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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頗有一種解脫感,但面兒上又不好表現出來,於是佯裝不經意地咕噥一句:&ldo;下回還是寫字兒吧,這麼比劃多費勁。&rdo;花花剛走出兩句,聞言停下來,回頭,略顯興奮的表情還沒有徹底從他的臉上散去,襯著愣愣的表情,有些滑稽。我嚥了咽口水,任由他看,等著回應。但花花沒有回應,只是靜靜的看我,臉上再瞧不出任何情緒。我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便趕蒼蠅似的揮揮手:&ldo;瞅什麼呀,趕緊睡覺去!&rdo;終於,花花眼裡的光黯下來,像清晨的街道,路燈一盞又一盞的熄滅。那天晚上之後,花花再沒跟我比劃過手勢,無論何時何地,要麼,他寫字給我,要麼,他就寧可不說。我這叫一個煩躁,但&ldo;比劃費勁&rdo;這話是我說出去的,總不能再撿回來。於是只好硬著頭皮往下過日子,好在除了這個,花花倒沒別的變化,該怎麼還是怎麼的,偶爾我打趣讓他喊我哥,他還會沒大沒小地撲稜我腦袋,就像我總摸他頭那樣。劉迪的行蹤慢慢穩當下來,不再夜不歸宿,每天正常上工,收工,出操,放風。有一次我聊天,我隨口問,那陣子你總晚上不回來是不是跟誰構思越獄計劃呢?劉迪大為驚訝,半張的嘴能塞進去四個鵪鶉蛋,路子你還有這計劃呢?趕緊斂吧斂吧收起來,不然容易吃槍子兒!我黑線,徹底喪失繼續深聊的慾望。我煩他吊兒郎當那勁兒,雖然我自己也不怎麼正經,還有我很煩我叫我路子,馮哥,一路兄,哪個不比路子好聽,所以禮尚往來,我堅持叫他盲流。一年中最冷的節氣,三九天,悄然降臨。起初誰也沒感覺到,因為一入冬,監獄的溫度就始終維持在凍不死人但也絕不溫暖的恆定狀態,每天睡覺蜷成蝦米是我們特有的保溫措施。但這天不一樣,早晨起來洗臉就發生了異常‐‐停水。&ldo;停啥啊,&rdo;金大福過來弄兩下,定了性,&ldo;擰都擰不開了,這是水管子凍住了。&rdo;劉迪已經把牙膏擠出來了,於是這會兒舉著個牙刷二了吧唧地問:&ldo;所以呢,這是讓哥們兒乾洗?&rdo;&ldo;拿熱水澆開不就行了。&rdo;小瘋子懶洋洋擠過來,臉上的表情分明寫著,唉,這同一個屋簷下的智商差距咋就那麼大……劉迪等半天,沒等來下文,不耐煩了:&ldo;那你倒是澆啊,光他媽說頂屁用。&rdo;小瘋子不樂意了,叉腰瞪眼:&ldo;你見過諸葛亮拿青龍偃月刀?你見過吳用上陣殺敵?我是智囊,智囊懂不懂,就……&rdo;劉迪生生後退兩步,估計是覺著自己再聽下去容易口吐白沫。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不可能真把誰當成透明的,但劉迪的相容性還是讓我歎為觀止,隨便跟誰都能扯上兩句,嘴欠,人得瑟,沒多久就成功融入十七號,我彷彿看見了剛出道時的自己。早知道這樣,我還動員大家接納他幹啥啊,整得現在俞輕舟都管我叫居委會的。清晨時光寶貴,不能由著學齡前兒童白白浪費,於是我和周鋮還有金大福人手一個暖水瓶,埋頭就在那兒澆,花花則是時不時試試水龍頭,看能否擰得動。隔了夜的暖瓶只保留下一半溫度,好在最後彈盡糧絕之際融冰計劃終於成功,然後就看著倆袖手旁觀的死孩子第一個衝過來享受勝利果實。我看周鋮,周鋮看金大福,金大福把指關節握得咔咔直響。要是全屋兒就他倆三十歲以下我們也就忍了,可是還有個花花呢,這一對比差距就出來了,我得是多有眼光才能認這麼個講文明懂禮貌識大體懂謙讓的弟啊!廠房裡的溫度比之宿舍要好不少,可能是考量到工作效率。劉迪就在我身邊兒紮根了,起初是光聊天不幹活兒,後來貌似覺得無聊了,才真正開始研究加工製作。這兩天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樂趣,幹活的速度蹭蹭往上竄。我覺得他挺有勞動改造的天賦,小瘋子說這是處理器升級了,單核變雙核。&ldo;其實做一做也挺有意思,你看這個怎麼樣?&rdo;得,學齡前兒童又來顯擺作業了。&ldo;好,非常好,全車間就你這燈最漂亮。&rdo;&ldo;你他媽都沒抬頭……&rdo;我黑線,只得從百忙之中抬起頭,語重心長地說:&ldo;劉大師,我建議你出去之後辦個私人藝術工作室,真的,你特適合搞這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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