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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格平靜地點點頭：&ldo;可以。&rdo;楊姿完全搞不明白，聽言，不解：&ldo;我都說了他不是強姦犯，我也不是受害者。我們是心甘情願的。&rdo;陳sir道：&ldo;這位小姐，你沒有搞清楚狀況。我們要查的，是連環殺人犯。&rdo;楊姿如遭雷擊，幫忙辯解：&ldo;一定是你們搞錯了！我都說了是自願的，暴力、助興藥、捆綁，這一切都是情侶之間的情趣和刺激，你們不要費時間了好嗎？&rdo;&ldo;你給我閉嘴！&rdo;甄意再也聽不下去了，狠狠道，&ldo;楊姿，你再說一句，我就抽死你！&rdo;不等她再說，甄意的憤怒再也壓抑不住，朝她衝過去。可才邁出一步就被言格握住手臂，拉回身邊。楊姿見甄意發火，反而不慌不忙起來：&ldo;甄意，難道你希望我告他強姦？&rdo;她說言格強姦？！頓時，甄意腦子轟鳴一片，氣得發矇，無法思考了。她平日裡多伶牙俐齒啊，此刻卻急火攻心，喉嚨裡像堵著石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言格的食指被她握在掌心，握成拳頭，很用力。他感覺到異樣，扭頭看，她氣得臉都紅了，嘴唇咬出了慘白的牙印。他稍稍愣住，原本準備過會兒再說的話，便不能再等，說出來了：&ldo;我下午6點到9點一直在研究所，那裡有監控。9點10分開車離開，沿軒尼路，德輔路，諾幹道中，國王路一路過來，都會有道路監控，10點10分到達仁輔大廈門口，就是剛才。&rdo;異常坦蕩而有條理。陳sir聽完，對身旁的警員道：&ldo;立刻去查。&rdo;楊姿見他如此冷靜漠然地拿出證據，皺了眉：&ldo;有誰會把自己的行車時間記得那麼清楚，分明就是你提前準備了不在場證明！你和我說的那些情話難道都是假的？你對我做的一切……&rdo;她想到什麼，叫起來：&ldo;他用潤滑劑了的。來不及沖洗應該還有殘留，現在立刻給他檢查就知道了！雖然我們很契合很甜蜜，但他那裡太……&rdo;甄意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腦子裡，聽到楊姿竟敢提出脫褲子檢查時就差點兒爆血管，而她口無遮攔，居然在眾人面前形容她幻想的他的私隱……她之前還考慮著她是受害者，她真的很努力了，可怎麼努力都無法控制胸腔劇烈堆積的憤怒了。腦子裡理智的弦&ldo;啪&rdo;地一聲斷裂。她朝楊姿衝過去，可言格早有預感，用力控制住了她的手臂和身子。甄意直接抬腳就往楊姿臉上踢去。言格敏捷地把她抱開，她沒踢到楊姿，已然情緒失控，在言格懷裡掙扎著要去打她，已經顧不得措辭，尖聲道：&ldo;你說謊！言格根本就不會碰你！不僅不會碰你，把你自己送到他床上他都不會要你。&rdo;&ldo;我沒說謊。你知道他對我說了多久的情話嗎？肉麻得拿一句出來都能把你刺激瘋。&rdo;楊姿輕輕一笑，&ldo;甄意，你喜歡了12年的男人心裡一直裝著別人，你嫉妒了嗎？&rdo;&ldo;你……&rdo;甄意一下子靜了下來。其實她很清楚，強姦楊姿的人不是言格；她也知道了，楊姿的性幻想物件是言格。她沒有嫉妒，也沒有反感，她只是心疼。心疼得眼眶都溼了。言格是那樣清明而潔淨的男人，楊姿卻用那般噁心下作的幻想來描述他！在這麼多人面前。她真的不懂楊姿，從來不懂。 她以為如果真愛一個人，就不應在這麼多人面前說他的私隱來羞辱他。言格何嘗不知道甄意的心思，他很清楚她相信他，相信他的為人，更相信他對她矢志不渝的感情；他知道，甄意沒有懷疑，也沒有嫉妒，只是心疼他了。因為她的心疼，他的心，也疼了。他仍舊緊緊摟著她顫抖的身軀，略微低頭，湊近她耳邊，聲音很低，僅限她一人聽見：&ldo;甄意，我沒關係。&rdo;甄意抬頭，愣愣望著他，眼淚就湧上了眼眶，水光燦燦地直打轉。她知道啊！她知道他骨子裡淡雅平和，被潑髒水不生氣，被咒罵不記恨，被汙衊也不發怒，總是會風淡雲輕道&ldo;沒關係&rdo;，可她就是會心疼啊！即使他面對大家的責難，一句話不說，一句不為自己辯駁，她也會心疼得肝顫。言格看見她眼底一漾一漾的淚光，稍稍怔愣，沒料到她會氣哭。有些事原本打算跟著去警局了再說的，可他問楊姿，語氣涼淡：&ldo;你說嫌疑人在停車場挾持了你？&rdo;&ldo;是。&rdo;&ldo;哪個停車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