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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小廝們也聽見了，這會兒根本顧不得別的，倒有一個連忙跑出來：&ldo;二少奶奶，小的救過落水的人。&rdo;&ldo;你們幹什麼？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我的霆哥兒‐‐&rdo;小陳氏撕心裂肺地大喊著，就是死命不鬆手，顧懷袖上去就是兩個耳光將人給打蒙了，回頭來瞧見眾人都看著她，她卻根本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袖袍一擺便道：&ldo;還愣著幹什麼？把霆哥兒放下來，能救人的趕緊救人！&rdo;這時候也顧不得別的了，那小廝連忙衝上來，擠按張若霆的腹部，將水給控出來。小陳氏卻覺得別人在害她，剛剛被顧懷袖扇了兩個耳光，這會兒剛剛回過神來，撲上去就要掐顧懷袖，&ldo;賤人！都是你！都是你害的！&rdo;她指著顧懷袖的鼻子就開始罵。顧懷袖根本沒心思搭理這個已經瘋了的女人，現在顧懷袖也不像是自己外表這麼鎮定。她自己沒過一個孩子，現在看到霆哥兒出事，手腳都是冰涼的。如今聽見小陳氏在這裡撒潑，差點氣得叫人把小陳氏給扔進水裡去。緊緊盯著下面幫著救張若霆那小廝的動作，顧懷袖眼角餘光瞥見小陳氏就要掙脫眾人的阻攔，來自己面前晃，只狠狠道：&ldo;兩邊婆子都是幹什麼吃的？沒見三少奶奶發魔怔嗎？！還不趕緊的拉著幹什麼！等著要她害死了霆哥兒不成？！她若再瘋，只管朝著她臉上摔巴掌，給我摔醒了再把人放開！&rdo;都已經這時候了，還算是鎮定和進退有度的二少奶奶，自然是比已經不知所措開始發瘋撒潑的三少奶奶可信多了。婆子們再不猶豫，這時候齊齊上去將三少奶奶大力地按住。可是今天得小陳氏很反常，這時候她惡狠狠地瞪著顧懷袖，像是要吃了她一樣，力大無比，光是兩個人根本就按不住她。眼看著人越來越瘋，這會兒也顧不得什麼以下犯上不以下犯上的了，有個狠心的婆子上去左右開弓就對著小陳氏一張臉來回地扇。&ldo;啪啪&rdo;之聲不絕於耳。小陳氏被扇得腦袋跟著左右地晃，一下就被打蒙了，這會兒也終於回了一點神，看向了前面開始吐水的張若霆。那小廝欣喜道：&ldo;活過來了！活過來了！&rdo;眾丫鬟婆子都圍過來，還是膽戰心驚。可顧懷袖卻沒那麼樂觀，&ldo;趕緊將人抱回去，請的大夫呢？都給我叫過來，該燒熱水的燒熱水去，快點別愣著！&rdo;這一會兒，眾人腿腳都利索了，顧懷袖也跟著人走了，小陳氏在後面，只覺得這是做了一場噩夢。不，她的霆哥兒……霆哥兒……&ldo;霆哥兒‐‐&rdo;小陳氏叫喊著，趕緊地跟了上去。現在整個府裡的人都被驚動了，大房那邊的人也跟著過來看，老夫人更是聽見就差點眼前一黑地倒過去，還好被人掐著人中地醒過來了。外頭得爺們也有人去通知，張廷璐還在學塾裡，聽見這件事的時候，張若霆已經被送了回去。他嚇得趕緊扔了書，就自己院子裡趕，剛剛過來就看見外頭全是丫鬟婆子。&ldo;滾開，都滾開！&rdo;張廷璐腳步很急，前面的人立刻給讓出了一條路。屋內也都是人，現在人就在床上躺著還沒醒過來，兩隻眼睛緊緊地閉著，有人在給孩子換衣裳，有人端著水，顧懷袖就站在一邊看著，陳氏方進來還不知道情況，只有小陳氏跪在榻邊以淚洗面：&ldo;霆哥兒，霆哥兒你醒醒，娘再也不打你了，娘再也不打你了……&rdo;張廷璐身子冷了半邊，&ldo;這是……這是怎麼回事……&rdo;&ldo;回二爺的話，奴婢們……奴婢們跟著三少奶奶從老夫人的屋裡出來，就見那湖上飄著片衣角，這才把人撈起來，已經……已經這樣了……&rdo;說著，那丫鬟哭了起來。張廷璐手指緊握：&ldo;好好一個人怎麼會落水？霆哥兒這樣聰明，怎麼可能自己往水裡鑽？！&rdo;這時候，屋裡另外一個丫鬟腿一軟，&ldo;噗通&rdo;一聲倒在地上，&ldo;不，不，不是奴婢的錯……不是奴婢的錯……&rdo;面如死灰，聲音囁嚅，只抖得跟篩糠一樣，眼神都是躲躲閃閃的渙散。張廷璐一腳踹翻這丫鬟，&ldo;說！&rdo;顧懷袖只在一邊看著這一場鬧劇，發話問道：&ldo;大夫呢？&rdo;&ldo;回、回二少奶奶的話，已經、已經派人去請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