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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拿出手機來，琢磨給子珺打個電話過去解釋一下，忽然發過來一條簡訊，不是子珺這條簡訊，他都快忘了，自己把劉珊珊那張手機卡賽到自己手機裡了。他盯著那則簡訊一會兒，回了一條：&ldo;還沒，有事？&rdo;子珺根本沒發現對方的語氣跟珊珊不同，她急需找個人傾訴，而珊珊顯然是最好的聽眾，於是又發過去一條：&ldo;珊珊，我今天跟褚衍深說了。&rdo;衍深目光一沉，盯了簡訊好久，他不想相信，但這裡明顯有事，想了想，緩緩打了幾字，傳送過去：&ldo;馮一真是褚衍深的兒子？&rdo;子珺看著簡訊愣了一下，也沒多想，飛快回過去一個大大問號，接著回過去一條：&ldo;珊珊你傻了，六年前的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rdo;褚衍深心裡一跳，回過去幾個字：&ldo;六年前什麼事？&rdo;子珺頭有些大，飛快發過去幾個字：&ldo;行了，我給你打電話說吧，簡訊跟不上趟。&rdo;接著衍深的手機就震了起來，衍深看著那個號碼，緩緩接起來放在耳邊兒，子珺這會兒腦子裡都成漿糊了，也根本想不到，對面拿著珊珊電話的人會是褚衍深，沒等珊珊說話，她自己連珠炮一樣的說了一通：&ldo;你忙糊塗了啊，先不說六年前的事兒了，就說今天吧，我覺得還是不能跟褚衍深說馮一的事，你不知道，我今天剛開了個頭，他那張臉就黑了，我真怕自己再說下去，他捏死我，珊珊我真怕，我想好了，要不就這樣吧，反正我們倆現在這樣，馮一也等於有了親爹，他知不知道有什麼關係，等以後找機會再告訴他也一樣。&rdo;子珺說了半天，不見那頭有反應，且彷彿從話筒那頭傳來頗有些沉鬱的呼吸聲：&ldo;那個，珊珊，你怎麼不說話……&rdo;過了大約一分鐘，那邊兒傳來褚深咬牙的聲音：&ldo;馮子珺，你還想讓我說什麼？&rdo;子珺嚇得一哆嗦，手機直接掉在了地上，愣了愣，子珺急忙撈起手機：&ldo;那個，褚衍深你聽我說，我開玩笑的，我跟珊珊開慣了玩笑，真的。&rdo;&ldo;開玩笑？馮子珺你把我褚衍深當白痴了啊，我馬上過去。&rdo;子珺還要解釋，手機已傳來忙音，子珺頹然坐在地上。從自己屋出來，推開馮一的房間看了一眼，想是累狠了，兒子的睡相七扭八歪，一邊兒身子都快掉床下頭來了。子珺過去把兒子的往床裡抱了抱，床頭燈調暗了些，伸手撥開兒子柔軟的額髮，定定看著他的小臉發了半天呆，終於嘆了口氣，這樣或許也好，省的自己再提心吊膽了，是殺是剮也不過就是今天。衍深遠遠就看見大門前站著的女人，她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夜風鼓起她的裙襬，看上去羸弱可憐，若是這事兒之前，自己大概又會被這樣的姿態心動憐惜了吧，可現在，他只覺得這女人可恨。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所有一切都有了解釋，困擾他六年的春，夢根本就不是夢，是真實發生過的，至於自己為什麼忘了，需要這女人解釋清楚，但現在最重要事情是，他必須確定馮一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如果是……衍深咬了咬牙，他真能活嚼了她。褚衍深下了車，看都沒看子珺，直接往裡走，子珺急忙拉住他的胳膊，幾乎用哀求的語氣說：&ldo;馮一睡了，你聽我解釋好不好？&rdo;褚衍深用力甩開她：&ldo;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解釋的，難道你又想告訴我馮一不是我兒子，馮子珺，現在你已經沒有發言權了。&rdo;說著快步進去，直上二樓。馮子珺追了上去，攔在馮一的門前：&ldo;你，你要做什麼？&rdo;褚衍深毫不留情的推開她，冷冷吐出幾個字：&ldo;親子鑑定。&rdo;馮一在睡夢中給褚衍深抱了出來，子珺亦步亦趨的跟著他下樓，出門，看著他抱著睡著的馮一坐進車裡，子珺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忽然後面的車窗落下，露出褚衍深冰冷的臉，他的話比他的臉色更冰冷無情：&ldo;馮子珺，你最好祈禱馮一不是我的種，如果是，我褚衍深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rdo;車子迅速隱沒在夜色中，子珺也彷彿失去了所有支撐，頹然坐在臺階上，弄到最後，還是最糟糕的結果。喬雲跟馮越回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轉過小區中間的小花園，喬雲不禁道：&ldo;那是不是子珺，大晚上的怎麼坐在外頭？&rdo;