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妹這樣擔心自家的孩子，也別在這裡打擾二少奶奶了，現在二少奶奶人在病中，需要休養。三弟妹你身邊的丫鬟一直說你身嬌體弱，容易沾染病氣，免得回頭病了又賴到你二嫂的身上來。不如我們先走了吧。&rdo;小陳氏已經愣住了，這番話如何諷刺又打臉？她斷斷想不到竟然會從自己堂姐的嘴裡說出來。然而陳氏已經同顧懷袖告辭了，顧懷袖叫了丫鬟去送她，小陳氏不敢自討沒趣地站在這裡，連忙走了。過了一會兒，外面掌摑的聲音結束了，青黛走進來，端了一盤糕點，只道：&ldo;石方新作的牡丹甜糕，生津潤肺。&rdo;&ldo;想來他是猜到我一回府就有種種的糟心事，怕我上火，才準備這牡丹甜糕了。&rdo;顧懷袖笑了一聲，卻不由想到了李衛。青黛曾說，那一日李衛就在顧懷袖的身邊，沒來得及抓住她，只扯住了一片袖子，顧懷袖失蹤的那段時間他也跑了。後來有人說在沈恙身邊見過。青黛又說，約莫是愧疚所致，可走了也就回不來了。就算是顧懷袖平安歸來，李衛也回不來。顧懷袖垂眸，嚐了一塊糕點，味道倒是不錯，只道：&ldo;端一半給二爺書房那邊去，現在二爺還在老爺那裡，想必在聽教訓呢。今年殿試沒他的份兒，爺兒倆想必要好好商議一番的。&rdo;也許還不僅僅是商議什麼時候會試的問題。張英自己就是進士出身，祖輩上還有厲害的，下面已經有了一個張廷瓚是進士出身，如今張廷玉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往後張廷璐更不是庸才，至於張廷瑑，現在瞧著聰明伶俐，想來不可能籍籍無名。這麼一大家子，但凡是個男人，都厲害得不得了，一門父子若有五個進士，說出去都嚇人。當初因為張廷瓚先中了進士，張廷玉在二十幾年的時候也並非沒有才學，可遲遲沒有過得了鄉試，說裡面沒有張英得顧忌，不大可能。說到底，還是要看張英怎麼想，現在決定了的事情，以後也可能時易事變。她心思轉開了，卻道：&ldo;沁芳怎麼樣了？&rdo;&ldo;心野了，這幾年您不在，奴婢瞧著這屋子卻是沒幾個人還記得了。&rdo;記得顧懷袖當年的手段。青黛心裡不平，臉上也帶了幾分怨氣。顧懷袖伸手出去拍拍她，笑得和善：&ldo;落井下石的人哪裡會少得了？人若是看你強，少不得來巴結咱們，若是看著弱了，即便他們只是螻蟻，也敢上來踩上兩腳的。我當讓他們瞧瞧，有時候落井下石這種行為，不好。&rdo;一點也不友善呢。她又叫青黛藉手給自己，雖然腿軟無力，卻要按著大夫的意思走動，也許沒個三倆月就好了。&ldo;對了，奴婢……&rdo;青黛方想說，又停了一下，似乎忽然覺得說出來不大好。&ldo;又什麼話值得你吞吞吐吐的，說就說吧，壞訊息不必瞞，若有，早作準備比較好。&rdo;顧懷袖想來已經有一些猜測。青黛道：&ldo;方才奴婢看三少奶奶出去，看了沁芳一眼，沁芳雖然被打，也還看了三少奶奶一眼。原只有一眼，興許是奴婢多想了。&rdo;&ldo;多想總比不想好。&rdo;顧懷袖停下來，正好看見張廷玉走進來。&ldo;二爺回來了？&rdo;張挺與跨步進來，卻接過了顧懷袖，扶著她在屋裡走，青黛見狀便悄悄退出去了。他笑得和煦：&ldo;我看著你這一會兒不見，竟然精神了許多。&rdo;&ldo;我這是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鬥鬥鬥鬥鬥，其樂無窮。&rdo;顧懷袖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扶著他的手，一腳深一腳淺地走。鬥？張廷玉忽然發現，顧懷袖一直很努力地在活著。從當初太子跟顧瑤芳的事情開始，從她與四阿哥的約定開始，這些張廷玉都從張廷瓚這裡得知。一個姑娘家，把腦袋擰下來，跟天潢貴胄們抬槓，抬出了個好名聲，終於名正言順地嫁到他身邊來……雖則吧，那時候似乎還不是為了他。進了門，又婆媳妯娌丫鬟婆子們地收拾，種種事情接踵而來，一個個地打掉他身邊的桃花，會吃醋，會算賬，會管家，也會讓他生氣讓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