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和一個比你漂亮的女生做朋友那麼多年，會不會嫉妒？&rdo;&ldo;不會。&rdo;她非常淡定，已經不肯露出任何情緒了。季陽看了一眼圖譜儀，那上邊沒什麼動靜，轉而問：&ldo;林涵的死讓你很難過？&rdo;&ldo;是。&rdo;聲音微微低下去。&ldo;看見他被人挖心而死，你很痛苦？&rdo;&ldo;是。&rdo;甄意心情沉悶，可理智的思維並沒有停歇，腦袋直接把這兩個問題翻譯了一遍：你是不是怨恨淮如。果然，很快，季陽問：&ldo;你非常怨恨淮如？&rdo;甄意表情紋絲不動。一段問題一段問題的分析，事到如今，她已經可以把季陽這一串的問題和背後的意思都串聯起來了。她心中冷笑，事先倒真沒想到他們竟會有那種想法。季陽追問：&ldo;你非常怨恨淮如？&rdo;&ldo;是。&rdo;&ldo;你想殺她？&rdo;&ldo;不是。&rdo;季陽換了個說法：&ldo;你想給淮如審判？&rdo;如此小兒科，甄意哪裡會上當？&ldo;自行審判嗎？沒有。&rdo;她的確難對付。季陽沉默半刻，瞟一眼圖譜儀，心跳，呼吸還是正常。又問：&ldo;你很喜歡言醫生？&rdo;&ldo;是。&rdo;蹙眉。&ldo;你給了他一把你家的鑰匙？&rdo;&ldo;是。&rdo;甄意垂眸，覺得莫名其妙，心裡猜測著這個問題的意義，但季陽很快問了下一個。&ldo;你們家的鑰匙有兩把？&rdo;&ldo;是。&rdo;甄意已經猜出他接下來會問的兩個問題。&ldo;還有一把在你自己手裡？&rdo;&ldo;是。&rdo;季陽停了一秒，說：&ldo;警方排除了淮如從窗戶進入的可能，而且沒有撬鎖。她是怎麼進去的？&rdo;&ldo;這應該是你們警察調查的問題吧？&rdo;甄意早有準備地擺起了撲克臉，徹底一副律師的姿態。季陽問：&ldo;是不是你開門讓她進去的？&rdo;她已洞悉季陽的套路，抬起眸，淡淡地，&ldo;呵&rdo;了一聲，說不盡的輕嘲。&ldo;回答。&rdo;季陽語氣嚴苛。&ldo;不是。&rdo;冷硬。螢幕上的曲線一切正常。&ldo;你覺得淮如是去殺你的？&rdo;&ldo;是。&rdo;眼神流露諷刺。&ldo;根據傷情鑑定來看，當時，她勒了你的脖子？&rdo;&ldo;是。&rdo;此刻，甄意無比慶幸，言格在她沒有知覺的時候，幫她做了傷情鑑定和照相。他做事從來縝密細緻，從來叫人放心。此刻一想起他，她便覺得心安，底氣多了不少。&ldo;你也勒了她的脖子？&rdo;季陽問。甄意沉默了，不是想撒謊，而是不動聲色地迅速思考了季陽接下來要問的。一秒鐘的高速思維後，緩緩道：&ldo;是。&rdo;&ldo;在當時，你想殺掉淮如？&rdo;季陽第二次問這個問題，這次，加了一個時間定語。甄意微眯著眼，不做聲。作為律師，她很清楚這個問題不能回答。&ldo;在當時，你想殺她嗎？&rdo;季陽加重語氣重複，幾乎逼問。甄意瞟他一眼，目光涼淡帶點兒挑釁。呵，她哪裡是經不住嚇唬的？她稍稍昂起下巴，淡淡道：&ldo;在當時，我想反抗，想自我保護，讓她停手。&rdo;季陽沉默，果然是律師，文字遊戲比誰都玩得好。心跳呼吸等所有引數都正常。季陽突然換了問題：&ldo;你出現在楊姿的案發現場是因為你要上去關燈？&rdo;&ldo;是。&rdo;&ldo;你走的時候沒有關燈？&rdo;&ldo;不記得了。&rdo;實話。季陽敦促：&ldo;認真想一下，究竟有沒有關？&rdo;&ldo;沒有。&rdo;有一條線起伏不正常。季陽眼神一挪，又看回來，可以提醒：&ldo;撒謊了。&rdo;甄意倒也不慌不忙，反應極快地從容道：&ldo;看來潛意識裡是關燈了。可自己忘記了。&rdo;這句話說完，圖譜正常。季陽繼續，&ldo;你上樓後接了奇怪的電話？&rdo;&ldo;是。&rdo;&ldo;我們查到這個電話和你一直有聯絡。&rdo;&ldo;是。&rdo;對這個問題，甄意覺得棘手，但腦子也飛快轉了一圈盡力做好準備。&ldo;那個電話只給尹鐸檢控官打過一次。&rdo;季陽道，&ldo;你和尹鐸監控關有矛盾嗎？&rdo;甄意一眼看出這個問題想挖掘的資訊：她有沒有動機陷害尹鐸。她抬眸：&ldo;沒有。&rdo;&ldo;在地鐵圍毆孕婦案子裡，你希望施暴者都判死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