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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往復雜了想。&rdo;&ldo;她進來時掃了一遍書架上的書，看到歐洲足球聯賽記錄時，身體有片刻的放鬆。眼神經過新聞媒體書籍時，跟看宗教計算機海洋軍事等其他書一樣，沒有停留。可看到細胞生物藥理那塊區域，她目光停留了五秒以上，右手無意識在信封上敲了幾下。她不僅在看，還在記書名。這是人對自己專業的習慣性知識攝入和補充。右手放在左手上，不是左撇子。但遞東西給我，以及後來拿書都用左手，是因為右手腕上有很淺的電擊鉗疤痕。之前的傷痕應該更深。從眉毛到眼睛下雖然塗了霜，但仔細看有塊太陽曬過的暗色。除了中東女人的黑袍，我想不出有別的東西能留下這種眼罩一樣的印跡。且她看書架時，在阿拉伯語可蘭經那停頓了一下。這證實了我的想法。&rdo;&ldo;再就是她的手，有醫用蜂蠟油和滑石粉的味道。經常對手進行消毒需要保護面板防脫水的人會用蜂蠟油，戴橡膠手套進行靈活工作的人要用滑石粉。外科醫生？要12年專業學習，她最多23歲；結合之前的想法，她是實驗室研究製藥的，生物和細胞方向。手上的味道很濃，不是習慣性擦拭。結論，她不是從學校來的，而是從實驗室來。&rdo;&ldo;你身邊突然出現的女生，我不認識，你很關心她的安全，這足以說明問題。&rdo;他挑出簡歷第一頁，對著光傾斜，白紙上浮起一層透明的印跡，&ldo;列印前，她曾在這張紙的前一張上寫過東西。學大眾傳媒的學生記個電話，會用摩斯密碼？&rdo;&ldo;至於她父母的資訊，是我看了你的表情，確定她是證人保護物件後，才想到的。&rdo;&ldo;她還在做相關的實驗，說明她在這個領域掌握了核心的知識或技術。但在生物研究和藥理學領域，沒有天才之說，關鍵是經驗和積累。她這麼年輕，只有可能是父母傳承。從小跟著父母在實驗室生活，自己也開始這方面的研究。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rdo;言溯手指點了點那張簡歷，&ldo;她的生日是2月29號，今天。現在下午一點半，她應該沒吃午餐，生日是假的。但這個父母雙故卻是真的。中東，掌握核心知識的科學家夫婦，年輕的女兒，接受證人保護計劃最可能的情形就是，父母叛離了原來的組織被人殺害，死前把所有的機密交給了女兒。女兒以此換取證人保護。&rdo;空曠的圖書室裡一片沉寂，歐文驚訝的臉上寫著四個字&ldo;歎為觀止&rdo;。&ldo;當然，還有其他可能。&rdo;言溯烏黑的眉眼盯著他，&ldo;比如她前段時間去過中東旅遊，在賣蜂蠟油的店裡打零工，業餘興趣廣泛，喜歡看足球，喜歡研究密碼，喜歡生物藥理。個性叛逆，不繫安全帶，裝著假槍嚇人。同時具有很強的迫害妄想症矛盾了？我得出的結論就是可能性大的那個。&rdo;他不經意間就露出了自負輕狂，&ldo;你的表情告訴了我答案。謝謝！&rdo;歐文臉都黑了。他還不鹹不淡地加了句：&ldo;所以說，表情豐富，弊大於利。&rdo;歐文氣結，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難道還要擺撲克臉？言溯起身，把那本白色的書放回書架牆壁內。歐文低頭拿手指戳著鋼琴鍵，音符毫不成調：&ldo;她不久前確實去過中東，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rdo;言溯回身看他。&ldo;她的證人保護計劃不是1年前開始的，而是5年前。&rdo;歐文深深吸了一口氣，&ldo;前幾任保護她的特工都殉職了。&rdo;言溯靜靜看他半晌，聲音低沉：&ldo;owen！&rdo;&ldo;嗯？&rdo;&ldo;給你一句忠告。&rdo;歐文豎著耳朵聽著。&ldo;當心別死了！&rdo;&ldo;……&rdo;言溯說完，收拾鋼琴架上的紙張，歐文看著甄愛送過來的卡片，問：&ldo;你不準備看看？&rdo;&ldo;有機會再看。&rdo;言溯漫不經心地把卡片塞回信封，他沒有太大的興趣。歐文湊過來拿甄愛的簡歷，高中及以前在中國，大學及以後在美國，很單調平實。他把紙張微微傾斜，順著光，果然看到紙上有痕跡。雖然符號有變體，但毫無疑問是摩斯密碼，/-/---/-/--/-/-----/-/---------/-/--------/-/-----------/-/-------/-/記錄電話便條，一個人名一個號碼。&ldo;挺清楚的。&rdo;歐文不自覺唸了出來：&ldo;delf ben agt, 150-250-0441-2!咦，還是中國的手機號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