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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衣皺緊了眉頭：&ldo;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麼遺漏？&rdo;另一位道：&ldo;我們剛一路走來，路上的確沒發現。&rdo;駱繹看著地圖：&ldo;還剩幾個祠堂和佛廟。去那頭找找。&rdo;&ldo;行。走吧。&rdo;幾人悄悄起身，在樹林間潛行，不遠處的竹樓上突然傳出小孩的哭鬧：&ldo;我不吃！我不要吃菠蘿！最不喜歡吃菠蘿！&rdo;駱繹猛地就停住腳步，這個聲音是‐‐駱繹抬頭望那扇窗，夜色讓竹樓上的燈光格外明亮。駱繹看見了燕琳的妹妹。他託姜鵬和陸敘在景洪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沒想到淘淘已被送回這裡。前頭的人見他沒跟上，回頭低聲：&ldo;駱繹！&rdo; 黑夜裡，駱繹眼睛在發亮，一字一句：&ldo;打電話給陸敘。讓他們立刻出發。&rdo;……周遙苦著臉，一邊貓著腰在樹林裡穿梭，一邊不停搓手臂‐‐這林子裡頭蚊子太多，把她咬得大包小包。姜鵬嘆氣：&ldo;這黑黢黢的，上哪兒找人吶？&rdo;&ldo;那也沒辦法。&rdo;周遙說，&ldo;又不能白天來。&rdo;&ldo;哎，你說我一開黑店的，怎麼從良當特工了？&rdo;周遙突然壓低聲音：&ldo;噓！&rdo;前邊叢林裡窸窸窣窣，幾個年輕男人走過來，兩人立即蹲下，在樹叢後瞧著那幾人越走越遠，周遙才探出頭來，推了推姜鵬：&ldo;走。&rdo;&ldo;走哪兒去？&rdo;&ldo;跟著他們走。&rdo;&ldo;為什麼？&rdo;周遙默了默，嘴巴一癟，說：&ldo;反正我也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了。&rdo;&ldo;……&rdo;姜鵬無語，正要發作，周遙聳聳肩，嘿嘿笑：&ldo;沒事兒。如果駱老闆也在這寨子裡，聽見行人走路，肯定會注意。他一注意，不就看見我們了嗎？&rdo;姜鵬想想有道理，深夜裡摸來摸去沒個準，不如試試。兩人偷偷摸摸跟在那幾人後頭。……竹樓不遠處的樹叢中，便衣警察打完電話回來，說：&ldo;他們出發了，得要一個多小時。&rdo;又問駱繹，&ldo;你確定那是燕琳的兒子？&rdo;&ldo;確定。&rdo;駱繹說，&ldo;燕琳對她&lso;侄子&rso;比她妹還上心。何況，燕琳在亞丁被綁架時，我撿到她手機，裡頭有個通話記錄，是&lso;潘老師&rso;，後來我查到這潘老師是淘淘幼兒園的班主任。&rdo;&ldo;就憑這個？大姨關心侄子，聯絡侄子的班主任也不為過。&rdo;駱繹奇怪一笑：&ldo;但燕琳手機裡，&lso;潘老師&rso;這名下有兩個號碼，一個是淘淘的班主任，一個是燕琳從不聯絡的高中老師。&rdo;便衣：&ldo;她把幼兒園老師的號碼隱藏在自己高中老師的名字下？&rdo;&ldo;對。&rdo;駱繹又低聲道，&ldo;回京後我特意去過一次幼兒園，但沒進去，只在門口跟燕琳打了個招呼。走的時候也沒往幼兒園裡看，怕她懷疑。可我在過馬路時看了一眼路邊的反光鏡，她一直在盯著我的背影，不是因為捨不得我，她想判斷我來幼兒園有沒有別的目的，會不會關注園裡的老師牆。&rdo;便衣點頭：&ldo;這就說得通了‐‐來雲南一趟，把侄兒帶著，還送回老家。這要真是她兒子，得控制下來。&rdo;他看一眼手錶，&ldo;可現在人還沒入網，得兵分兩路。一路留在這兒盯著孩子，另一路去找窩點。再堅持一會兒，後援馬上就來。&rdo;兩個便衣去找窩點，一個留下和駱繹拳擊手守在原地。駱繹想跟去，但被阻止：&ldo;到了現在，就交給警察吧。後頭的冒險，你們就別參加了。他們有槍，還不知道有沒有別的武器，現在人手不足，只能留小李保護你們。&rdo;駱繹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又說：&ldo;注意安全。&rdo;兩個便衣很快消失在夜色裡，前往祠堂；叫小李的便衣和駱繹駐守原地。沒法兒抽菸，又不能多說話，各自沉默。不久前幾人還挺輕鬆，自剛才看見燕琳兒子，確定這兒就是丹山老巢，緊迫危險的氣氛慢慢從樹林深處瀰漫過來。黑夜裡，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格外清晰，小路盡頭響起腳步聲，幾個小夥子走過來。三人藏身灌木叢，屏氣看著村裡人經過，不一會兒，黑夜恢復了安靜。夜太靜，又聽到了極輕的腳踩樹葉聲。駱繹盯著小路對面的樹叢，瞥見一個傣族姑娘和男人晃過，偷偷摸摸的只怕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