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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輕輕吹著，周遙清醒了不少。她望著天空走路，臉上帶著笑。駱繹提醒：&ldo;看前邊，別摔著。&rdo;周遙望星星，說：&ldo;你幫我看吶。&rdo;駱繹無話了，看著前邊的道路。今晚月光很好，兩人隔著一人的距離平行而走，周遙說：&ldo;我有一年在印度，也參加過當地人的一次婚禮。可我記得最深的不是婚禮。而是婚禮過後，也是現在這樣，天上全是星星。客棧老闆家的小女兒光著腳丫去接我，她拉著我的手，走在深夜的石頭小巷裡。&rdo;駱繹聽著她的描述，畫面躍然眼前。&ldo;啊！我想光腳丫了。&rdo;周遙說，她笑起來，突然就脫了鞋子，光了腳丫子，在前邊自在地走。她海藍色的裙子像滾動的雲，雪白的腳丫踩在泥土上，留下淺淺的腳印，連五個小小的腳趾頭都那麼清晰。或許是黑夜作祟，駱繹的心像突然被羽毛撩撥了一下，彷彿那小小的腳丫踩進了他心裡。 他走在她身後，靜靜看著前邊那一串腳印，一言不發。走到半路，星光暗淡下去，不一會兒，狂風湧來，天突然就下起了雨。&ldo;快跑！&rdo;周遙轉身回來抓住他的手，拉著他在雨裡飛跑，她一路跑一路哈哈大笑，卻也不知是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回到客棧，夜已深。所有人都入睡。周遙一身雨水，臉上的笑容收也收不住。屋外驟雨急下，駱繹不動聲色地鬆了周遙的手，剋制地同她拉開距離，交代：&ldo;早點上樓睡覺。&rdo;周遙耍賴不走：&ldo;駱老闆，我要喝牛奶。&rdo;……公共區一片昏暗，只有吧檯亮著兩盞吊燈。駱繹在水龍頭下慢慢把手洗乾淨了，拆開一盒牛奶，倒進奶鍋裡，他拿木勺攪動著鍋裡的牛奶，想起月光下她牛奶色的耳朵和腳踝。有一種危險的氣息在慢慢靠近。他知道她在凝望他，他目不斜視，把牛奶溫好了，倒進玻璃杯，端到吧檯上。她正託著腮，手一鬆，一頭趴下去，大大地喘了一口氣，滾燙的熱氣噴在他指尖。駱繹隱忍地收回手，語氣嚴厲：&ldo;快點喝。&rdo;他這次沒在吧檯裡待著，出去在公共區把散亂的椅子靠枕整理好，特意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待整理完走回去，周遙牛奶還剩一大半，依然嘴唇上沾著牛奶，抱著杯子在那兒咬來咬去，就是不乖乖喝。牙齒不聽話，屁股也不消停，在轉高腳凳。駱繹看著她轉來轉去的屁股，莫名有些心浮氣躁，他過去一手摁住了高腳凳，周遙轉不動了，扭頭愣愣地看著他：&ldo;你幹嘛？&rdo;&ldo;別轉。&rdo;他皺眉，&ldo;椅子倒了，摔了人，誰負責？&rdo;周遙癟嘴：&ldo;放心，不會找你賠。&rdo;說完又要轉凳子，駱繹大手緊緊摁著，周遙力氣小，轉不動，嚷：&ldo;你放開！&rdo;駱繹聲音低下去，語氣有些危險：&ldo;我說了讓你別轉，聽不見？&rdo;他的氣息自上而下，周遙頭皮一麻，屁股不轉了，細牙咬著玻璃杯不吭聲。駱繹警告著催促：&ldo;一口喝完了走人。&rdo;周遙悶聲半刻，終於昂起腦袋，反抗：&ldo;一口喝不完！&rdo;駱繹黑眸沉沉，低頭看著她，許久，突然就奇怪地笑了一下。那笑叫周遙有些心虛。他湊近，抬起周遙的下巴，拇指在她唇邊輕輕一劃，牛奶漬被撫得乾乾淨淨。周遙眼睛緩緩瞪大，屏氣看著他。&ldo;周遙，&rdo;駱繹低聲問她，&ldo;滿意了嗎？&rdo;周遙彷彿心跳驟停，她被他捏著下巴，仰著腦袋，一句話說不出。&ldo;這不就是你想要的？&rdo;駱繹勾起一邊唇角，問，&ldo;還不滿意？要怎樣才會滿意？‐‐這樣？&rdo;他低頭下去吻住她的唇，舌尖直搗而入，大力吮吸著，霸道，強勢，沒有一點溫柔輾轉的過渡。周遙懵掉了，只覺體內的空氣全被他吸走。她呼吸困難，頭暈目眩，瞬間感覺沒了半點力氣。懷裡的人軟成了一灘水，駱繹也突然意識到自己點了火，但他突然一時抽不了身了。她起初在發懵，漸漸開始生澀地給他回應。他嚐到了她舌尖淡淡牛奶的香味，他突然像醒了一般，迅速鬆開了她。周遙滿臉通紅，目光溼潤地看著他。駱繹不動聲色地吸了一口氣平復。他原本只想懲戒一下，現在卻覺得那把火漸漸不可控制。他還算清醒，退後一步了打量著她，笑出一聲：&ldo;傻了？&rdo;周遙緩緩搖一下頭，她用力吸了一口氣，又用力喘了一口氣，然後，大著舌頭說：&ldo;駱老闆，我喘不過‐‐氣來。我好像‐‐高反了。‐‐真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