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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蘇琪死了，即使把發生的事和盤托出，也抓不到背後的神秘人。且他的話不一定被相信。反正已經被懷疑，配合或是不配合，唯一區別是懷疑的程度。這一點，言溯並不在乎。cia和fbi工作人員終於達成一致出來，每撥人臉色都不好。斯賓塞過來叫了言溯去一旁交談。甄愛看見了便裝的安妮，以言溯的嫂子出現，並沒有以工作的身份和警察交涉。安妮捧著一杯咖啡走來，和甄愛隔了一個椅子坐下，看上去像兩個不熟的人。她捧著杯子，聲音很低：&ldo;蘇琪資源太多，才弄出這種局面。但歐文為什麼和你失去聯絡了？&rdo;甄愛搖頭。安妮抿著咖啡杯：&ldo;蘇琪把資訊往外界輸送過，你的身份暴露了。這也是為什麼，你走到哪兒，組織的人就能追到哪兒。&rdo;甄愛不做聲。&ldo;cia內部知道你身份的人寥寥無幾，我們最近對這些人做調查，結果顯示沒問題。但根據痕跡調查蘇琪還有同夥，我們懷疑在fbi。這是我們暫時無法控制的。所以為了你的安全，我建議你再次換身份。&rdo;安妮停了一下，&ldo;徹底和這次你認識的所有人劃掉聯絡，包括我。&rdo;甄愛心中一駭，緊緊握著馬克杯，指甲發白。她一聲不吭，可身體語言非常明顯：不要！安妮表情冷漠：&ldo;恕我直言，你沒有選擇。&rdo;甄愛低頭盯著手心的咖啡色，情緒反彈地冷硬道：&ldo;不！&rdo;安妮記憶裡，甄愛從來服從命令，還沒見過她如此強硬。她愣一下，收勢了，扭頭看向另一端，言溯和斯賓塞，同樣的高高瘦瘦，立著低聲談話。甄愛聽她不言語，也抬頭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她的言溯還是習慣性地雙手插兜，側臉平靜又安逸，只是白襯衫上有淡淡的血漬。兩個女人望著各自愛的男人，或溫柔，或靜默。&ldo;斯賓塞是紐約州最年輕的參議員。&rdo;安妮唇角彎起一抹微笑，&ldo;他真的很棒。天知道我有多愛他因為愛他，所以愛他的家族。所以希望他的弟弟，sa能好好的。&rdo;甄愛默然。安妮：&ldo;不管是從姐姐的角度，還是從我丈夫家族名譽的角度，我都希望sa能像以前那樣，生活得單純又平安，乾乾淨淨的。&rdo;甄愛輕聲：&ldo;他一直都是這樣，他一直都很乾淨。&rdo;安妮笑了笑：&ldo;正因為如此，這樣純粹的孩子被冤枉抹黑，才叫人格外心疼，不是嗎？&rdo;甄愛一怔，臉色發白。安妮繼續：&ldo;他很幸運，出生在這個講證據的國家，還有強大的家族支撐，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因為沒做的事入獄，縱使有一天，陷害他的人把他弄得聲名狼藉。&rdo;甄愛清麗的臉又白了一度，聲音不像是自己的，很虛：&ldo;sa他不在乎。&rdo;&ldo;我相信他不在乎；但我驚訝，你竟也不在乎你會給他帶來的災難和厄運。&rdo;安妮直言不諱的一句話讓甄愛的臉又紅了，&ldo;知道嗎，sa的家族有無數像他一樣的科學家，像你一樣的科研者，還有更多像斯賓塞一樣的從政者。家族太龐大了，所有人的名譽就息息相關。&rdo;安妮扭頭看她：&ldo;sa的確不在乎自己的聲譽，但他一定會對家族其他正直生活努力工作的人心存內疚。&rdo;甄愛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攥著杯子，腦子裡空白一片，想被扔在了空茫茫的冰天雪地裡，不知所措，沒有方向。安妮望著言溯的白襯衫，意味深長道：&ldo;你看，他又受傷了。&rdo;甄愛心裡悲涼，卻不甘心，近乎發洩地挑釁：&ldo;等現階段的研究完成，我會終止和你們的合作，不管我和他結局怎樣。&rdo;彷彿這樣就能爭氣了。安妮明顯不信，淡淡道：&ldo;可我認為，你不會放著你媽媽留下的爛攤子不管。&rdo;甄愛梗住，大感挫敗。剛才的較勁和鬧脾氣其實無理取鬧，安妮說的本來就對，可她現在好想變成不明事理任性胡鬧的女孩，可她終究不是。彷彿這一刻，兒時的馴服個性終究還是佔了上風，她沉默良久：&ldo;你們又怎麼能保證我下一次的安全？&rdo;&ldo;自從你亂跑，去哥倫比亞大學聽講座後，他們就漸漸摸到你的行蹤了。你應該清楚，你不是正常人，不能任性去想去的地方。&rdo;安妮說，&ldo;所以我記得在歐文之前，前一任特工剛死，你那時情緒很牴觸。說&rdo;&ldo;一輩子住在地下嗎？&rdo;她面無表情地替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