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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殺人又算得了什麼？漕幫都有火併的事情層出不窮，更別談這個危機四伏的鹽幫了，即便沒有沈恙這個瘋子，前前後後也不知道鬧過多少回。只是沈恙玩膩了茶布兩道再插足鹽道之後，情況就更為複雜了起來。有他，不會更平靜，只會更風起雲湧。老和尚說沈恙在丹徒的殺孽重，之前張廷玉處理過丹徒的事情，到底丹徒那邊死了多少人？顧懷袖全然不知。她望著張廷玉，將從葵夏園離開時候所見的情形，一一告訴張廷玉，&ldo;……老和尚說沈恙若再不罷手，執迷不悟，業報將落到取哥兒的身上。我走的時候，那瘋和尚已經被人打得幾乎沒氣兒了，約莫是要死了……&rdo;說這番話的時候，她的目光一直沒有從張廷玉拿波瀾不驚的臉上移開，緊緊地看著他，罕見地帶了一分壓迫感。她道：&ldo;沈恙的事情，知道的也就鹽幫那些人，還有羅玄聞，除了他們之外應該還有一個你……那瘋和尚是你安排的嗎？&rdo;張廷玉聽了她的話，終於笑出了聲來，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道：&ldo;你這樣聰明，竟然將我猜了個透，可叫爺有個用武之地沒有？&rdo;&ldo;你幹什麼要派瘋和尚去，還說那樣的話？&rdo;顧懷袖原本只是忽然靈光一閃，覺得張廷玉有可能幹這樣的事情，卻沒想到他承認得如此乾脆坦蕩，毫不遮掩！哪裡有跑去詛咒別人孩子的？眼看著顧懷袖已經惱怒起來，張廷玉只道：&ldo;若是不這樣，又怎能試探出真假？沈恙什麼破綻都沒有，尤其是在丹徒之事後，他對自己經營了好幾年的鹽事方面的生意，全都撒手不管了。有個不怕死的鹽商吞了他在湖廣來鹽的渠道，沈恙竟然沒有追究，後面的人看著前面的吃螃蟹嚐到了甜頭，也都一擁而上開始瓜分沈恙的產業。現在……餘在沈恙手裡與鹽有關的生意，統統……&rdo;張廷玉斜了斜自己的手掌，這樣切了一下，做出有個一刀切掉什麼的動作。他道：&ldo;所有與鹽字有關的生意，全割了不要了。&rdo;每年流水一樣的銀子，這要多少錢？顧懷袖聽了，也為之愕然。這絕對不正常啊……沈恙這樣的人真的反反覆覆，此人腦子有病！顧懷袖揉著自己眉心，坐下來，手指扣著扶手：&ldo;早年這樣的把戲他也耍過，可是那似乎只是因為他手裡有別的事情給耽擱了，這一會兒又有什麼事情？別說是因為皇上南巡，所有他沒膽子做這樣的事情。&rdo;越想越不明白了。她又問道：&ldo;羅玄聞那邊怎麼說？&rdo;&ldo;他倒是瞭解沈恙，畢竟原來乃是沈恙左膀右臂，今日來信說，沈恙怕是要佈局，將那些吞了他產業的人一網打盡。不過……&rdo;張廷玉頓了一下卻道，&ldo;不過羅玄聞現在一個人已經吞掉了沈恙八成的生意。&rdo;也就是說，現在整個鹽幫最大的人，乃是羅玄聞了。&ldo;可羅玄聞當時不在丹徒，信上的事情也說不清，所以我才起了試探的心思……結果被我猜中了，聽你說的沈恙這樣的反應，丹徒那邊肯定出過一場大事，死了不少人吧。&rdo;張廷玉說著，就嘆了一口氣。這一回解釋清楚，顧懷袖也是無言了半晌。&ldo;你二人鬥智，卻是煞費腦筋了。&rdo;&ldo;你不是說，與人鬥其樂無窮嗎？&rdo;張廷玉眯著眼睛笑了一下，然後拉她上床來，將鉤帳放下，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只道：&ldo;喝過了酒？&rdo;顧懷袖笑：&ldo;一點點。&rdo;他埋頭就吻了她，從額頭到嘴唇，再到脖頸，大手遊走到她胸前，隔著夏日薄衫揉按，不老實極了。幾日裡沒親熱過，如今一動便覺得烈火燎原。她頭上的玉簪因為動作而掉了下去，他掬一把她如瀑青絲，卻道：&ldo;我真的老了麼……&rdo;顧懷袖曖昧地笑，只抿著唇：&ldo;老了許多。&rdo;張廷玉氣笑了，一把吻得她喘不過氣來，又問：&ldo;老了麼？&rdo;顧懷袖抬了膝蓋想要將他踹走，卻一下被他抓住了腿彎，放不下去，大窘之下罵他：&ldo;臭流氓你放手！&rdo;&ldo;幾天不見，二爺我又成流氓了……&rdo;張廷玉一面不慌不忙地扒她衣裳，一面嘴上調笑，&ldo;今兒流氓給你看。&rdo;他俯了身子，就著這姿勢進去，卻一下把顧懷袖給逼出了淚，&ldo;二爺饒了我，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