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顧懷袖的所作所為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還記得芯蕊跟自己說過，吳氏要拿捏顧懷袖，只管給她個下馬威，到時候自有吳氏護著。那廚子太獨特，太出挑，天下沒有哪個女人陪嫁還要廚子來的。這石方小師傅就是矮人頭裡面的高個兒，活靶子一個，不拿他立威，拿誰來開刀？姐妹兩個一合計，便打定了主意。浣花是看吳氏不大待見這新兒媳，所以才敢攛掇四公子去，並且她也探過四公子的話了，自己這樣做肯定能討了吳氏的歡心，指不定能一下飛起來，不需要怎麼鑽營，就能到長安那個位置上呢？可長安那個位置，不是人人都能做的，那是整個府裡最體面的掌事丫鬟了。&ldo;芯蕊……&rdo;芯蕊說過的，總不該是錯的啊……她鼓著一口氣，安慰自己，說不會出事。雖看著這大冷天，卻跑回去，把爐子上暖過的披風搭在了張廷瑑的肩膀上，&ldo;四公子，奴婢帶您去看看白天那個被您罰跪的小廝好不好？&rdo;&ldo;小廝？&rdo;張廷瑑有些健忘，&ldo;你說那個欺負你，還罵你的小石方嗎？&rdo;&ldo;對，就是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rdo;浣花認真地點著頭，牽著張廷瑑就往外面走。雪地路滑，好歹有不少人扶著，張廷瑑才走了過去。越是接近後廚，那慘叫聲越是劇烈。張廷瑑看到二哥張廷玉就站在後面，沒穿個暖和衣服，抄著手在一邊看。前面二哥媳婦兒，也就是他二嫂，裹著披風，戴了個手籠，好整以暇地看著前面&ldo;行刑&rdo;的場面。那長杖一下一下地落在之前那不長眼的小廝身上，疼得他每一聲都跟要跳崖一般。顧懷袖似乎沒聽見後面來的人的驚呼聲，懶洋洋道：&ldo;別偷懶兒，打得用心一些，不然倒黴的是你。&rdo;執杖的小廝都要哭出來了，這時候卻也只能暗道一聲&ldo;得罪了&rdo;，更下了狠手，使勁地打下去。沒幾下，那小廝就不叫了，已經奄奄一息，鮮血順著他身上流淌下來，把地面上的雪都染紅了。顧懷袖打了個呵欠，似乎困了。她狀似不經意地掃了一直跪在地上，打從她來了就沒動過的小石方一眼，心底方壓下來的戾氣，卻又橫生出來。轉過身，披風的角上掛了只小鈴鐺，聲音煞是好聽。顧懷袖先是看見了張廷玉，卻訓斥阿德：&ldo;還不快給你家爺尋件披風大氅來，愣著幹什麼呢！&rdo;阿德一縮脖子，娘也，少奶奶這翻臉好快！他不用張廷玉點醒，麻溜兒地回去了。而後，顧懷袖看向了剛剛過來的張廷瑑，還有旁邊牽著他的那丫鬟。她慢慢走過去：&ldo;這大晚上的，四公子怎麼也來了？&rdo;張廷瑑不知怎地，有些害怕，他還是覺得二嫂很好看，可浣花跟他娘都說二嫂是蠍子變的。他抖了一下，竟然道：&ldo;浣花叫我來看被罰跪的石方小師傅的……&rdo;浣花嚇了一跳，還沒想好什麼說辭，就見顧懷袖利刃一樣的眼神紮了過來，恍若實質一樣，要在她身上戳個窟窿出來。可下一刻，顧懷袖就笑了。她彎下腰，伸出手去，摸了摸張廷瑑的頭：&ldo;四弟，你看我長得好看嗎？&rdo;眾人聞言一愣，只覺得這問題很奇怪。張廷瑑下意識道：&ldo;好看。&rdo;顧懷袖笑得更溫柔了，她眯著眼，似乎暖融融的：&ldo;真乖。&rdo;張廷瑑看她笑，也不知為什麼笑了笑。然後顧懷袖還是笑著問：&ldo;這下著雪呢，你冷不冷啊？&rdo;&ldo;冷得厲害。&rdo;張廷瑑毫無機心，答道。顧懷袖輕輕地碰了碰他額頭，然後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來，給他披上：&ldo;夜裡當心，著了涼可不好……&rdo;她給張廷瑑繫上披風，然後輕輕地直起身，抬手‐‐&ldo;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