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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只是他收不到訊號。不會上心，不會理解，也不會往那方面去想，更不會記在心上。久而久之，女孩們就放棄了。畢竟，像甄意這樣執著又勇敢的，能有幾個？甄意不信他的話，但不認為言格會撒謊，她知道他不屑。分析良久，倒是能夠理解：&ldo;或許大家以為你是同性戀。&rdo;&ldo;……&rdo;甄意見他不理，揪著眉，來了句：&ldo;言格，你不會是同性戀的。因為你的身體對我有反應。&rdo;&ldo;……&rdo;言格垂著眸，手中的筷子頓了一下。&ldo;因為和我戀愛過，你對女人失望才變成同性戀？不能啊，那我太失敗了。&rdo;她深蹙眉心，轉瞬便舒展，&ldo;但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你家肯定要你傳宗接代的吧，我可以做你的擋箭牌，我要求不高，一週四次愛愛就行，其他時候我自己解決。&rdo;&ldo;……&rdo;言格攥著筷子，&ldo;甄意，你羞不羞？&rdo;&ldo;就是這句！&rdo;她嘻嘻哈哈地笑，看那表情就知道她是故意說那番話，故意惹他。言格默默不說話了。甄意歪頭看他，隔著那麼近的距離，可以看到他睫毛好長，黑黑密密的，鼻樑高高，嘴裡含著食物會習慣性極輕地抿一下唇。從中學時就是這樣，一直沒變。啊，一瞬間，她有些懷念那段時光；她抱著吉他，在初中部2年1班的門口唱：&ldo;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想結婚……&rdo;言格坐在教室裡看書，恍若未聞；全校的學生都擠在欄杆邊看熱鬧。甄意想起過去，抄起筷子在他的盤子裡戳菜吃，明明兩人菜品一樣。言格沒阻止，任由她。研究生醫生護士也在這午餐，言醫生帶著小護士，本來就夠引人注目；還親密地分吃，簡直太吸引眼球。言格和以往一樣不在乎周圍人的眼光；可甄意莫名得瑟，一面鄙夷自己虛偽，一面特享受，全身的肢體語言都在宣告：言格是我的是我的，看好了看好了，誰也不準搶不準搶。甄意從桌下踢他：&ldo;戚勉的案子跟你說了那麼多，怎麼一點兒反應沒有？哼，之前誰溫柔地對我說&lso;親愛的甄意，需要幫忙就儘管找我。&rso;現在呢，一句話不說。&rdo;言格抬眸，他的原話應該不是這樣吧。&ldo;我認為到目前為止，你應付得過來。你和我說那麼多，不過是想說明案子的難度。這樣，等你想出解決方法時，我就會覺得：啊，甄意好厲害。&rdo;甄意被看穿，咬著牙齒瞪他：&ldo;動不動就把人看透，你這該死的男人還真是無趣啊！&rdo;她趴在桌子：&ldo;我懷疑兇手另有其人，但不能百分百確定，也無法肯定戚勉沒說謊。&rdo;&ldo;不管怎樣，你都準備站在他那邊，不是嗎？因為你是他的律師。&rdo;他真清楚她的心理。&ldo;是。&rdo;她咧嘴笑，信心滿滿，&ldo;雖然目前證據對他不利，但我準備好挑戰了。&rdo;說完，握拳，目光灼灼看著他。&ldo;……&rdo;這種求鼓勵求安慰的眼神，他見過無數次。他知道她每次露出這種眼神時，想從他口中聽到的話。言格沉默良久，躲不過她的眼神，遂淺淺地無奈道：&ldo;嗯，親愛的甄意同學，加油。&rdo;&ldo;是！&rdo;甄意笑眯眯：&ldo;我要去案發酒店，你陪我一起吧。&rdo;她眼中的期盼不容拒絕。&ldo;下午倒是有時間，&rdo;他話說一半，掏出手機發簡訊。能讓他解釋行程的言栩？收拾完一切，上電梯離開，言格問：&ldo;覺得艾小櫻和死和齊妙的死有聯絡？&rdo;&ldo;嗯。戚家很詭異，不管戚勉是不是兇手，我都想弄清楚這兩件事的關係。&rdo;話太堅決，言格不經意低眸。因為做義工，她今天沒化妝，比平時的&ldo;律師&rdo;面孔要青澀，乾淨又清秀，看著很舒服。她是娃娃臉，很多時候要化妝提高年紀，增加職場可信度，褪了妝容，眼神烏烏的，筆直又柔軟，和以往直愣愣看他的眼神一樣，膽大，懵懂。女孩微抿著唇，目光似乎落在很遠的地方，沉思著，帶著暗暗的較勁。記憶中，她做事總是三分鐘熱度，不管幹什麼，注意力都不太集中，總分心，像故事裡一下撿西瓜一下丟芝麻的小動物。但，從沒想過她對他如此執著，12年，念念不忘。甄意不經意扭頭，撞見他凝視的眼神，愣一秒，隨即咧嘴笑：&ldo;又看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