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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記錄幾種精神藥物配合使用後的作用。&rdo;他沒說藥名，不然她該暈了：&ldo;算是實驗嗎？&rdo;&ldo;嗯。&rdo;甄意一驚一乍：&ldo;在人身上試驗？&rdo;言格目光落到她臉上：&ldo;奇怪嗎？&rdo;&ldo;任何給人用的藥，最後都會在人身上試驗。&rdo;他說。甄意縮縮脖子：&ldo;可誰會同意接受實驗啊？&rdo;&ldo;他們是志願者。&rdo;&ldo;好偉大，為科學現身。&rdo;甄意心裡油然而生崇高的敬意。&ldo;會給錢的。&rdo;&ldo;……&rdo;她一口氣沒上來。&ldo;除了藥物，其他非藥物的療法也會找人實驗嗎？&rdo;&ldo;是這樣。&rdo;&ldo;那我也想當志願者。&rdo;甄意自告奮勇。&ldo;是想看醫生，但不想給錢吧。&rdo;言溯不客氣地戳穿。&ldo;&rdo;她嘿嘿笑，提議，&ldo;大不了以後你打官司，我不收你錢好了。&rdo;&ldo;暫時沒有殺人的計劃。&rdo;&ldo;&rdo;好冷。&ldo;打離婚官司&rdo;她在說什麼。&ldo;暫時沒有結婚的計劃。&rdo;安瑤呢？甄意疑惑，但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她不想探尋。言格拿著資料夾，走在前邊：&ldo;如果你想試的話，推薦你休克療法。&rdo;&ldo;休克？電擊療法嗎？&rdo;甄意擰眉，不滿意地癟嘴，&ldo;言格你想虐待我？&rdo;他似乎彎了一下唇角，沒答。甄意細細一想，覺得自己或許有偏見，又說：&ldo;是不是我說錯了，這種療法也很好吧？&rdo;&ldo;不好。&rdo;&ldo;是嗎？可好像很多醫生在用。&rdo;&ldo;病人會非常痛苦。&rdo;他說，&ldo;你不能把病人當做他沒有感覺。&rdo;甄意心頭微微一顫，有些感動，有些溫暖。她問：&ldo;那還有什麼非藥物療法呢？&rdo;&ldo;有很多已成體系的物理療法心理療法，暗示、脫敏另外，雖然適用範圍有限，但催眠療法很不錯。&rdo;她想起那次在商場他對她小小的催眠：&ldo;那個要學很久吧。&rdo;&ldo;嗯。&rdo;他已走到他的專用休息室，把門推開一條縫，又回頭，&ldo;甄意，你需要和誰說說話嗎？&rdo;他眼眸澄澈，嗓音清和，&ldo;你可以把我當做，朋友，醫生，隨你。&rdo;甄意的心稍稍一絆，他都知道了呢。朋友嗎？她微微一笑：&ldo;醫生模式吧。&rdo;☆、chapter 25甄意靠在寬鬆柔軟的睡椅裡,神思朦朧。落地窗開了，紗簾輕飛,外面是綿延的草地。櫻花開到尾聲,風一吹，花瓣輕盈墜落,灑滿臺階和地板，落到她的腳邊。&ldo;這一刻的感覺是什麼？&rdo;言格坐在旁邊的椅子裡，陪她望著窗外的藍天。&ldo;很放鬆,&rdo;她閉了閉眼,又睜開。&ldo;是哪一種放鬆？&rdo;&ldo;像,累慘了之後,終於可以休息了。&rdo;她長長撥出一口氣。&ldo;身體累嗎？&rdo;&ldo;不，心裡很累,累得累得想哭。&rdo;她極力穩住聲音。言格側過頭看她，她看著天上的白雲，表情凝滯。他輕聲問：&ldo;有什麼事讓你無法釋懷嗎？&rdo;是什麼事呢？好像是遙遠的小學時代。火災後，媽媽雖然重傷，但倖存，終日躺在病床上。那天，小小的甄意可以下地行走了。她坐在病床邊，有些害怕地看著媽媽，因為她的腿斷了一截，很可怕。媽媽嘶啞著說：&ldo;小意乖，看看醫院門口有沒有賣荔枝的，媽媽想吃荔枝。&rdo;&ldo;哦。&rdo;她從凳子上滑下來，左手掛著石膏，笨笨地走到窗邊，踮著腳往外望。深城的街道綠樹成蔭，那麼漂亮。啊，她看見賣水果的了！&ldo;有哩！&rdo;唔，她也想吃。&ldo;去給媽媽買一點兒來。&rdo;&ldo;哦。&rdo;她拿了錢，下樓去買荔枝。一小袋，水嫩嫩的。她拎著袋子，一邊走一邊摳癢。左手的石膏好癢啊，撓撓，再撓撓。她想先吃一個，可一隻手剝不了，快點跑回去找媽媽。突如其來，四周有人尖叫，什麼東西從樓上飛下來，&ldo;砰&rdo;的一聲，沉悶無比。她低頭一看，媽媽的眼珠都摔出來了。下一秒，附近的大人衝過來捂住她的眼睛，把她抱開。還是先走好啊，留下的，往往是最痛苦的。言格問：&ldo;覺得媽媽的死和你有關嗎？&rdo;&ldo;我不聽話，也不可愛，媽媽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