,想也不想拔腿就往我們這邊來。我囧在原地,恨不得大聲喊喂老兄你媳婦兒在那邊呢你啥眼神兒啊!幸好大金子在距離我們還有五六米的時候醒悟過來,左右看了看,這才終於捕捉到自己媳婦兒的身影,片刻猶豫後,一個急轉彎,拐向了自家女人。我在心底長舒口氣,發現自己潛意識裡還是希望他能跟媳婦兒好好過日子的,不光是同性戀異性戀的問題,而是一個女人守了近十年活寡沒有半點埋怨還盡職盡責地撐著這個家,養著孩子,做人總要講良心的,不是麼。由始至終周鋮都沒有說話,我轉頭去看他,平靜的臉上卻瞧不出任何端倪,甚至眼底,都一片淡然,彷彿午後安寧的湖面。&ldo;啞巴不是傻了吧?&rdo;小瘋子的嘀咕拉回我的注意力。花花依然站在那裡,穿著一身我沒有見過的洗得發白的舊衣服,微微仰頭,看著一處。我也隨著他的目光去看,只見一群麻雀正呼啦啦從這棵樹飛到那棵樹,不知道為什麼連換樹梢都要集體行動,可是嘰嘰喳喳的叫聲裡倒是透著活潑和快樂。我不是個記憶力多好的人,這會兒卻莫名想起六年前剛認識花花時的場景,那時候的他總喜歡坐在窗臺上,看著外面的天,我好奇地上去問,你老這麼往外瞧能瞧出什麼。他一筆一劃很認真地寫給我三個字。鳥,在飛。為什麼會記得這麼清楚呢,明明很多事情都忘掉了,甚至我和他說過的第一句話,他給我寫的第一個字,都模糊得沒了輪廓,唯獨這三個字,清晰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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