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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夠了，不用說你有多欲壑難填，&rdo;甄意打住。言格沉默半晌，問：&ldo;戚行遠先生為什麼幫忙？&rdo;&ldo;是。如果是齊妙，他一定不會管她；但我我騙他說是我殺的，他就沒辦法了。&rdo;&ldo;&rdo;甄意無語。言格淡淡問：&ldo;那你怎麼和他解釋你殺人的原因？&rdo;這人問話真是窮追不捨，句句關鍵啊！崔菲頭皮發炸：&ldo;怎麼解釋？還不就亂編。一哭二鬧讓他相信就是了。&rdo;她閉嘴，不肯多說了。言格靜靜看她幾秒，也不問了。甄意：&ldo;隨後，你們就一起計劃怎麼拋屍是嗎？&rdo;&ldo;是。&rdo;&ldo;因為對我也不放心，所以我來前，你們就轉移了現場，把小櫻搬到會客廳，用畫畫的顏料調出血的顏色，再叫我過來，是嗎？&rdo;&ldo;我沒辦法。不論是藏屍，還是面對警察盤問，我都沒法做到不留漏洞，只能找你。&rdo;&ldo;混蛋！&rdo;甄意上前一步，差點兒沒忍住扇她耳光，&ldo;所以你就想把我拖下水，讓我生不如死嗎？&rdo;&ldo;對不起，只有用爺爺才能把你牽扯進來。你就當幫我的忙吧，求你了！&rdo;甄意目光洞悉，臉色愈發冰冷：&ldo;不對，不止如此。&rdo;&ldo;崔菲，你設計爺爺，不僅是為了讓我幫你，更是栽贓。&rdo;她出奇的冷靜，&ldo;如果拋屍出現問題，如果警察順藤摸瓜找來，如果終有一天隱瞞不住，爺爺就成了你的替罪羊。這才是你的雙保險！呵，崔菲，你給我打電話前，就移屍，為如何脫罪做了第一層設計。連我都不信，不讓我知道第一現場在哪兒。&rdo;她諷刺地笑，&ldo;你真聰明，滴水不漏，把這聰明用在親人身上，讓人佩服。&rdo;崔菲已被她看穿，知道狡辯也無濟於事：&ldo;對不起，我別無選擇。如果讓行遠知道我出軌，我就什麼都沒了。甄意，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在警察局有認識的人，雖然公眾還不知道，但一小時前南中山林發現女孩屍體，警察去了。&rdo;崔菲抓住甄意，緊張道，&ldo;身份確定需要一段時間，但我想肯定是艾小櫻。如果警察來查怎麼辦？我們該早作準備。&rdo;&ldo;我們？&rdo;甄意彷彿聽了笑話，&ldo;誰跟你是我們？&rdo;&ldo;萬一警察挖出秘密，牽連爺爺，你也不管嗎？&rdo;&ldo;不會牽連爺爺。如果你敢，我會挑明你和艾程的姦情，我想，戚行遠和你殺掉艾小櫻，比爺爺殺掉她，更讓人信服。&rdo;&ldo;你威脅我？&rdo;崔菲不可置信。&ldo;對。我就是在威脅你。&rdo;甄意徹底冷臉，一字一句道，&ldo;崔菲，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敢把爺爺牽扯進去，即使只是對他的名譽造成哪怕一點點的傷害，我發誓，會毀了你至今為止的幸福人生！&rdo;崔菲瞠目結舌，震驚了足足十幾秒，仍不肯放手：&ldo;甄意，你想脫身嗎？你已經參與拋屍了！&rdo;&ldo;我沒有！&rdo;甄意心裡不確定，表面卻斬釘截鐵，&ldo;證據呢？我是替你運屍體了，還是替你清理屍體清理現場了？奉勸你，不要隨便栽贓一個律師。&rdo;崔菲氣急：&ldo;但你教我了！&rdo;甄意一愣，記憶很模糊，究竟教了多少？崔菲見甄意冷麵不語，反而先慌了，甄意教他們怎麼處理，但從頭到尾都沒親自參與。她不懂法，難道這個不算參與？她苦痛地哀求：&ldo;小意，你別這樣，我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想，可你知道我生活得多不容易嗎，我不能失去現在&rdo;甄意無動於衷地打斷：&ldo;崔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每個人都活得不容易，但不是每個人都做這種豬狗不如的事！齊妙我管不了，但關於拋屍這件事，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如果你不和我去自首，我就自己去，順帶舉報你。&rdo;&ldo;你！&rdo;崔菲驚愕，還要辯解，她的電話響起。甄意不等她，轉身看言格：&ldo;我們走吧！&rdo;言格和她一起下樓，輕聲問：&ldo;決定了？&rdo;甄意低下腦袋，有點兒沮喪：&ldo;雖然記不太清，但我好像是真的參與了。總得承擔責任吧。&rdo;言格嗯一聲：&ldo;戚家肯定會請律師，如果他們死不承認，或者全推到你身上，怎麼辦呢？現在證據都湮滅了，怎麼說得清？&rdo;&ldo;&rdo;甄意苦瓜臉，&ldo;言格，你別打擊我好不好？&rdo;&ldo;我只是陳述很有可能發生的事。&rdo;他很無辜。他把錄音筆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